“蟠弟,王德……一嘴牙齿都被打掉了?被秦家的那个秦钟打掉了?”
“这……,那以后王德该如何用饭?如何吃东西?”
“……”
“没,没有……没有全部打掉,太医诊断,里面的大牙还在,大牙还在,其它牙齿没了。”
“……”
“柳林,你就是瞎操心,前儿我行走京城,还见到一个专门补牙的好地方,各大医馆也都有补牙的。”
“牙齿掉了没关系,想要什么牙都可以补上。”
“王德兄的牙齿被打掉那么多,这……,琏二哥哥,我意……咱们兄弟出银子,找京城一等的补牙之人,为王德表兄补一口金牙怎么样?”
“也算咱们兄弟的诚意。”
“也算咱们兄弟亲近的心意。”
“琏二哥哥,你说呢?”
“……”
“这……,可行,我没有意见的,诸位兄弟呢?”
“……”
“这个建议,我……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没意见,我爹前些日子还补了两颗金牙,我觉那人的补牙技艺不多,待会我就吩咐人去找他,先准备着。”
“好像补牙也非简单,还要咬一下牙模之类,才能够将牙做好,以后,王德兄张口就是一口金牙,更为富贵之气。”
“……”
“唉,刚才看到王德兄被打成那样,现在还昏睡不醒的躺在床上,我心中多不是滋味。”
“你们说,秦家那个秦钟下手是否太狠了?”
“正月里,都将王德兄打成那样。”
“现在,又打成那样?”
“不知是什么缘由?诸位兄弟谁有知道的?我很是好奇!”
“正月的那件事,我算是知道一些,是王德兄对宁国府那位秦大奶奶不尊重,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
“再加上其它的缘故,秦家秦钟拎起凳子就落在王德兄身上,啧啧,秦钟他是读书人吧?”
“读书人也这么火爆脾气的?”
“只是对宁国府秦大奶奶言语不太好,不至于就将人照死里打吧?”
“……”
“谢鲸,话不能这样说。”
“听我内人所言,秦家那个秦钟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没了,礼仪有云,长姐如母,听闻宁国府秦大奶奶对秦钟关系极好。”
“这……,换成有人那样说你家长者,你会如何?”
“……”
“这……,若然有人说我娘,我打的他全家一辈子都躺在榻上,额……,好吧。”
“好吧。”
“就算有些道理,秦钟出手还是太狠了。”
“这一次比上次还狠,不知是什么缘由,诸位兄弟,你们谁知道具体缘由?”
“难道还是因为宁国府秦大奶奶的缘故?”
“……”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和王德兄见面不多,倒是琏二哥哥、蟠弟你们和王德兄见面不少。”
“琏二哥哥,你们可知道缘由?”
“……”
“这个,我是不太清楚的,我和德兄这几日见的也不多,和你们差不多。”
“蟠弟呢?”
“蟠弟,你可知具体缘由?”
“……”
“啊!”
“这个……,琏二哥哥,诸位兄弟,我……我也不太清楚,大表兄
也就和我说一些营生上的事情。”
“具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
迎着与列一位位兄弟的问询、好奇、打量、古怪……神色,薛蟠忙喝了一口茶水。
紧握手中茶盏,强压着心中的一丝丝忐忑,笑语回应着。
看向琏二哥哥,多为佩服,自己……自己就没有琏二哥哥那样的镇定功夫手段。
琏二哥哥都不说。
自己也没必要说。
听管家所言,舅舅衙门的事情不少,暂时还没回来,也可能在路上了。
大表兄被打成那样了,舅舅都不回来瞧瞧?
舅舅的心,那么大的?
还是说……习惯了?
嗯。
想那些无用,不想了,不想了。
有妹妹和自己说的那些,心中有数很多,现在还有许多兄弟在这里,自己……一颗心也没有最初那样了。
就是听着一位位兄弟的言语,颇有些怪怪的感觉。
怎么听上去,有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真有那种感觉?
薛蟠只觉心中有点慌。
不过,兄弟们准备凑一份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