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妃,在下沈兰息。”沈兰息躬身道。
苏子衿先是愣一下,后又行礼道:“子衿见过沈公子。”
“沈——兰——息!”身后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骏马而来。
“那是...任公子?”
“老宋!”任思远勒下缰绳,干脆利落翻身下马。
任思远少见的动气,道:“好你个沈兰息,你来了也不说一声,等我回去寻你,你就已经回了建章楼,连那守卫的侍从也不让我进去,你几个意思?”
“谁让你把我家的马都卸了,难不成,要我等你回来?”沈兰息笑说。
昨日任思远跟着苏子衿出了城,独独撇下沈兰息一人在马车里。随后,他便瞧见不远处斜对面有一家新开的赌坊,刚想抬脚走近时,却见一人带着一黑金令牌从自己身前一晃而过,顿时,心中犹如被一道雷电击中,沈兰息望眼过去,是三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
沈兰息一番说辞,宋廷玉心中也大概明了兰息为何能及时出现在此地。
“人多眼杂,我们上马车一叙。”沈兰息开口。
宋廷玉会意,对着苏子衿道:“王妃,兰息备了另一辆马车,你且先去歇息一会。”
长途跋涉,苏子衿原本就很累,加之方才以为能好好在客栈中歇息一会,没想到又来了贼人,心神也乱了。“好。”
瞧着苏子衿上了另一辆马车,任思远道:“那我呢?”
宋廷玉和沈兰息同时看了他一眼,异口同声说道:“一边去。”
“......”
雨后山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日阳在雨后夹杂着一点碎雨,使这暑热荡然无存。
清风过境,风吹衣襟,飘飘欲仙。
宋廷玉背手站在山崖边,混着泥土的气味,直冲鼻息,“京中可是有变动?”
他有些纳闷,自己不过离开京城一天,难道便有事发生?
“暂无,只是这令牌...”沈兰息从衣袖中取出一黑金令牌,“这令牌倒是有说法。”
宋廷玉垂眸,只见沈兰息手中紧握着一黑金令牌,上面赫然用金漆刻着一个字。
雪。
宋廷玉喉间滑动一下,哑声说:“雪门。”他抬头看了一眼沈兰息,见他目光淡如一色,又转头看向远处成叠群山,山势起伏,绵绵不绝。
“方才那三人是雪门的人?”宋廷玉问道。
沈兰息似是晃过了神儿一般,手中拿着的令牌悻悻放下,又恢复他谪仙,不染微尘的模样。他薄唇轻启,“尚不能断定,但这令牌确实是从其中一人身上取下的。”
“当年那件事轰动一时,之后雪门便销声匿迹。如今雪门再现,京中恐又起风波。”宋廷玉黑眸闪烁,侧目看向一旁的沈兰息。
只见沈兰息像一座万年冰山自顾杵着,神情沉郁,昂首不语。
......
“雪门?那是什么?”苏子衿盘腿坐于软垫上。
任思远骑于马背之上,眼下瞥见四周无人,这才悄咪咪地说道:“雪门可是兰息的仇家,只是自从那次之后,雪门的人就像消失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恕我冒昧,雪门是做什么的?”
任思远摇了摇头,“不知。”
“不过沈兰息做什么的我倒可以与王妃一说。”
——啪。
“嘶,疼!老宋!你打我作甚?”任思远微皱眉头,表示抗议。
“兰息要走了。”宋廷玉轻描淡写一句。
任思远停顿片刻,忙拉缰绳,道:“任某人先走一步,就不碍着王爷与王妃了。”说完,便引着骏马追上沈兰息的马车。
见任思远离开,宋江衍转身微抬眸,朝着苏子衿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北地大漠边缘,黄沙万里,不像京中洛阳,有人随时伺候在旁,自由出入。你,可要去?”
边境,是北地边缘的一个城池。蛮夷人长期祸乱中州大地,宋廷玉带领的军队便是镇守在那里。之后在边境囤积重兵,在险要之地设以边防要塞,进而防御。
“妾身愿随王爷去北地边境。”苏子衿正色说道。
闻言,宋廷玉没有着急走开,只是一直看着苏子衿,不语。
许是看久了,苏子衿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待队伍整装待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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