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认出了她,这不就是那啥,我出谜语让她猜的,仗义解救了我的紫衣姑娘么?
“怎么会是你?”赵寻真的是受惊了。
他哪里会晓得,龙牙卫校尉秦锋是霍门的人,受掌门之令,特安排了这场会面。十分危险,但也不得不做。
“少废话,情况紧急,我呆不了许久。”岳子茹道,“我们都是霍门的人,我叫岳子茹,特受掌门之命来见你。那把剑,你是怎么得到的?”
赵寻被说的是一头雾水呀,只是他从岳子茹的美眸中能看出,时间紧迫,实在没工夫多扯淡,也就认真地道:“剑是莫名的出现在了我手中,当时我被赌场的人快要打死了......”
“那就对了。依掌门的说法,你就是霍去病将军的传神之人。我们霍门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救你。”岳子茹道。
“怎么救?”
岳子茹便把华承夏的安排告诉了赵寻。
“劫狱?......这可是龙牙卫的地牢,你们人手够么?”
“这是后话,眼下还要看看朝廷的反应,现在已经有大臣在为你说情了。”
“......”
“你听好了,我们霍门自会尽力救你,你就先安心呆着吧。这位是秦校尉,他会照顾你的。”说罢,岳子茹将一张纸条塞进赵寻手中,道,“看完销毁。”再不多话,迅速起身走出了牢房。
“喂!你们霍门是干什么的?”赵寻问道。眼见假扮为龙牙卫兵士的岳子茹急匆匆而出,似乎没听到喊话。
送走了岳子茹,秦锋擦了擦额上的汗,幸好没有被他不愿意见到的人看到。至于看守牢房的其他兵士,要么是霍门的人,要么是被他提前打点好的。
即便还有些正经的兵士,见岳子茹女扮男装,又穿着自己人的衣服,也就懒得管闲事了。
秦锋走到牢房跟前,向赵寻投去了暗含深意的眼光,也不多话,径自走开了。赵寻躲到墙角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展开纸条看了起来。以至于他对霍门,以及事情的始末,有了全面的了解。
也就半柱香的功夫,毛彪带人进了牢房,对赵寻道:“小子,上面要提审你,走吧!”
诏狱距离廷尉的距离不是很远,没用多久,赵寻就被押送到了廷尉堂前。
他抬脚迈进门的时候,还是吸睛无数,所有人都想一睹盗剑贼的风采。
赵寻自然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上座的官员究竟有多大,只是傲然站在堂下,只等训话。
严盛见他如此轻浮,面带愠色,道:“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还不跪下?”
按理说,堂前问案,管你是人犯还是证人,除过审判官老爷特赦,都得“威武——”一番,然后水火棍伺候你跪下当孙子。
只是本案与众不同,到了这般时候,谁都不知赵寻的“真面目”,这些过堂的规矩暂且用不上了。
赵寻虽然视死如归,遇到危险比较硬气,但他不是傻子,也不会伸出脖子来任由你磨刀。此时,也就不装硬汉了,赵寻跪下,只等问话。
徐洪拈须睨着赵寻,这个闯了大祸,又是自己赏识的官员的儿子,道:“你可知罪么?”
他这么问话,倒是令严盛和魏文礼一愣,“神马意思?你不是护着他爹么?怎么叛变啦?”
赵寻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便道:“我不知自己有什么罪,但我能理解你们为何抓我,这的确是件离奇的事,可就这么发生了!”
“何来离奇一说?”魏文礼道。
赵寻伸出一根指头,道:“战神剑丢失了,远在霍州,当夜,我得到这把剑,凭空一变,就出现在我手中,这不是天大的离奇之事么?”
不等官老爷们说话,赵寻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至于盗剑一说,想必诸位大人心中已然起疑了,我有那么大本事么?
潜入战神山,避开守山将士盗取了战神剑,然后插上翅膀,由霍州飞到京城,藏剑于被中,哄骗家人说剑乃是天赐之物?”
接着,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道:“可喜可贺的是,背叛家主的狗贼,我家的那个张福所供,那把剑的确是战神剑遗失的当夜,就在我手中了,是我被赌场的贼人打伤后,从盖在我身上的被窝中随手而出的。
再者,赌场的蔡九也能佐证,我养伤好后没几天,就拿着那把剑刺伤了他的手下。因此,若说我是盗剑之人,你们信么?”
徐洪闻听,微微一笑,立马敛去笑容,道:“你虽所言有理,可依我等听来,这不啻于神话故事,岂能令人相信?”
“对,我也觉得比神话还神话,简直就是《山海经》里的传说。”赵寻道。
“‘山海经’为何物?你在说什么?”魏文礼道。
赵寻一拍脑门,意识到这不是蓝色星球,他们没看过那本书,只道:“那是一本市井间的杂书,诸位大人是不会关心的,说正事吧,这么神奇的事件发生,朝廷打算怎么对我?”
“大胆贼子。”蓦地,徐洪倏然起身,以极其高亢的声音吼道,“这分明是胡言乱语,你休要贫嘴烂舌哄骗本官,你可知我是当朝的丞相么?隐瞒案情,犯上做乱,定当诛灭九族,挫骨扬灰。赵寻,你还不据实交待?”
“咳咳咳......”一旁的严盛接连咳嗽着,大概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心道,“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呐?你个徐老头,一会护着他,一会要灭他?这么一声吼,你要呛死我么?”
只有魏文礼看明白了,料想这是徐丞相的问案策略。可细细一想,也没什么技术含量,顶多就是以雷霆之威震死小蚂蚁的手段。
可赵寻不是小蚂蚁,他跪在堂前,看着徐洪,眨巴眨巴眼睛,道:“请问大人,问罪不在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