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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2 / 3)

声:“可真是不巧,那位女弟子也已有师门。”

阵鬼气极反笑,恨不得在灵君的脸上摆个诛心阵:“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的弟子。”

灵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阵鬼:“那老夫这便将她带走!”

“她的师尊,是正在养伤的那位。”灵君叹气:“林以冰现在病成那样,你也不想医仙没后人吧。”

阵鬼:……

算起来,医仙确实曾救过他几次命。

阵鬼咬咬牙,暂时歇了将那女娃直接带走的心。

大不了,他也混进学府当个什么阵修教习,还怕教不了自己徒弟?

没错,阵鬼才不管两人有没有师尊。

反正他看到了,就是他的徒弟!

大多数人都对云层之上的对峙一无所知,包括虞穗穗。

她马上要和大反派一同出门拜访医仙。

童双刚刚通过传声石告诉她,说是医仙准备今日便将谢容景的经脉接好。

虞穗穗很是理解。

她看过剧情,明白这位医仙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个重度洁癖的强迫症。

比如看到有人伤了病了,便会手痒想帮他们治好。

也正因如此,他养病时才不得不住在了沧澜学府的最高处。

一来是高处风景好;二来则是高处人少,林以冰平日见不到人,也就歇了想给人把脉的心思。

可惜他见到了虞穗穗和谢容景。

可以想象,若是虞穗穗还带着先天不足之症,他定是也要为她诊治一二。

……

“我们马上就该走了。”

穗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后的大反派,表情复杂:

“其实……扎马尾也挺好的。”

她先前以为对方那句要给她梳头的话只是玩笑,谁曾想,这人居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扎了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扎出来。

谢容景微微蹙眉。

昨日他明明也在旁边看着,怎么就梳不成那种很精致的发髻?

少女的头发又黑又软,滑溜溜的,还很香,刚撩起一缕,又会如流水般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

谢容景开始玩她的头发,手法随意,像在摸什么小动物。

虞穗穗:?

又撸猫呢。

“我们真的该出发啦。”

她从椅子上站起,像先前那样将头发梳成两颗丸子头,再一边别上一个蝴蝶发卡。

谢容景迟疑道:“我好像会了。”

虞穗穗毫不留情拆穿他:“这是你说的第三遍。”

谢容景:。

“大小姐好像很期待赴约。”他换了个话题。

“当然啦。”

虞穗穗说完,才意识到——谢容景太过淡定了。

他对【即将接好经脉】的感兴趣程度,甚至不如摸她的头。

平心而论,倘若经脉寸断的人是自己,虞穗穗肯定是很想被治好的。

怎料到了大反派这里,他却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半分要恢复灵气的喜悦。

就好像……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在乎。

仔细想想,这人一直便是这样。

就算他受了再严重的伤,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最多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又拽又矜傲。

虞穗穗猜想:哪怕有人在他身上砍几下,他也不会喊一声疼,只会嘲讽对手砍得不够深。

你以为你是拼多多吗,砍多少下都不会死。

她这么想着,觉得有必要劝劝大反派。

毕竟……拽又不能当饭吃,该治病时还得治病。

“是这样的。”她慢吞吞组织着语言:“等下若是接经脉的时候疼,你就告诉医仙。”

她不确定会不会疼,但是既然经脉这玩意剥掉很疼,长出来也会吧,大概。

“……”

谢容景微微抬眼,漆黑眼瞳中仿佛万里星河流转。

他犹豫片刻,低低应了声。

医仙住在山顶的一座小竹楼中,周围有不少鸟雀灵兽等生灵,四只耳朵的魔兔兴高采烈地追着它们跑。

山上同样有兔子,却都是些灵气温养出的灵兔,它们毛色雪白,黑黑一只魔兔混在其中,像一团糯米糍里钻进一颗黑芝麻球。

林以冰看到二人,点头示意道:“来了。”

他今日难得起了个大早,正好将上次遇到那只混血魔族的经脉接好。

林以冰确实早就想接谢容景的经脉了,可前些天对方还未通过问心阵,他也就忍了一下。

还好通过了,他想。

断成这个样子的病人可不多见。

他将混血魔族平放,以自身的灵气为线,再用银针缝补对方破损的经脉。

纯白色的灵气源源不断从他指尖流出,整间屋子随之笼罩在一股柔和舒适的烟雾里。

见谢容景的身上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针,虞穗穗想到他那个打死不吱声的性格,主动问道:“疼吗?”

谢容景:……

其实是不疼的,不仅不疼,还有点痒。

他会召小鬼,会吹笛子,还会画阵,灵力对他来说,其实已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看着大小姐闪亮亮的瞳孔,他觉得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连恢复灵力这件事都变得有了盼头。

“有一点。”他轻声道。

虞穗穗果然更担心了,她问医仙:“前辈,有什么止痛的办法么?”

林以冰捏着银针的手微微一怔。

他接过不少经脉,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痛苦才是。

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他于是点点头:

“施术时不能用药,我轻一点。”

“嗯嗯,拜托您啦!”

虞穗穗和医仙交流完,又去问大反派:

“现在呢,有没有觉得好了些。”

谢容景轻轻咬着下唇,不让嘴角因愉悦而上扬。

再抬头时,表情隐忍而又脆弱:“……还是有一点难受。”

“怎会如此……”穗穗再次询问专业人士:“前辈,他这种情况正常吗?会不会有事?”

林以冰困惑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难不成是太久没有施针,才会生疏了?

不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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