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霞听见开门声迎出来,看到沈桃激动坏了,差点喜极而泣。
“沈小姐!你可回来了,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沈桃把拐杖搁在墙上,坐下换拖鞋,笑答:“我在医院陪夜。”
冯玉霞一副“别骗我了,我才不上当”的表情。
“你还是回来陪陪秦先生吧!他也病了……”她眨眨眼睛,“相思病。”
沈桃笑问:“他这几天都来吗?”
“嗯,这两天先生就住这儿,害得我还以为沈小姐晚上会回来的呢,都不敢睡得太死。”
“对了。”冯玉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光顾高兴了,我得把好消息告诉秦先生,让他快回来。”
沈桃摆手,“就是他送我回来的,这会儿他在楼下打电话,马上上来。”
冯玉霞更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给他煮绿豆百合汤,给沈小姐炖燕窝当宵夜。”
沈桃拦住她,“冯姐,都这么晚了,还是别忙了,我不饿,明天再喝吧。”
冯玉霞点点头,“行!那明天一早就炖给你吃。”
沈桃拄着拐杖往房间走,“谢谢冯姐,我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晚安沈小姐。”
公寓楼下,秦酬独自坐在车里抽烟,看着手机上梁斓发来的信息:
【酬哥,我就我哥哥的行为向你道歉,并且再次向你道一声谢,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关于你问我的问题,我认真考虑过了。】
【亲情没得选,但友情和爱情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的答案是,对于我来说,有比血肉亲情更重要的关系。】
秦酬已有预料。
多少豪门联姻的夫妻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或者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可梁斓偏偏死活都要离婚,必然是心有所属。
且她之所以每个月都给章俊峰一笔数目可观的零用钱,任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就是为了让他离她远远的。
如今她得偿所愿,斩断外界束缚,要为自己而活了。
秦酬撇撇嘴角,把烟夹到指间,拨出一个电话。
那头很快响起清朗但阴冷的男声,“酬哥。”
“下一步,王家父子,可以行动了。”
“是。”
“还有,给我盯住郑舟,让他把嘴闭紧,一个字都不许走漏,不然梁斓也不会放过他。”
“是。”
秦酬吸一口烟,在车窗外弹落烟灰,“你最近忙吗?”
那边冷了片刻,回:“还好。”
“章俊峰的妹妹,章婉莹,想办法接近她。”
“是。”
结束通话,秦酬掐了烟,乘电梯上楼。
冯玉霞候在门口,早已放好拖鞋,见到他殷勤地笑,“先生,沈小姐今晚好漂亮,夜光的,闪得不得了。”
“夜光?”
冯玉霞改口,“荧光的。”
秦酬失笑,“她人呢?”
冯玉霞一连看了三天他的冰山脸,终于见到一丝暖阳,不禁心潮澎湃,指了指主卧,答:“小姐什么都不吃,说要先洗个澡。”
这是逃避还是心急?
秦酬勾起嘴角。
逃是逃不掉的,心急倒是与他一拍即合。
他吩咐:“你去休息吧,她饿的话我会照顾。”
言下之意,他今晚要留在这里过夜,让她别打扰他们。
冯玉霞心领神会,喜滋滋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秦酬走去主卧,沈桃刚裹好保鲜膜,看到他进来,像做坏事被活捉的小孩子,脸唰的一下红了出来。
他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踝,“看把自己累的,要帮忙吗?”
沈桃往后缩了缩,没能挣脱他烫人的大手。
秦酬感觉到她的抗拒,一抬眸,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动着危险而神秘的暗光。
“嗯?”
沈桃有点后悔没让冯玉霞给他煮一碗清热消火的绿豆汤喝喝了。
“……嗯。”
秦酬的眼神柔和下来,欺身吻她一下,把她抱去了浴室。
沈桃心跳得很快,她安慰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洗澡。
而且她腿脚不方便,他应该不会心急火燎的,在浴室里就把她给吃掉了。
站到地上,她一动不动,由他搂着,手伸到她的背后,一点点扯开丝带。
“以后不许穿这么紧的衣服了,都勒出印子来了,你这样还能呼吸吗?”
秦酬眉头大皱,摸摸她腰上浅浅的痕迹,絮絮叨叨。
“贺孟兰是算准了你这两天瘦了是吧?少瘦一点都会被闷死,这衣服她是让你穿给谁看?我真要去找她算账。”
他从她身上扯下连衣裙,动作稍有点粗重。
沈桃打了一个哆嗦,抱住他,缩在他的怀里。
“人家兰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方向对了不就好了,你这样子抓小放大,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办事?”
秦酬的喉结滚了滚,搂住她纤瘦的身体,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来回抚摸。
“她没有为我办事。”
“啊?那兰姐就是自发给我们当和事佬的,你更不能怪她了。”
“嗯,知道了。”
沈桃仰起脸,仔细看他的眼睛,“那周亦同呢?是你授意他为梁斓工作的吗?”
秦酬微微眯了眯眼眸,“不是。”
“那是……顾恒?”
他淡淡“嗯”了一声。
沈桃想起那张阴险诡谲的脸就害怕,又缩进他怀里。
秦酬把她就这样直挺挺的抱去了淋浴间,怕她着凉,开了热水给她淋着,才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水倾泻而下,顷刻间打湿了他浓黑的头发。
又从睫毛、下巴,大颗大颗地滚落。
随着衣服的褪去,漫延到他粗壮的脖颈,圆实的肩膀,布着块块肌肉的胸腹,刚劲有力的腰……
沈桃移开眼睛,被他搂过去亲吻。
小小空间里,又是密密的水帘,又是腾腾蒸汽,还有他凶猛的攻势,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秦酬……”
秦酬松开她,低着头替她挡住水,“嗯?”
沈桃撩开他的湿发,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