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认怂,用力点头,“我讲道理!我讲道理,你快出去!”
秦酬的一双深眸危险地眯起,“要我出去?”他扭头看一眼门的方向,“你想换谁进来?”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沈桃急得说不出话,憋得脸通红,使劲推他的肚子,“让开啊你!”
秦酬抓住她的手腕。
“还敢对我动手动脚?这次我不会再饶过你了。”
沈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到了办公桌上。
“秦酬!不行!不行!”
她仰躺着,不停摇头。
“不许碰我,你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再说……”
秦酬看她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扑腾,身上更是磷光闪闪,根本就没地方可以下嘴,也不知道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
本来还想再吓唬吓唬她,可听她声音带着哭腔,又有点于心不忍。
“好了,别扭了。”
他拉她起来,“涂的这是什么东西?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沈桃悻悻地摸了摸锁骨,眼尾垂着泪珠,哭唧唧地瞪他一眼,“毒药。”
秦酬淡定地问:“你这是想毒死谁?”
“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毒死你……”
沈桃自己都听不下去自己说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酬的表情十分复杂,亦喜亦嗔,善恶难辨。
他缓缓俯下身,双臂贴着她腰两侧撑在办公桌上,把她困在身前,脸离得她好近。
“没问题,我解释清楚,但你这毒药打算怎么喂到我嘴里?”
怎么会是由她来喂他呢……
沈桃答不出,糊弄道:“你先解释,后面的事情等你解释完再说。”
“后面什么事?连大饼都不画一个,你也太敷衍我了。”
沈桃失笑。
秦酬神色肃然,垂眸瞄她的唇,微微张开嘴,好像真要吻上来。
她的唇颤了颤,赶紧抿住,大眼睛防备地瞪着他。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秦酬抬眸与她对视,沉声开口:“梁斓的地址和电话是一个名叫郑舟的人给你姐的,他骗光了你姐的积蓄,还把你姐打流产了,然后教你姐去找梁斓,把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
沈桃的眼睛越瞪越大,内心的震荡从眸底流露出来。
又可怜又可爱,秦酬摸摸她的头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交给她。
视频里环境非常雅致,看上去是在谁的家里面。
沈橘跪在地上,抱着梁斓的腿,痛哭流涕。
“梁小姐,我的钱都没了,孩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梁斓不复优雅高傲,被她闹腾得披头散发的,衣领歪着,九分的西裤也快要被扯掉了。
“你先起来!你还在流血,这样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梁小姐,我把我的命给你!我把器官拿去卖了钱赔给你……”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别闹了,我求你了行吗?!!”
“……我知道梁小姐看不上我这条烂命……”
梁斓扶额,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抬头看了镜头一眼。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演一出戏。你赶紧起来,去换身衣服,化个妆,我现在打电话给章俊峰……”
视频到此为止,却已足够让沈桃幡然醒悟。
她捂住嘴,呆呆看着秦酬。
“是我姐姐故意激怒章俊峰,然后……自己摔下楼梯的?”
这样就能把那个郑舟对她造成的伤害嫁祸给章俊峰,又把章俊峰的把柄送给梁斓,同时扭转了自身的绝境。
真正的一举多得,皆大欢喜。
秦酬淡漠地收起手机。
“你知道这段视频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问梁斓要来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国刑法实行无罪推定原则,而不是让嫌疑人自证清白?因为那非常难办到,会造成很多冤假错案。”
“你知道为什么嫌疑人定罪前被称为‘嫌疑人’或是‘被告’,而不是‘杀人犯’?”
“你知道为什么疑罪从无,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嘿嘿……”沈桃挠挠头,歉意地笑,“对不起,酬哥,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
秦酬冷哼一声,“从这件事开始,我不再接受口头的道歉和感谢。”
沈桃想了想,对他点头哈腰,又拱手作揖。
秦酬气得捏住她的下颌,“你这是装傻,还是以为我傻?”
“谁中毒谁傻。”
秦酬咬牙切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沈桃嘴硬,“我们有契约,你就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秦酬凝视她许久,松开手,冷声问:“契约是为了同居而定的,那你天天逃夜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对我凶,也不来哄我。”
“我都被你冤枉成杀人犯了,还会来哄你?你以为我这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这么有人性吗?”
沈桃吃吃地笑,“是啊,这叫反差萌。”
秦酬敲她一记爆栗,粗声粗气道:“回家。”
“好痛!”沈桃捂住脑袋,“怎么打人?打人也犯法!我不回!”
“那送你去医院。”
“不去!”
秦酬呼吸起伏剧烈,“那你想怎么样?”
“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上班……”
话刚说完,人就又被他扑倒在了办公桌上,脑袋后垫着他的手,托起些许,他吻了上来。
“唔!”
沈桃闹脾气,轻轻咬他,把他赶走,随后紧咬住牙,将他隔绝在外。
小伎俩得逞,她狡黠地笑。
秦酬舔舔牙槽,面无表情直起身,抓着她的腰把她一拖,两人贴得紧紧。
随后他伸手进裙摆里,勾住了裤边边。
贺孟兰没说错,这男人像狼,但也是真的狗。
“你干什么你……放手……”
秦酬声音阴鸷,“我照顾你的生意,当你的第一位客人,不高兴吗?”
“不不,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沈桃连声大叫,隔着裙摆抓住他的手,把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