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中,除了足不出户的莫不愁外,丘剑生、黄符子、余老儿,全都来过陈阳的院子外头。
丘剑生和黄符子的到来,是因为浓郁的丹气,再次在陈阳院子里面出现。
丹气当中,有浓郁的谷物香味,至精至粹,只要深呼吸几口,感觉就有饱腹之感。
毫无疑问,陈阳再一次开炉炼丹了,依然是辟谷丹。
对此,丘剑生和黄符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初次练成某种丹药,自然要多加巩固,何况是辟谷丹这种灵材常见的丹药,更有这个条件。
要是那些动则千年灵药的,想要练手,亦不可得,大宗门培养的炼丹师,也没法这么去造。
两人唯一的疑惑就是怎么没有看到陈阳让余老儿,去送上大量的谷物,用以提炼炼丹所需。
在他们看来,陈阳将二十一辟谷丹赠与他们,那是交好,也是初次炼丹成功,不知珍惜,一时冲动了。
至于给余老儿两颗,则是年轻人脸皮薄,经不住余老儿这样的老家伙恳求,顺带着也为了收集谷物用以炼丹之便。
故而,在这两天看到余老儿时候,两个供奉没少将余老儿叫过来提点,让他要知恩图报云云。
丘剑生和黄符子还真不只
是嘴上说说的。
在察觉到陈阳又开始炼丹后,他们自觉地过来护法,防止有人打扰了炼丹师的大事情。
至于陈阳需要不需要,他们就完全没有想到了。
守了一个时辰后,丹气渐薄,显然是炼丹结束了。
没有听到那一声炸炉的时候,两人松了口气。
黄符子破例主动开口道:“不知道这一回陈丹师又成丹几枚?”
他表情上,满满都是欣羡之情。
丘剑生先是同样好奇,再是神情凝重了起来,叮嘱道:“黄师弟,我们之间便罢了,千万莫要在他人面前提起,不知道陈丹师是否忌讳,莫要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人。”
说到得罪人这点,他下意识地向着莫不愁所在的院落方向看了一眼。
黄符子深以为然。
两人看没什么事了,也不进去打扰,结伴而去。
余老儿比他们来得更勤。
三天时间,他来了足足三十趟。
人没进去,只是在院子外头,送上生活用品,并交代了陈婉几句。
一开始陈婉还认真听着,后来耳朵差点没起了茧子,无非都是交代要好好服侍照顾等等。
余老儿是真的没法表达他的激动情。
两颗辟谷丹带回去后,余老儿又跑了一趟,在黄符子那
边磕头请教,弄清楚了辟谷丹的服食方法。
他自然没有像陈阳所说的,嗑上一颗尝尝鲜,而是将两颗辟谷丹分成了十份,然后辅以各种药材,做成了药膳给他老妻服用。
只是,
第一剂下去,多年卧床的老妻,脸色就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
第二剂下去,本来遍布老人斑和褶皱的手脚,重新变得饱满而有光泽;
第三剂下去,老妻破天荒地能下得床来,在余老儿地搀扶下,能来回走上数百步。
肉眼可见的变化,可把余老儿喜坏了。
他连夜下山,沿着索道,请了跟他们余家有交情的郎中上山诊断,结果是老妻身体底子变好了,很多顽疾,不药而愈。
郎中最后还以羡慕的语气,说道:“服完十剂后,余老儿的老妻,便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并且神完气足,比同龄人还会显得年轻一点。”
“说不准,余老儿还未必能活得过她。”
这话乍听不是好坏,却喜得余老儿多给了好多两银子,恭恭敬敬地给郎中送下山去。
唯一让余老儿不满足的是,这三天过去了,他愣是连当面磕头感谢的机会都没找到,只能默默地记在心里。
外头风风云云,多少事情多少变
化,闭关中的陈阳并没有感觉。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
他除了在第二天,感觉腹中饥饿,又因为还处在炼丹成功的兴奋期里,就没有让陈婉弄吃的,而是大费周章地又开炉炼丹。
这一次,陈阳汲取了更多的谷气,更将药田里面的胀气草摘了个断根,一口气成丹百颗。
一个大肚子瓷瓶,装得满满当当的。
陈阳这三天,就靠着吞服了一颗辟谷丹,度过去了。
至始至终,体内源源不断地有谷物的精气在溢出,胃肠鼓荡而不粘黏。
陈阳判断了一下,感觉一颗辟谷丹,足以支撑他半个月不用进食,如果水分补充足够的话,他甚至可以一次性闭关半个月,不用动弹一下。
这才是辟谷丹真正的用法。
至于余老儿那样用来治病,终究是术业有专攻,辟谷丹是比不过任何有疗效的灵丹的。
但那样的灵丹,又不是普通人有资格拥有的。
三天过去后,陈阳炼丹的劲头大减,因为发现想炼除了辟谷丹之外的丹药,他还有很长的路,很多的练习要做。
兴奋劲儿没了,陈阳对那足足还剩下九十九颗的辟谷丹,就兴致缺缺了起来。
没滋没味的,有啥吃头。
陈阳暗暗决
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再吃这个,就是脑子有包。
出关后,陈阳便招得陈婉,弄了满满的一桌子好菜,大快朵颐了起来。
不为了充饥,纯粹是为了口腹之欲。
至于吃饭时候,陈婉跟耳报神一样,在陈阳耳朵边上絮絮叨叨,将三天里发生的种种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
关于丘剑生、黄符子、余老儿之类的,陈阳就是听听,嗯嗯嗯地表示有听到就过去了。
唯独提到看莫不愁时候,他伸筷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陈阳放下筷子,问道:“婉儿,你是说莫不愁足足三天没有出院子一步?”
陈婉用力地点头。
陈阳知道,因为积怨的缘故,陈婉对莫不愁分外地关注,里面有没有狐假虎威,准备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