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还有手段?!”
莫不愁心中暗惊。
丘剑生和黄符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龌龊,只是单纯地好奇看过去。
陈阳踱步着,走出湖心亭,踏足廊桥,站在苦水湖边上。
众人跟着他走出去。
没人知道的是,陈阳也在想,他究竟展示个什么手段好?
“五鬼搬运术不合适,”
“牛魔王不太好,”
“本命尸?”
“还是庚金阴煞修罗场?”
“亦或者是,”
“老魔的那一条胳膊?”
“好像都行,又好像都不合适。”
“这些法门,不是威力太强,传承太好,不符合一个散修的身份。”
“要不就是阴魔宗的标志性太明显。”
“像牛魔王、本命尸之类的一出来,马上就会被人联想到阴魔宗上。”
陈阳固然没有遮掩长久遮掩阴魔宗特使身份的用意,但既然是用散修身份跟他们接触,倒也不用马上自爆。
“……我还有什么手段呢?”
陈阳停顿了几秒,感受到背后上,好多道目光在聚焦,知道不能太多耽搁了。
他懒得多想,就准备干脆用龙门世界的手段好了。
不管是观想法,还是神象镇狱,唬住莫不愁等人都是足够的了。
比如观想法,陈阳固然没有在此方重修观想法的念头,但完全可以在观想元始天尊,或者金乌巡天的时候,一个
眼神送过去,将莫不愁他们拉入观想,通过元始天尊和金乌本身的位格,短时间内震慑他们。
就当成一个瞳术来说便是了。
陈阳正准备偷懒呢,一转身,看到余老儿悄默默地也跟了出来。
余老儿是顺着湖心亭的廊柱,以溜墙根似的脚步,蹑手蹑脚跟出来的,以至于陈阳一时间还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会儿才看到。
“咦?”
“有了!”
陈阳立刻打消了用龙门世界法门的想法。
本着他的原意,一方世界有一方世界的规则,特别是这个大世界,天道森严,另外世界的法门,少出现在他人眼前为好。
哪怕陈阳有足够的把握,以眼前几个散修的眼界,怕是什么都看不明白。
但是,余老儿启发了陈阳一个全新的,更好的想法。
陈阳转了念头,到口的话就重新咽了回去,重新组织。
莫不愁已经不耐烦地道:“陈师弟,你该不会是技穷了吧?”
陈阳皮笑肉不笑:“自是不会,劳莫老操心了。”
翻译过来,就是:“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莫不愁听懂了,脸色又一次不好了。
丘剑生和黄符子对视一眼,齐齐苦笑。
他们哪里还看不出来,莫不愁跟陈阳,很是不对付啊。
他们在那交换眼神的时候,陈阳整理好了想法,终于开口了:
“
来此的路上,我听余老所言,此苦水湖本不存在,而是源自一次矿难。”
丘剑生等人皆是点头。
他们当时都已经当了多年的供奉,全是亲历者。
陈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据说,当时还有不少矿工的尸体,被掩在塌方的矿洞中,不见天日,可是?”
余老儿在陈阳的目视下,鼓足勇气点头道:“正是如此。”
莫不愁嗤之以鼻:“说半天,陈师弟该不会想要展现水性,下去把人捞出来吧?”
“那样的话,老夫就要提醒陈师弟一句,下面的情况很是复杂,当时陈望下去多次,差点没把自己赔进去。”
“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莫不愁老阴阳人了,那阴阳怪气,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的。
陈阳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会让他们自己走出来。”
“嗯?”
所有人皆是一愣。
“死了那么久,血肉都化没了,还被压在深不见底的矿洞中,上面有着一湖的苦水,找都找不到,如何让他们自己走出来?”
陈阳直接揭开了谜底,道:“我祖上亦是修士,有一个完整的传承。”
他这话一出,丘剑生和黄符子皆面露异色,下意识地看了莫不愁一眼。
这话,忒也耳熟。
确定不是有意说给莫不愁听的?
陈阳的话,简直就是在说,有完整
传承了不起吗?不是人手发一个吗?
莫不愁脸上阴晴不定,陈阳还没说到具体的地方,他也不敢反驳,不然立刻被打脸,可就难看了。
陈阳没有跟他纠缠,接着道:“法门便是控骨术。”
“凡属骨殖,皆可控制。”
一开始,丘剑生、莫不愁等人还不以为然,等听到最后,忽然悚然而惊。
“但凡是骨头,就能控制?”
“控制到什么地步?”
“是能战斗,还是能化为兵器,还是凝为铠甲?”
“只能控制凡骨,还是修仙者的骨殖,一样在控制范围内?”
这些不清楚,就判断不出这个法门的强弱。
余老儿反而是他们之中,最早听明白陈阳意思的,他本能地问道:“陈供奉的意思可是要就那些矿工的骨殖弄出来?”
陈阳点头:“正是。”
余老儿大喜:“那可太好了,当时出事后,好多家都哭得不行,说是梦见遇难的矿工被压在石头底下,托梦过来说好重,也有的说水好多,太冷。”
“若是能将他们的遗体取出,他们家人定会感激不尽。”
莫不愁已经听得不耐,打断道:“少说废话了老余头,别高兴得太早,且让陈供奉试试再说。”
言下之意,说不准是在吹牛呢。
陈阳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转过身,面向苦水湖。
所有人,都在看
着他的动作。
却见得,陈阳双手笼在衣袖里面,似乎在掐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印诀,但见得衣袂飘飘,看不到双手变化。
隐隐的灵力波动,在陈阳身上若隐若现。
莫不愁嗤之以鼻:“装神弄鬼。”
不过声音很小,也就他自己听得到。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