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陈阳心中突然一动。
“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这个法门……”
“靠！”
陈阳脑子里面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捕捉到了那一缕灵光。
他想起来了。
在宗门时候，他听了三首长老讲解妖魔道，来了兴趣，有意万魔窟中寻找了相关的资料。
妖魔道，最早的时候是分成妖道，魔道，最后才形成了现在的观念，既妖魔道，走的是那些人变成的妖魔，通过杀那些妖魔，取他们的精华部位，植入自家体内，踏出的一条道途。
最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因为最早的神通种子，最早的符文，最早的阵纹，皆是人族先贤，从天生神异的妖兽、神兽身上学来的。
尤其是一些强大的妖兽，他们先天地就有符文在皮毛上，在骨骼上，并仗之施展妖术。
比如牛魔王整天拿在手上舍不得放下的大腿骨，就是这个类型。
人族的先民们，不知道是哪一位，在哪一个时代，突发奇想。
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地将妖魔的神通、法术，去转化为人族的法门，费这个事呢？
何不干脆直接按妖魔的修炼方式，去适应人的身体，创造出新的道途呢。
这个想法，其实更早的先民们未必就
没有过，只是当时条件不成熟，修仙的积累不充足，做不到罢了。
在合适的时机，在足够的积累前提下，人修妖道，这个想法被落实了。
人跟妖的一个巨大区别，就是人修气，炼体，而妖修一颗妖丹。
那些被后世称之为妖人的修士，便一样从妖丹入手。
他们通过特殊的方式，一样修出了一颗妖丹。
以之吞吐日月精华，收纳血肉之精。
一开始，顺风顺水，突飞猛进。
以人族万物之灵的先天道体，万族之中出类拔萃的悟性，妖人们修妖丹，比真正的妖魔，要快上无数。
无数的修士，踏上了这一条路。
直到某一天，月圆之夜，有第一个妖人出事了。
他在月圆之夜，吞吐月华修炼的时候，突然一声狼嚎，响彻天地。
当其时，那个妖人是在宗门之内修炼，一个只有数百人的小宗门。
当夜，那数百个同门，亲眼看到那个妖人妖丹入腹后，整个人飞快地膨胀，从普通身量，暴涨到了一丈高低。
紧接着，他身上开始飞快地长出了粗糙的硬毛，呈银灰色。
他的下颚开始突出，獠牙顶开嘴唇，尾椎骨不住地延伸长成了粗大如鞭的尾巴……
最后，那个妖人四肢着地，双眼血
红，涎水直流，化身成了一头啸月苍狼。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那些妖人的同门们先惊后喜，以为这一位宗门前辈是又开创出了什么大道。
有的甚至给取好了名字，就叫做妖魔变。
这个说法，在日后广为传播，一语成谶。
问题是，妖魔变是变了，但是，变不回来。
更严重的是，如果只是外形还无所谓，那个妖人的神智完全泯灭，彻底失去了人性，成为了一头有着他完整记忆的妖狼。
他变成妖狼后，第一时间就吞吃了自己相同血脉的族人。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子女，孙辈……
其后，再吞同门。
一夜浩劫。
整个数百人的小宗门，最后只有寥寥数人存活了下来，向着修仙界传播了消息。
这头妖狼，没过多长时间就被为围杀于荒野。
可是恐怖的事情开始了。
原来，不是大家以为的，那头变成妖狼的妖人修炼出了什么不知名的问题，方才变成那个样子的。
真相是，但凡修炼的妖道，凝结了妖丹的妖人，终究逃不过那一关。
下一个月圆之夜，应当是积累到了某一个点上，修仙界四处起火，一夜之间自灭满门化身妖魔的修士，不可计数。
后面就是无尽的捕杀。
修炼
妖道的妖人们还想着挣扎，于是从此之后，不再于月圆之夜修炼，哪怕效率最高，月华最盛。
然而并没有用。
在普通的月夜，在青天白日，在战斗时候，在修炼时候，在任何一个时候……
妖人，都在逐步地变成妖魔。
那是一场盛大的浩杰。
人族从来没有内耗如此严重过。
修仙界史称之为：“妖魔乱世。”
又为：“妖人之乱。”
阴魔宗内记载，那一次浩劫平息后，修仙界的力量衰弱了一半，不知道多少传承消亡，多少宗门家族除名……
痛定思痛后，才有后面三首长老修炼的那一派妖魔道被开发了出来。
陈阳之所以联想到那一次浩劫，那一次妖人之祸，不就是因为那一颗肉瘤吗？
“什么人丹？！”
“那分明就是妖丹！”
陈阳脑子里面诸般念头闪过，事实上只是过去了一瞬。
他彻底明白了过来。
“所谓的人丹道，其实是妖丹道的概量。”
“将凝练妖丹的方式，通过自产肉瘤的方式取代。”
“将吸取日月精华，变为吸取同类精华。”
“但是……”
陈阳看向莫不愁的目光当中，充满了怜悯。
他深知，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最后一定逃不过异化。
修
妖丹的，变成了妖魔。
“修人丹的呢？”
“会变成什么？”
陈阳忽然很好奇，很想看到最后莫不愁，会变成什么模样？
莫不愁注意到他异样的目光，不满地道：“陈师弟，你这是什么眼神？”
陈阳眨了眨眼睛，打个哈哈道：“自是羡慕是莫老的福缘，我就没机会修炼这种神奇法门。”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这个福缘，不要也罢，可不是神奇吗？忒也神奇了，大变活人呢。”
莫不愁面露得意之色，道：“你知道就好。”
“哈哈，陈师弟，就剩下你了，露一手吧。”
陈阳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轮到自己了。
他懒得折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