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地面晃动了一下。
晃膀震天倒!
陈阳在一震足间,动用了国术中八级的发力,运使了神象镇狱功的法门,催动了庚金裹挟在拳头。
霎时间,
刘牛儿本来低垂的眼皮一抬,皱眉,退出了好几步。
顿时,陈阳一拳,将踩下的巨足洞穿了一个大窟窿。
窟窿之大,
足以让陈阳整个人,像一根钉子一样,自下而上扎穿了从天上跺下来的大脚。
在那一瞬间,陈阳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
他有些后悔用这样的方式来应对了。
大脚一穿透,陈阳环顾左右,发现整个人都陷在大脚里面,勉强半个脑袋露在外面。
“啊~”
天上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大脚飞快地抬起,就像是真的踩了一根钉子一样。
陈阳向前看,发现盖翻天站在原地,两只脚一前一后架势十足,双手依然背负在后,傲然像是在让他两只手。
只是,陈阳眼尖,清楚地看到盖翻天缩在后面的那只脚,脚背上,有一个窟窿眼儿。
这只脚,还在不自然地前后扭着,就像一个人踩到了钉子,疼又不敢叫出来怕丢人的凄惨样子。
陈阳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盖翻天这个小不点儿,居然连鞋子都没穿,持着一双白生
生像是孩子的小脚板。
他撇了撇嘴,神情倒是凝重了不少。
刚刚的法术,他在万魔窟中没有见过。
堪称奇妙。
那一只大脚踩下来,无论气势,力量,最后破法时候的感受,皆不是虚幻。
可是,被陈阳拿自己当钉子洞穿,不见一滴血。
一回头,又能看到盖翻天脚上伤势。
再说,一只脚黑毛长满,一只孩子般细白,这也对不上呀。
“你倒是有点门道,怪不得最近好大名声。”
盖翻天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恨的。
“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让老子开开眼。”
“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晚上一息两息,老子的盖世神通之下,怕你就没机会了。”
陈阳脸色阴沉下来,喝道:“兀那三寸丁听清楚了,我管你什么盖世神通还是盖被神通,就你这满口喷粪的样子,一看就是屎没少吃。”
他这一声,半点没压制音量,左近看到动静围拢过来的外门杂役弟子全都惊呆了。
这已经不是撕破脸的事了,连内里面的裤头都撕下来了。
除非两人势均力敌,不然以他们在外门里面的地位,这下怕是得分出生死了。
于是那些外门杂役弟子一个喊两个,两个喊一群,周遭围过来看热闹
的外门弟子越来越多。
“想死老子成全你!”
盖翻天怒到了极致,头上居然真的冒出了青烟来,喝道:“等老子把你打趴下,就切下你浑身肉,一块块塞进你嘴巴里,看能不能堵得住你的臭嘴。”
陈阳冷笑,心中怒极。
“自己满口喷粪,倒为别人的反击勃然大怒。”
“这个双标,很可以。”
陈阳捏住了拳头,有种神通不好用,还是拳拳到肉痛快的感觉。
他心中的憋闷,无法言说。
好好的,突然天降一个三寸丁,三言两语就动手,动口再成死仇,到最后陈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个架,够冤枉。
再冤枉,陈阳也绝对捏死对面的三寸丁,深吸了一口气,就打算出手。
就在这时候,刘牛儿突然一步站出来,打破了陈阳和盖翻天气机碰撞。
就像是两头公牛正在角力,一头野猪撞了过来。
陈阳和盖翻天,这回倒是默契十足地收手,皱眉。
“你们一个是外门新晋精英。”
刘牛儿声音沙哑,低沉,先说陈阳,再说盖翻天:“一个是盖家嫡子,外门老人了。”
“你们就真想在这里耍猴戏,回头一不小心再伤到人,惹出麻烦来吗?”
“真要一决生死,不如上演法台。”
外围正在围观的外门杂役弟子闻言立起喧嚣:
“对,上演法台。”
“这样方才符合二位师兄的身份。”
“咱们外门多久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了,二位扬威之举,岂能不等我们外门众人聚齐。”
“走走走,演法台。”
“演法台!”
“……”
高声不断,陈阳眉头皱着,看了刘牛儿一眼,心中疑惑,一时间竟不能分辨这货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说是恶意,陈阳判断不出去演法台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若说是善意,陈阳又不知缘由。
反倒是盖翻天那边,听到外门众人要来围观,听到扬威二字,眉毛就开始不受遏制的飞扬。
“好,就去演武台!”
盖翻天说完,冲着陈阳挑衅地扬了扬眉,冷哼出声:“你可敢去?”
他说完,好像怕陈阳不受激,赶忙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怕了的话,不去倒也不是不行,只要……”
盖翻天两腿左右一垮,靠着他的小短腿,艰难地岔出一个拱门,伸手一指两腿间,不屑地道:“那就从老子这里钻过去。”
陈阳再一次被气笑了。
“好,你想找死,我就满足你。”
他牙根都觉得痒痒。
在阴魔宗里这么长时间,哪怕是对张、李二人,陈阳都没有
过这么强烈的杀意。
当时是为了还这具身体原主的因果,为了一了百了,省的回头纠缠不清。
这一回,是真的气得想杀人。
陈阳之前还在琢磨,用什么办法来杀这个所谓的盖翻天。
哪怕是魔宗,毕竟也不是一点规矩不讲的。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私下斗殴,没有宗门长辈在场,真要下了重手杀了人,抵命固然不至于,麻烦终究还是有的。
尤其是会影响到他回头出宗门寻找机缘,以及下个月外门大比事。
一个宗门间,哪怕魔宗不排斥各种阴谋诡计,暗算谋害,前提是不要被人看见,不要被人发现。
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