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客栈住一个月,极其不便,也不划算。江辰想了想,与温柔商议,干脆在城里找个地方租住。
两人找到牙行,多番打探,龙城地价昂贵,又是临近太虚学院和白鹿书院入学考试,来龙城应试的人极多,几乎能住的地方都被租完了。别说便宜的地方没有,就是加价都租不到。
两人十分失望,牙行老管事见两人要走,到手的生意哪能飞了。极力向二人推荐一个店铺,店铺在城东太平巷,是一家书画店,老板家中出事,急着出手,价格优惠。
不仅可以做生意,店铺还自带三间房子,可以住人,月租才二十两银子,若是一年起租,二百两就能拿下。
江辰和温柔对视一眼,彼此中意,这个价格比租房还要划算,不过江辰并未立刻答应,而是要求先去书画店看看再定。
店铺的东家和租店的老板不在,老管事拿钥匙打开木门,三人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四周墙壁上摆满了各种字画,东边的木架上陈设着笔墨纸砚等物,店内纸墨香味弥漫。
最让人满意的是店面后面自带住宅,小宅院中有井,院里种了一株葡萄,颇有逸致。
温柔四处查看,想挑些毛病压低租金,她身上只剩二百两银子,若是全交了房租,那可身无分文了,江辰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跟老管事掰扯半天,硬是砍下二十两,老管事皱着眉头,再也不肯让步。
江辰见谈的差不多了,啪地拿出一百八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十分豪气地说道:“拿文书来,先租一年的,多的钱不用找了。”
老管事腹诽,你这拢共就一百八十两,一文多的都没有,还找个屁。
很麻利地拿出准备好的文书,双方草签完毕,做了交割,老管事把店面钥匙交给二人,客气几句离去。
两人总算有了落脚之处,心情大好。
温柔瞪着江辰,嘴噘的能挂油壶,见江辰躲躲闪闪,拉住他一顿审问:“好你个大骗子,原来是个富户,一路骗吃骗喝,把我当冤大头了,姑奶奶好骗是不是?”
“说,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
“骗我的银子还来!”
温柔气的不轻,一顿连珠追问,江辰招架不住,只好讨饶,全招了。
他出门时父亲给了一袋金币,有足足一百枚,兑换银子少说也有千两,再加上他在路上劫了一伙土匪,搜刮了五百多两现银,身上少说也有一千多两银子,嘎嘎有钱。
江辰把路上劫的银子拿出来交给温柔,可怜兮兮道:“一共五百二十两,除去刚付的房租一百八十两,还剩三百四十两,这可是我的老婆婆本,全在这了,交给你保管。”
温柔接过银子,转嗔为喜,笑眯眯道:“以后钱归我管,你要用钱,找我拿。”
江辰连连点头:“好,你说了算,男主外女主内,以后家里归你管。”
温柔把银子拿回房间藏了起来,取出手帕蒙住头脸,吩咐江辰打水,两人将屋里屋外打扫一遍。
打扫完毕,整个宅子焕然一新,温柔四处查看,熟悉屋子,虽然累,心里却十分开心。
江辰看着店面里的书画,觉着碍眼,想拿到厨房引火用,被温柔制止。
这些字画扔了可惜,留着说不定还能卖钱补贴家用,两人身上总共七百多两银子,没有进项,坐吃山空,这些钱不够花的,她不知道江辰还私藏了一百金币。
两人忙了一天,才收拾好一切,草草用过晚饭,温柔自去房间铺弄床铺,江辰溜溜达达走到前面店面。
百无聊奈,看到店中长案上有前老板留下的笔墨,上面铺了一叠白纸。
一时手痒,磨好墨,提笔蘸上浓墨,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他前世学过一阵毛笔字,虽然写的不咋地,勉强还能入眼。
手腕微动,提笔如厉刀出鞘,落笔如风。一行行书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赏心悦目,字字饱满,笔力透过纸背。
一气呵成写完两句诗,端详一阵,越看越满意。想不到练武之后,全身肌肉控制自如,细致入微,脑中所想,自然而然流出笔端,与想象的一般无二,书法竟然大大精进。
“哎呦,你还会写字?”
温柔铺完床铺,见江辰在店里写写画画,好奇来看,“我看看你写的啥?”
不由分说拿起墨迹未干的白纸,吹了吹墨,念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是你写的?”温柔一脸惊讶。
“不然呢?”江辰傲娇。
“嗯,字写得马马虎虎,这句诗读来很有气势。”她识字不多,对诗词不甚了解,只是觉得好听。
“你还藏了多少秘密?”温柔笑着审问。
江辰老神在在,得意的道:“我本事多了去,你擦亮眼睛,慢慢就会发现,小爷天纵奇才,是一座挖掘不完的宝藏。”
温柔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你胖还真喘上了,嘚瑟啥,飘在天上下不来了?”
“飘啥呀,就我这体格,飘起来就是沙尘暴。”江辰嘚瑟。
温柔懒得理他,嘚瑟起来没完,耍嘴皮子一套一套的。
仔细看了看诗,觉得不错,说道:“江大才子,以后你没事就多写写诗,挂在店里,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她发现一条生财之道,笑眯眯把江辰刚写的两句诗挂在墙上。
江辰一阵汗颜,让他写诗,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哦,也不是不可以,不会写,但我会抄啊,随便拿出一首都是惊世大作。
温柔信心满满,要经营好店面,两人没别的营生,日后吃穿用度就指着这间小店。
江辰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进入太虚学院,找到江无极,对开店做生意毫无兴趣,都交给温柔折腾,反正他有钱,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
当然这事不能让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