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京市的一个村子里,吴菊花焦急的看着,干妈一直在念念有词。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杂种,今晚会不会归天。
半晌,干瘪的老太婆停下来,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脸上,一对混浊的眼珠子仿佛发着绿光。
“干妈,怎么样了?”她满怀希望的问。
干妈这次加大了力度,甚至她还贡献了小半碗指尖血,就为了一举成功。
“失败了。前半部分反应强烈,我还以为就要成了,后来,就再无动静了。”
她声音嘶哑的说着,“奇怪,这几天晚上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就今晚有点回应,紧跟着又消失,难道是遇见高手了?”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可是最毒的那种,她都用上了她和吴菊花的血。
“干妈,要不明晚,咱们再试试?”她不死心的求道。
她心不甘啊,儿子已经成了一个废物。
她的工作,也莫名其妙的丢了,她知道,那是来自刘长宝的报复。
现在,就剩下老萧一个人的工资,在苦苦支撑着。
就是不知道刘长宝,会不会再报复下去。
而且,老萧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予取予求了,要点钱,可费了她老鼻子劲儿了。
这一切,都是从去凤镇,见过萧瑾然之后开始的。
那个小杂种,就是个丧门星,把她好好的日子克没了。
她不好过,那个小杂种也别想好过,于是她一门心思的,奔着干妈就来了。
她要他死!必须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把她害得家不成家,她可怜的振邦啊,想到儿子,她悲从中来,大哭出声。
干瘪老婆子低声呵斥,“你是怕别人听不见,想暴露咱在家里头干什么,是不是?给我憋着。”
她立刻住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
老婆子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行了,别哭了,明天晚上,咱们再来一次。
去,打点热乎水儿,给我烫个脚,这一天天的,净为你忙活了。”
吴菊花委委屈屈的应着,这老东西,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不就是这次拿的东西少了点儿,没有给她钱吗?也不一口一个好闺女的叫了。
她去打了一盆水进来,老太婆把两只包裹的粽子样的脚,伸到她跟前儿。
她忍着恶心给她解下裹脚布,妈呀,太臭了,熏死她了。
老婆子笑容扭曲,“怎么啦这是?嫌弃干娘?”
“没,没有,干妈的三寸金莲,好看着呢。”
老婆子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任她搓洗着两只畸形的丑脚丫。
吴菊花把这一笔又记在了萧瑾然头上,她愤恨的想着,手下也加重了力度,老婆子被她掐的怪叫一声,另一只脚蹬在她脸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是吴菊花活该的分割线。
马三哥揉着眼睛,倚在厨房门上,看着忙活的小两口儿。
香喷喷的一锅红枣糯米粥,一摞鸡蛋葱油饼,一份萝卜干小咸菜,一份拌三丝,五个煮鸡蛋。
“真拿你哥当客伺候啊?”马华勇洗漱完毕,兴高采烈的坐在餐桌旁,开始吃早饭。
许冉冉剥了两个鸡蛋放在萧瑾然的碗里,又拿给他两个,自己剥开一个吃。
他看了看,显然没有被剥蛋的待遇,只好自己动手了。
“弟妹,你是不是太惯着他了,鸡蛋不能自己剥吗?”
“他的伤口还没长好,就算长好了,他要吃鸡蛋,我也会给他剥的,我乐意惯着他,不行吗?”
萧瑾然看着小妻子微笑,如春风拂面,可把许冉冉骄傲坏了,这么好看的男人,我的。
马华勇郁闷的一口干进一个鸡蛋,饭没吃上,先吃一嘴狗粮。
妈呀,噎死他了,他赶紧呼隆呼隆喝进两口粥,这口气才算是顺下来了。
坑人的两口子,无法再做好朋友了。
许冉冉干劲十足的去上工了,今天只剩下最后四面墙,还全是短句子,估计一个上午就可以完工。
奥利给,冲鸭。
最后的四面墙,果然毫无悬念的在上午完成了。
在听完李旭滔滔不绝的恭维话以后,许冉冉得到了莫大满足。
神气活现的对他摆摆手,准备回家了。
又转头叮嘱道,“记住,我下午也上班了啊,谁问都要这样说。”
李旭:撒谎不是好孩纸。
许冉冉:善意的谎言了解一下。
谁有本事,谁是老大。迫于小姑娘的淫威,李旭同志屈辱的答应了。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就这么容易屈服?小姑娘有毒!
有毒的小姑娘,喜气洋洋的把家回,一路盘算着,再做点啥好吃的,才对得起马哥那两千块钱的大红包。
马哥出手,也太太太大方了吧?不过,她开心至极,来呀,都拿钱来尽情的砸我吧,我抗揍。
浇汁鱼,辣子鸡,麻婆豆腐,飞龙汤,清炒小白菜,这是中午的几道菜。
鱼的浇汁儿和麻婆豆腐,配上大米饭,马哥连吃两大碗。
他满足的拍拍肚皮,爽歪歪。
“不行,再这么吃下去,我可真就走不动路了。”
满足之后,又有点遗憾,这以后吃不着弟妹做的饭了,得多难熬。唉!
想办法活动活动,让这小两口尽快回京市吧,他也能常去蹭个饭什么的。
“你们两个,就没想着,往京市挪动挪动?”他问。
“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吧。”萧瑾然收拾着碗筷,“这里很平静。”
马三哥叹了口气,目前,安安静静的苟在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次让武子,给你们带一台电视过来。”
萧瑾然转向许冉冉,“冉冉想看电视吗?”
许冉冉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段儿居然就有了电视,不过,既没有八点档,又没有什么综艺节目,她才不看呢。
“那就用不着了,我估计也就能收看一个台,也或者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