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在大炕上睡觉。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房间里睡在一处。
许冉冉有点不太习惯,巷子里,不知谁家养的狗子,还在起劲儿的汪汪乱叫。
在空间里安静惯了,她一时半会儿的,有些睡不着。
萧瑾然放下笔,一只手支住额头。
头开始隐隐作痛,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那种熟悉却不好的感觉,又来了。
他站起身来,离开桌子,坐到炕上。
“冉冉,我感觉很不好,好像,要发作了。”他闷哼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许冉冉立刻反应过来,她翻身起来,几步爬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瑾然,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头很痛,冉冉,我好像看不清楚你的脸了……我想吐,肚子好痛。”
他的脸惨白一片,冷汗直冒,无力的瘫倒在她怀里,眼神开始呆滞起来。
“瑾然,瑾然。”她轻唤他的名字,“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
“我该死,是我害了我妈,我要赎罪,我该死…”
他反反复复的说着,想从许冉冉怀里挣脱出来。
小乖叫了一声,“姐姐,快带姐夫进来。”
许冉冉抱紧他,闪身进了空间。
小乖捧着一杯水,“姐姐,这是灵泉水,给姐夫喝点儿。”
许冉冉顾不得说话,把杯子凑到他嘴边,“瑾然,把水喝掉。”
他听话的张开嘴,把灵泉水喝了进去。
她给他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瑾然,好点了吗?”
他脱力的靠在她怀里,“冉冉,我好多了,就是没有什么力气,好像进到空间,就活过来了一样。”
许冉冉心疼死了,“你说你该死,你要赎罪,还记得你说过的这些话吗?”
他摇了摇头。
许冉冉明白了,估计那段时间,他已经失去心智,如果再不拦住他,下一步又是自残的做法。
“那,你最后的清楚记忆是什么?”
“头痛,肚子痛,恶心想吐,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该死,你害死了你的妈妈,你要赎罪。”
“还痛吗?”她心疼的给他揉了会太阳穴,又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虽然不痛了,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唇角挑起。
小乖看了一会儿,断定姐夫又是在撒娇,偏偏姐姐最吃这一套。
它才不戳穿呢,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它跑去操作间,叼了一根姐姐做的牛肉干啃着,一边说道,“姐夫被人下咒了,我去换一个驱咒符给姐夫戴在身上。”
“要换最有效果的那一种,如果你再捡人家废弃不用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碍于小统子已经有过前科,许冉冉郑重的警告它一番。
“这是要救姐夫用的,我才不会这么没品唻。”它翻个小白眼儿。
“看你义正辞严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了。”许冉冉笑吟吟的刺它一句。
“可惜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度,是负数。”她很干脆的说明。
小乖囧囧的飞走了。
萧瑾然看着两个小人儿争吵,却都是为着他好,心里暖暖的。
外公,外婆,妈妈,你们看到了吗?冉冉她很心疼我,你们的孩子,他有人疼了,不要再为他担心。
他握住姑娘的小手,“冉冉,我好了。”
许冉冉还是把他抱在怀里,“瑾然,小乖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我重复的那几句话,就是那个声音怂恿我去死的说法,看来,是真的被诅咒了。”
虽然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不过,两个人都确信,小乖说的是对的。
真的是太吓人了,如果,今晚还是萧瑾然一个人独处一室,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许冉冉吻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他迷醉在小妻子的亲吻里,愉悦的喘息,模糊又暧昧。
许冉冉看他沉睡过去,出了空间,把房间里的灯关上了,免得马三哥看出什么异常。
小乖把一块帝王绿的翡翠观音拿给许冉冉,“姐姐,符咒卷成一个小纸卷儿,塞在吊坠里,给姐夫戴上吧,既有符咒,又有观音,双重保险,保证没问题哒。”
许冉冉从百货区里,找出几根绿丝线,手指灵活的翻飞,很快编成一条漂亮的丝绳。
然后把吊坠拴好,给他戴在脖子上,放在他的胸口处。
“冉冉,”他含含糊糊的叫。
“我在,睡吧。”听到小妻子软糯的声音,他安心的又睡过去。
小乖又蹲在许冉冉的头顶上,一人一统看着安静的美男子,异口同声的叹口气:瑾然(姐夫)太好看了。
“小乖,你说,是谁对你姐夫下咒啊?”
“肯定是姐夫的仇人呀,不盼着他好就是了。”
“我怀疑是那个吴菊花,如果瑾然不在了,得到好处最多的,就是他们了。”
“很有可能。不过,姐姐放心吧,下次她再催动对姐夫的诅咒,肯定是会反噬回去的,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
“那我再放心不过了,小乖原来是这么靠谱的好孩子。”
她抓过小乖,亲了一下它圆鼓鼓的小肚皮。
小乖立刻变成了一个粉团子,害羞了。
“哈哈哈。”许冉冉忍不住笑起来,又赶紧捂住嘴巴,看了一眼萧瑾然。
这厮睡的香甜,眉目舒展。
“小乖,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空间,可以隔断对你姐夫的诅咒啊?对了,你说你给他喝的是灵泉水?”
许冉冉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刚进空间时,小乖倒的是灵泉水。
小乖骄傲的拉着许冉冉,去看灵泉。
许冉冉看着收银台上摆的一座喷泉盆景,有点瞠目结舌。
这是灵泉?细细的一注水流,真难为刚才小乖接的那一杯了。
“姐姐,我说过的,只能分一个小泉眼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