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语感觉自己很难,这些人都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把头给磕完了。
看着面前上至八十下至三十多岁的徒子徒孙,勿语感觉脑袋都炸了。
这可咋整,教点他们啥呀?
他嘴角蠕动了一下:
“那个,要不 ,我教你们怎么搬啤酒吧?”
---开什么玩笑---
张远光和童山眼睛瞪的老大,感觉口水都泛起了苦腥味。
“好,听师父的”
郑屠大喜,一巴掌拍向张远光和童山的脑袋:“快谢过你们的师爷和祖师爷。”
他奶奶的,这还看不出来吗?
这是在考验我们呀,要是通过了这个考验,他肯定会教我们医术。
瞅这两人笨的,难怪我能成为全国中医界的泰斗,而你们不能。
“哦,谢过师爷。”
“谢过祖师爷”
两人唉声叹气,腰间无力,双手下垂,手指尖都快碰到脚趾头了。
“快走吧,师父”
郑屠跟在勿语的身后,谄媚道:“我都等不及要搬啤酒了”
“那个,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勿语总感觉这个老头不太对劲,他忽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这个老头想蹭酒喝,然后让他买单。
问题还是三个人。
想到这,勿语的冷汗都下来了。
尼玛,他现在一个月两千五还不够一家人花呢,你又来仨。
这?
勿语正胡思乱想着,郑屠可着急了,这到手的师父要是跑了,找谁说理去。
他双手用力,抓住了勿语的胳膊,拱着他往前走。
夏凝心想笑,但又不敢,憋得满脸通红,只是偷摸瞄一眼冷汗岑岑的勿语。
勿语刚走出大门,和一个急匆匆赶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吴大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吴大妈锤了一下勿语:“你妈重病,那个狗屁夏家又不管你,我再不管你,可咋整。”
勿语怔了一下,有些感动:“吴大妈,我妈已经好了。”
“你又...”
吴大妈刚要发火,忽然看到了张兰,疑惑道:“大妹子,你真好了?”
“好了,吴大姐,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家勿语的照顾!”
张兰挽住吴大妈的手臂,缓缓地就要跪下去:“我们家欠你的太多了”
“别,别跪”
吴大妈慌了,急忙拉住了张兰:“大妹子,你也知道我没孩子,看勿语就像自己儿子一样。”
“吴姐,你要是不介意,就让勿语认你当干妈如何?”
干妈?
吴大妈嗫嚅,小心翼翼的看向勿语。
这孩子她是真的喜欢,可是他愿意当自己的干儿子吗?
“勿语,叫干妈”
张兰碰了一下勿语。
“干妈”
勿语笑道:“从今以后,我也是你的儿子。”
“诶,好,好。”
吴大妈哽咽了,她本名吴淑英,今年五十岁。
二十年前,她老公在煤矿干活,遭遇了矿难,撒手人寰。
而她,也没来得及要孩子。
从那以后,她就用死鬼老公的抚恤金在镇上买了一个门面,做起了生意。
每日就喜欢坐在门前,东家长,李家短,所以附近的街坊都不喜欢她。
直到勿语来了,吴大妈叫的亲切。
她的心被软化了,那时起,她就想,要是勿语是他的儿子该多好。
本来以为这是奢望,没想到现在却梦想成真。
“干妈”
一直处在尴尬之中的夏凝心小声的叫了一声。
“哼,你别叫我。”
吴淑英看向诧异的张兰:“大妹子,你是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对咱儿子的,尤其是这个夏凝心,这姑娘狠啊,每天都打勿语,大嘴巴子的声音,我隔了二十多米都听得真切。”
“凝心,这是真的?”
张兰指着夏凝心,手指都在颤抖:“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妈,对不起啊,我以后不打勿语了”
夏凝心哭了:“干妈,我求求你,别再说了行吗?”
“你给我滚...”
张兰怒骂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我还以为你一直对我们家很好,原来都是假的。”
“滚,赶紧滚”
吴淑芳得意的看着夏凝心:“你们老夏家,一个比一个坏,会遭到报应的。”
“妈,干妈。”
勿语叹了口气:“其实凝心挺好的,今天就没打我。”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张兰哭了,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都怪我,我要不是生病也就不会连累你。”
“大妹子,都过去了啊,别再把自己打坏了。”
吴淑英有些后悔自己嘴这么欠了,赶紧拉住张兰。
“现在跟我回家,拿户口本跟她离婚。”
“妈,我早就想跟她离婚了。”
勿语看了一眼夏凝心,忽然有一种惋惜的感觉:“不过,合约还没到期,还有两个月。”
张兰愣了一下:“什么合约?”
勿语拿出一份皱皱巴巴的合同递给了王兰。
看过之后,张兰泪崩了,轻抚着勿语的脸颊:“孩子,是妈对不起你。”
“妈,没事,再有两个月,我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勿语咧嘴一笑:“等脱离了夏家,我们以后一定会生活的很好。”
“勿语,你行。”
夏凝心怔怔的看着勿语,一把抢过合同撕掉:“合同作废,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
“现在来不及了,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不见不散。”
说完,夏凝心转身离去,留给这些人的只有背影。
走到无人的角落,夏凝心呆滞的停了下来。
看向自己的手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都是你,你怎么那么喜欢打人”
她一声咆哮,狠狠的打向自己的脸。
“凝心,这不怪你。”
一个蒙面人走上前来,轻声说道:“跟我走,也该解除你体内的封印了。”
夏凝心:“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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