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娇娇本以为是费大柱家,没个婆娘照顾,俩孩子出了啥事,可一听就是费三柱家出了事。
顿时就想到了王萍身上,该不会是怀孕这几个月,孩子有什么意外吧,来都来了,江鸿源可能也去了,她也不能转头就走。
问道,“孙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三嫂家,出了什么事儿了?”
孙大山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说,“这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三哥家离这也不远,你赶紧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再看孙大山这表情,就是还有内情,估计江鸿远这会都在那呢,费娇娇也不再多问,对孙大山一点头,赶紧往费三柱家跑去。
还没等奔到院里,在院外,就听见屋里响起费三柱那爆雷一样的吼声,还有其他人劝解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但还是费三柱的声最大,“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马上给我离开费家。”
“我们家不要你了,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滚得越远越好,你再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三柱,收收你的脾气,别啥话都说,有些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这是费大柱的声音。
还有,费二柱和周桂花的声音都有,以及王萍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就是没听到江鸿远的声音。
费娇娇赶紧奔进了屋里,见江鸿远果然也在这,平时被费三柱宠的像祖宗一样的三嫂王萍,已经怀孕5个月了,肚子大了不少,脸色苍白至极,正坐炕上流泪。
屋里冷锅冷灶的,费娇娇看了一圈这几个人,俩孩子不在,只有费大柱一个人在,还有费二柱两口子,然后就是费三柱和江鸿远两人,一家子都到齐了。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就因为王萍和费三柱吵架了,不至于跑到镇上找她和江鸿远回来吧?
见费娇娇赶来了,江鸿远赶紧走了过来,“娇娇,你怎么过来了?”
费娇娇说,“之前我和潘姨,小翠回来,听梓晨说,村里这边出了点事,你都过来了,我不放心,就跟着过来看看,这是咋的了?”
费三柱气的不行,呼呼直喘,眼睛瞪得牛大,如果不是忍又忍,压又压,相信他这会儿,都扑上去去打王萍了,炕上还扔着一封写好的休书。
“还能咋回事,咱们老费家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专门出这样不要脸的养汉老婆。”
“今个儿你三哥就不要她了,以后再看见她,不行管她叫三嫂,她跟咱们家没关系!”
即便费三柱这么发火,王萍坐在炕上,也没有下地要走的意思。
哭着说,“我都跟你说了,没有的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跟你夫妻好几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一看这里边事情还挺复杂的,江鸿远不善言辞,还属于小姑子女婿,费二柱和费大柱,也都属于大伯子,也不太好说这种事。
费娇娇只好对二嫂周桂花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周桂花叹了口气,把费娇娇拽到一旁,简单的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反正这事让人一听,也是挺闹心的。
原来本来一切是好好的,费三柱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天天把王萍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宠着,啥活都舍不得让干。
可是头几天,就出了这么一码事,王萍是王家村的姑娘,嫁到费家好几年,这才怀孕了,在娘家婆家,都是好事,娘家那边,有哥哥过来给送了点东西。
跟她娘家哥哥王猛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叫邓虎,据说是和王萍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哥哥。
在王萍嫁给费三柱以前,邓虎还去王萍家提过亲,只是后来因为彩礼不相当的事,亲事就没成,王萍后来嫁给了费三柱。
王萍出嫁以后,邓虎也娶了媳妇儿,现在都俩孩子了,和王萍的哥哥关系一向不错。
这回到望岳村来,也是有事要办,就和王萍的大哥一起来了,顺道也到这看了一眼王萍。
本来也没啥,费三柱大咧咧的,也没多合计,一样当上宾招待着,但事就出在这个邓虎的身上。
王萍怀孕了,身板不利索,但娘家哥哥过来了,费三柱又不会做饭,也得下地跟着生火做饭。
正巧费三柱出门买肉去了,王萍这边,去院子里拿柴火,肚子大,身板不利索,就要摔倒。
邓虎也是一份好心,就跟着扶了王萍一把,还让王萍在一旁等着,他帮着拿柴火。
其实也没啥,俩人这不就有肢体接触了,正巧就被路过的林三花和他儿子张顺子,给看见了。
自从上回闹了那把事,本来林三花和费娇娇之间,就数度起过摩擦,费三柱一气之下,为了替费娇娇报仇,还踹着林三花一脚,林三花这仇一直都记着呢。
费娇娇家也搬走了,林三花是谁都不怕,便把这股仇恨,出在了费三柱的身上。
竟然逮谁跟谁说,她亲眼所见,王萍和从前的相好的,不清不楚,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费三柱的。
话里话外说,费三柱不行,要不王萍嫁给他这些年,都没怀孕,怎么忽然就怀上了,分明这孩子就不是费三柱的。
反正啥难听说啥,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在农村这一块,这种扯老婆舌的话,传的是最多的,一传十,十传百,那话就越说越难听,后来都没法入耳了。
费三柱不可能不知道,这活王八当的,脑门都绿了,赶上他大哥了。
这口气没有哪个男人,能咽得下去,费三柱就质问王萍,从前是不是跟邓虎相好过。
王萍是个实在人,没想那么多,从前没嫁给费三柱的时候,她的确和邓虎有那么点意思。
可后来这事儿,随着亲事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