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见证,当时你妈在医院,没钱治病,没人照顾,寸步难行。梁婆如果没你这个儿子,那她属于孤寡老人,村里就给她全包了。但她有儿子啊,儿子不管不问,这么不孝顺的,你是曾屋围的头一号,当时那种情况,你不卖地怎么办?”
曾向龙梗着脖子道:“卖地应该给我电话!我妈是个病人,她脑子糊了。”
巧姨拉了拉旁边的椅子:“你妈伤的不是脑子,是腰!”
王书记重新坐下,那笔写着什么:“曾向龙,说句不好听的,你都逃港了,是港城人,村里分的地你早没份了,这是你爸你妈自己的地,你妈才有权处理。”
曾向龙:“我妈糊涂了!只有我才有权代她处理!”
叶昭:“你妈可不糊涂,她清醒得很,梁婆可以下地走路了,要不,我去把梁婆叫来……”
“别别别,别叫。”曾向龙忙阻止,这个不孝子也怕见他妈,“叫她来她也不懂。”
叶昭冷笑:“怕见你妈?”
巧姨把椅子狠狠顿了一下:“是我儿子,我就一棍子打死他。”
曾祥笑了:“你儿子不敢。”
曾向龙忙转移话题:“曾老九不也拿了港城身份证?他之前怎么可以占着那么大一块地?”
泥猛解释道:“曾老九那块地他是买来投资的,跟你这个不一样。”
王书记:“曾向龙你这个情况就是去法院都没有任何胜算,白纸黑字的合同,你妈签字了,拿了钱,用来治病请保姆,现在她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曾向龙见王书记一句话都没帮他,不由气道:“你一个外地人来做村支书,当然是帮着外地人!”
本来在做记录的王书记把笔一摔,“老子地地道道深城人!为曾屋围鞠躬尽瘁!你一个逃港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叶昭都诧异了,看不出来平时还挺斯文的村支书,骂人这么直接。
曾向龙被骂是狗,气得额头青筋爆起,可惜说话娘气没有气势,“你说什么?!”
叶昭满脸无辜地回他:“书记说你是狗。”
她说完,曾祥忍不住笑了。
本来想着有人来劝,他就顺坡下驴的曾向龙,气得更暴躁了,还是桂皮有点人情味,忙过来拉他,“算了算了,地皮是你妈卖的,要不你回去先跟梁婆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
“先解决内部问题啊。”说着桂皮顺势把曾向龙拉走了。
三单闹事的只剩下最后一单,大家都看向老麦小姨丈曾向华一家。
曾向华其实心里已经接受450的价格了,这不算低,毕竟养猪场那位置,就算垃圾场搬走,也还是很偏僻。但老麦说要试一试,那就试一试吧,万一能多加点钱呢?
而站在叶昭的角度,其他三家已经同意这个价格,如果给曾向华加钱了,其他三家是不是又该闹事?这就没完了。
所以,叶昭是断不可能再给他额外加钱的。
老麦故意找茬似的,道:“姓叶的,你肯定是提前得了消息,掐准时间门把养猪场的地皮买下来了,450肯定不行啊,现在曾屋围的地皮都800多了,我们村有些更夸张,1000多的都有。”
王书记把前面几页纸放一边,他不管老麦,只问曾向华:“华叔,你想要加多少,给个数,我帮你参谋。”
曾向华看向老麦,老麦替他道:“800每平。”
王书记一听只摆了摆手,这个价钱他参谋不来。
巧姨摇头道:“800元每平?你们商量好了是吧?真敢想啊!你不如去抢!你知不知道曾屋围800每平的地方在哪儿?那是在街上!你去偏僻的地段看看能卖多少钱。养猪场那个破地方,就算是垃圾场搬走了,它也值不了450以上。450我都觉得给高了。”
老麦挑了挑他那小短眉:“就要这个价,一分不能少。其他人的,你们说时间门太长,不能往回算,我小姨丈家的不一样,昨天才被你们骗了来签字的。你们就是骗子!”
泥猛把手上的烟头丢地上,用脚踩了踩:“怎么能说我们是骗子呢?叶老板肯定事前不知道垃圾场要迁走,因为都是我催着她问她要不要买养猪场的地皮,催着她签字过户。她是周一到周四都要上学,所以才拖到周四下午才过户的。这是运气问题啊,这地要是还在你们手上,说不定垃圾场会一直在这里就是不搬,你们没这个财运啊。现在回过头来,人家叶老板愿意说服朋友,拿出钱来再补你们一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巧姨附和道:“当然了,换个人谁会那么好心肠答应给你们补钱。你叫警察,你去法院,都没用的。”
曾向华点头刚想说是,看了老麦一眼,忍住了。
老麦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800没得商量,要不你把地给回我们,要不加价到800!”
叶昭知道曾向华的地皮在里面,并不靠近马路,如果她不要,他以后也很难卖出去。
叶昭:“那行吧,你们的胃口我满足不了,我的地皮早就够用了,我把你的地退回给你们,麻烦把钱还给我。”yushugu.
老麦傻眼了,曾向华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钱到手还没捂热,怎么能还给人呢?
老麦急道:“什么意思?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叶昭笑道:“不是你说的吗?要不加价,要不还地皮给你。我还地皮给你啊!”
曾向华苦着脸道:“怎么能这样呢?”
泥猛看出了他们底子虚呢,忙添油加醋道:“玉婶那块地也卖给我们了,华叔你考虑清楚,到时候前后左右把地一围,连苍蝇都飞不出来,你那块地就废掉了。”
曾向华:“……”
王书记单独把曾向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