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说他会慢慢还价,只是希望叶昭给他一个心理价位,他才好去谈。叶昭给了个450元的单价,也就是每平方补80元。
泥猛一家家去谈,有三家同意,最后就剩下曾向华家被老麦撺掇着不同意。
曾向华是老麦的小姨夫,他们第二天就闹到村委去了。
跟他们一起来闹的还有娇婶和梁婆儿子曾向龙。YUShUGU.
因为是周六,曾祥回来了,他和巧姨陪着叶昭去村委接受所谓的“调解”。
村委会议室里,挤满了人,王书记让一家家谈,娇婶曾向龙曾向华不同意,他们要抱团,一起谈。
巧姨一听,来火了,“你们每个情况不一样,怎么一起谈?阿娇,你说说你那块地,是你三天两头来我家,求着我们小昭买的,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卖地的钱你都拿去建楼了!这有什么好谈的?像你这样,谁还敢做生意?”
娇婶本来就有点怕巧姨,但巨大的利益面前,怕也要硬着头皮上。
“巧姐,话不能这么说,刀没割到你的肉,你当然不疼。我130卖掉的地皮,差了几倍的价钱啊。”
巧姨今天是戴着两个金镯子,难得的大场面,她特意伸出手来炫耀,“那也是你自己求着人买的呀。哦,现在看形势不一样了,后悔了?哪能这么做人!你当年结婚,你家阿昌给了你爸妈多少彩礼?现在彩礼涨价了,那你爸妈是不是要反悔,问阿昌要今年的彩礼钱,明年再涨,明年再要?那还有完没完?”
娇婶语塞,她被巧姨的金镯子晃瞎眼了,但依然强撑着道:“那不一样的,巧姐!我这卖出去还一年不到。”
巧姨:“不管多长时间门,签了合同过了户,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老麦插嘴道:“既然不管多长时间门都没有反悔的道理,那你们为什么要给其他几家补钱?”
巧姨回头喷了一句:“干你屁事!我们曾屋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想起上次跟老麦吵架,巧姨还一肚子火。
老麦穿着拖鞋,顶着啤酒肚,道:“我为什么不能插嘴?我有说话的权利!”
叶昭怼他:“麦经理,你有这力气在这儿多管闲事,不如去找建筑工地的老板追债吧!那个是正儿八经的债务,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比这儿当搅屎棍强……”
“你说谁搅屎棍?!”
“说你!”
老麦气得暴怒,想要扬起手打人,被站在窗边的曾祥一个冷眼给盯上,他想起自己被鞭炮追着打的狼狈,手不敢举起来了,只敢逼逼:“就应该每平方800元,不给到这个价钱,谁都别同意。”
巧姨嘲讽道:“800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以为你是谁?谁听你的?”
王书记站起来打圆场,“大家都有话好好说,把道理说通。娇婶,你这块地已经过户那么久了,现在反悔实在不符合道理,给了你补了钱,是不是也要给老开补?给老开补了,是不是给曾老九补?那以后谁敢来我们曾屋围做生意?”
娇婶诉苦道:“我这卖的价钱太亏了,王书记!他们必须要补偿我一些。”
还必须?做梦呢。
叶昭冷笑道:“娇婶,说句不好听的,当初你就差跪在我面前求我买了。价钱是我们商量好的,我也没趁机压你价吧?给到你的价钱比给老开的高。做人要厚道,不然以后你再求别人办事,恐怕就不会有人理你了。”
巧姨就杵在娇婶前面,“你啊,就是看你嫂子的地皮留到了最后,眼红了吧。你嫂子她有眼光,不愿意卖地啊,她不愿意卖,我们肯定就不会说一定要买,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成交之后就完事了,没有回过头来说,我卖便宜了,我后悔!那没完了!村里多少人的地皮都得重新给卖家补差价!是不是?王书记,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王书记道:“是,叶老板和巧姐说的都有道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桂皮也劝道:“娇婶,不要有热闹你就往前凑啊,多久之前的事了,钱你都花完了,没有人会站你这边的,你不占理啊。”
娇婶皱着眉头,她今天来闹事,也没穿个好衣服,应该是直接从工地赶来的,一身的泥浆,她道:“真一点都不给我补?我要求不高,给我补一万几千总可以吧?”
巧姨无奈闭了闭眼,“一万几千?一万几千是小钱吗?你那旅馆才多少钱一个晚上。说得倒轻巧。”
娇婶看向跟她一起来的曾向龙,曾向龙人很瘦,说话声有点娘里娘气的,他道:“那我的地呢?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妈一个病人偷偷把地低价卖给你。你们欺负我妈是个病人……”
巧姨一听不乐意了,她本来就最讨厌不孝子,“你说什么呀!曾向龙!我们欺负你妈是个病人?我们什么时候欺负你妈了?你妈住院谁送的?我们家哑巴送的!到现在还欠着我们50块钱的住院押金。而你呢?你妈受伤住院,你在哪儿?你有理过吗?你不但人不回来,你还把你妈的钱都搜罗走了。你是人吗?现在闻到钱腥味了,巴巴赶回来,速度还挺快,昨天才登报纸,今天就回来了。”
曾向龙不耐烦道:“你别扯其他的事。”
巧姨:“哦,怎么不能扯?不尽赡养义务,分钱跑得最快!想得可太美了!”
“那是我的家事,跟这个没关系!我跟我妈关系不好,我对她已经尽力了!”
“你这人,放几十年前,我爸会把你拉去浸猪笼!不孝子!”
曾向龙把责任全推到他妈妈身上:“不是我不孝,我对我爸很好的,是我妈这个人有问题,没办法沟通!”
王书记指着曾向龙道:“你不能这么说话的。你们家那块地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