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无法继续再下去,我放弃了从乌涂这里走出去的可能,他的心意在第一次设立禁制的时候已经表明过了,只有他放手,而我别无选择。
但我相信,即是我教会他的禁制,我也一定会想起来,更有办法走出去!
乌涂见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他总有做不完全的事情,也对,现代世界的商人,家中还有一个秦曼云,我想,如今的秦中言估计还在外逍遥,那么秦家的大部分的生意也会是乌涂在料理,也许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这不就是一个大忙人吗?
我想他忙,忙得最好不要来这里,我有更多的时间想到对策。
眺望湖上,想到出现一时的无,他没有来到这里,但他去猫的小湖边的小屋做什么,想念我吗?不,无如此的深沉,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他一定怀疑我的死,也一定在寻找我。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此时在湖边小屋的无感觉到我的存在?
回身看着身后的小屋,那些似乎都一成不变,小屋中能相通的是什么,是那个藏书的小屋,可是如今它也是空的,似乎不能作为传递的媒介。
还有什么,我快步进屋,打量着一切可能之地,但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想通于那个小屋?
蓦然,我的目光盯在了进门处的画上,那是王桥的手笔,不管是在湖边的小屋,还是在巫祖的小屋,抑或是在无的长野国的小屋,似乎画都是存在的,但这副画曾经有过变化,由原来的阴森恐怖成为了如今的庞大恢宏。
上面在木盆中的初鱼,依然是婴儿模样,但没有了乌云遮顶,似乎一切都显得有生机。
要怎么做才能让无发现?
眼前的画里面有着淡淡的水墨味儿,这是不可能的,这副出现在不同场景的画中,我相信都是同一副画,至少有着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还残存着水墨味儿。
我靠近,仔细的闻了闻,的确,有着淡淡的水墨味儿。难道这是一种特殊的水墨,毕竟千年还如此新颖,就如王桥刚刚画好的一样。
刚刚画好?
我灵光一闪,连忙寻找屋中是否有文房四宝,还真让我找到了,放得很整齐,我的心跳不由加快。
小心地研好了磨,却看着画发呆,应该添在哪里,才能引起无的注意?而内容应该是什么?
我看到了奔流的水,上面似乎还有着阳光的闪亮,但这幅画最初却乌云密布,洪水肆意,一片灾难,而盆中的初鱼更增添了诡异的气氛,而仅仅是乌云散去,就让一切成为了光明与希望。
我看向了画的上方,那里似乎缺少了一件东西,一件曾被罗木送到这里的东西,也是最能代表我的存在的东西。
我握着笔的手收紧了,就是它了。
得亏我是学过画的,虽然没有王桥画的逼真有意境,但也真实完整的画出了芒晶。
只是这在这幅画中,似乎并没有突兀,犹如应该高悬于空。无会注意到吗?
我站在画前,仔细打量,这么明显,他应该会注意到的。
松了一口气。
拍手声从后方传来。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了深石,他的到来,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你来做什么?不是时间还没有到吗?”
他却没有接我的话,来到画前,仔细的打量我新添的部分。
“画的还行,就是与原画风格不一!”他声音中一派祥和,就如朋友般评价。
我愣了一下。
这是一直要杀我的人?
“我不会杀秦曼云的!”我直面他,也许主动应该掌握在我这一面。
他看向了我,但并没有吃惊,而是很温和地一笑。
“如果她不死,你就会死!你要怎么办?”
我再次呆住。
秦曼云,我们除了有一个共同的父亲,有着血脉之亲,而死亡是不会关联的,而她已经吃过青幽果,乌涂也说过她不会死的,那么她如何危胁我的生命?”
我看向深石。
“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是吗?”
他的眼神一怔,却忽然哈哈大笑。
“梁一,你从来就不是我深石的朋友!”
不是朋友,我怎么可能把巫术禁制教给他们,而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是莲遇传授给乌涂的。
“是因为我伤害了乌涂,所以你才不认我这个朋友?”我看着他,他也盯紧了我。
“你猜?”
这个深石不好玩!
“你一直想要杀我,说是因为我活着影响乌涂的生命,而现在让我去杀秦曼去,也是如此的理由,你认为我会信吗?”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真实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就是一件平常的事,然后绕过我,走进了屋。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说的似乎是真实的。
“我需要证明,如果你说得是真的,我也许会改变想法!”
他没有回头,我却在房间再次闻到了紫若情的味道!
花瓣飘荡在屋中,我似乎看到了乌涂。
乌涂怎么会在河边?这是小屋,哪来的河?
我转头再看,已经没有了小屋,这里就是一片树林边的小河,河水上飘浮着紫色的花瓣。
我走了两步,看到不少的紫若情花瓣在河中顺流。
打量周围,这里没有紫若情树,那么应该是从远处漂来的。
“梁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乌涂,我抬头对上的正是乌涂的眼睛,他就站在我的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不能说这在这里的缘故,这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片段,是深石代入的过去。
“找初鱼!”乌涂冷静下来,声音也平静下来。
“找初鱼?做什么?”我疑惑,这个时候的乌涂,是什么时候,似乎我们还没有成为敌人?
“暂时保密!”
他并没有告诉我。
我看着河水。
“这里好像没有初鱼?”
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