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了三斤棉花,拿着小二哥送的针线,心情美美的出了门。
“没想到卖个香皂也能成为名人。”顾初心浑身上下都透着嘚瑟。
舒韵和顾有粮对视一眼,看给你闺女美的。
去了隔着两间店面的成衣铺子。
一家三口外带卫老太的,共买了四双款式差不多的棉鞋。
走出铺子后,顾初心才奇怪地问道:“娘,咱们干啥不买成衣啊?”
“但凡卖成衣的铺子都有专门的裁缝和绣娘,没点实力是做不出来的,你娘我现在还达不到那水平。”舒韵道,“咱们落户到这里时间不长,不管做什么都低调些得好。反正我有缝纫机,做衣服也没那么费事儿。”
买好鞋子出来,三人继续往前走,连着走了好长一段,停在一家叫做张记的糕点铺子前。
好不好吃的,暂时不知道。
反正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
一家三口并排走进去,只见一排排的架子上摆着不少各种形状的糕点。
都被包装纸包着,也看不见里面是啥样的。
小二哥的态度和嘴皮子比之布庄的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娘,婶子,大叔今儿想要些什么?”
也不待几人回答便指着架子介绍起来。
“这几种是我们店里新研制的,带馅的,口感软糯香甜。
旁边的这些则是平日里卖得比较好的,各种口味都有,都是糕点师傅今儿一早起来现做的。
瓜子、松子、杏仁等坚果以及各种蜜饯都在那边的架子上。”
“先称两斤松子,其他的等会儿再说。”待他话音一落,顾有粮便说道。
小二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惊讶,见他不像说笑的模样,便温声提醒道:“客官,松子一百二十文一斤。”
“一百二十文就一百二十文,称吧。”顾有粮挥挥手,毫不在意地道。
闺女爱吃的零嘴儿,再贵都不叫贵。
顾初心紧紧挽着舒韵的胳膊,侧头冲他笑眯眯地道:“谢谢爹。”
“吃完了,爹再给你买。”
舒韵暗地里白了顾有粮一眼,冲小二哥笑道:“可否有不带包装的?我们想看看。”
小二哥从木柜里取出一些已经拆开包装的糕点挨个儿介绍起来。
舒韵冲人道了谢,又问道:“我买得多,价钱上能适当少一些不?”
“客官要多少?”小二哥眉眼带笑地问道。
“枣泥糕、茯苓糕、红豆糕、马蹄糕、芙蓉糕各十五斤,混合在一起,分装成一斤一份。蜜饯但凡有的都装上一些,总共七十斤,同样给分成一斤一份。”
小二哥眼底一抹惊讶闪过,但很快又恢复至眉眼带笑的模样,“您要的糕点原价都是十八文一斤,给您算十六文。蜜饯原本八到十二文不等,给您算六到十文。松子也是如此。”
“行,劳烦小二哥给我们称吧。”
趁着小二哥准备货物的功夫,三人去了一趟最近的酒楼,将空间里的狼处理了。
二十两一匹,再次进账六十两。
路上,舒韵问闺女,“你跟二丫的账分了没?”
“分是分了,但没多少。”顾初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和她挣工分的收入来得差不多。”
“你俩才干几天活?”顾有粮笑道,“至少人落了个轻松呗。”
取了糕点,路过灯笼铺子时,顾初心兴起,给各家分别买了俩灯笼。
舒韵还买了一些红纸,用来做红包,给小辈儿装压岁钱。
回去的路上,顾初心将空间里的盐、奶粉、白糖等能拆掉包装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用买来的油纸包装好,混在年货堆里。
——
送完年礼,又吃过一场杀猪饭后,除夕如约而至。
雪花飘飘扬扬洒落下来时,村里各家灶房也冒起了青烟。
饭菜香味儿随着雪花铺满整个村庄。
灶房里,热气熏天。
四牛抱着柴火进去时,他小叔正拧着大鱼的尾巴,用勺子把滚烫的热油淋在鱼身上。
一旁崭新的大木盆里还装着猪头、烧鸡。
“好香啊,小叔。”四牛使劲儿嗅了两口。
“香吧。”顾有粮笑着回了句,便将孩子往旁边支,“去看你娘那边面片炸出来没?”
没办法,讲究啊。
那猪头、烧鸡连带着锅里这条鱼,祭完祖后便会赏给各家主事的汉子。
其余人是没有资格沾染的。
大木盆放在临时搭起来的祭祖桌上,再摆上酒和烛台等物。
各家主事的汉子打头,并成一排跪在桌前。
媳妇儿孩子跟随其后。
敬天,敬地,敬祖宗。
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日子红火。
顾初心跟着一众小辈儿跪在地上,祝福长辈们身体健康后,看向爹娘的位置,默默的在心里加了句,“一直陪在我身边。”
接过长辈们递过来的红包,在顾有粮的一句“开饭”后,小辈儿们立即起身,跑向属于自个儿的桌子。
你一句,我一句,整整一个时辰才到尾声。
顾有粮刚撂下筷子,廖城等人便提着酒坛子上了门。
舒韵等女眷见状,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将地盘让给了他们。
带着各自的娃回屋,烧水,洗头,洗澡。
何氏抠着满头的泡泡,心里嘀咕,别说两丫头倒腾出来的洗头皂,还真是怪好用的。
用着方便,洗得干净,关键还香。
顾初心洗漱好出去时,大牛等人已经围坐在火炉子旁,正嗑着瓜子闲聊着。
见她披着还未干透的头发,连忙让出了背风的位置。
抓起一把瓜子,也加入了闲聊大军里。
殊不知,屋里的她爹这会儿老羡慕她有个随身空间了。
做起弊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保准儿能跟一帮酒鬼死扛到底。
眼瞅着对面正讲述着曾经的苦日子的汉子,顾有粮都能想到他端起酒杯,感谢自己,然后一口闷的模样。
一阵头皮发麻后,趁着人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