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江左带着刚醒的疲累感强撑起眼皮,看见沈意棠正闭着眼靠坐在轿车的座椅上休息,江左咂巴了一下嘴就继续安心地枕在沈意棠腿上睡了。
等到江左彻底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显出了暮色。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投射了进来,江左坐起身来,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揉了揉睡得有些水肿的眼睛环顾了一圈。
房间很是宽敞,风格极简又极奢,左边是一大扇落地窗户,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几乎垂到了地上,右边靠墙边一张浅灰色软垫沙发,桌几上摆了一只细长的欧式复古白瓷瓶,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玫瑰,给这个颜色素淡的房间添了几分艳丽,大理石地上铺满了奶白色的羊绒地毯,江左掀开被子,一脚踩在地毯上,脚底板下传来了痒绒绒的暖意。
江左在家一向懒得穿拖鞋,总是光着脚丫子到处跑,在最后一个世界里傅时玉在家中铺满了羊绒地毯,现在虽然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脚底下的羊绒地毯却让江左莫名相信这是沈意棠的安排,他好奇地挠了挠头:“这狗男人去哪了……”
江左在房间里四处晃悠了一下,见房间里侧有间宽敞的豪华浴室,巨大的浴缸旁边是一扇巨大的观景凸窗,窗台上的方形托盘里放着香氛蜡烛、泡泡浴盐和浴巾,旁边摆着瓶香槟和郁金香形高脚杯,江左叹了口气:“啧啧啧,一股这资本主义的腐败气息。”
“想泡澡了?”
沈意棠低沉的嗓音突然贴着耳朵响起,江左猛地回过头,就见沈意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江左撇撇嘴:“社会主义好青年从没有过这种腐败念头。”
江左才说完,就听见沈意棠喊了句:“李叔。”
“二少,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房间里响起一个陌生的有些年老的声音。
沈意棠点点头,江左侧过脑袋看过去,就见一个两鬓斑白的管家捧着一大托盘的点心,朝江左笑道:“这位就是二少念了好久的江少爷吧?对于家里的布置可还满意?”
江左不解地眨了眨眼,看向了沈意棠。
“家里的李叔和林嫂两位老人家都是从我小时候就开始照顾我的,你可以放心。”沈意棠捏了捏江左的掌心,在他耳边小声安抚道。
见两人正亲热着,李叔笑着低下眼睛,将手里的一大盘点心按照沈意棠之前的吩咐一碟碟摆在了浴缸旁边的观景窗台上。
有点心动了的江左强迫自己别开了视线,他脸上带着三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四分故作淡定:“你以为我是这种意志薄弱的男人吗?!区区几盘点心就想骗我留下来?你想的美!!”
沈意棠言简意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签过一张合租的合同?”
江左嘴硬:“……那又怎样?”
“之前合租合同书上没填上时间,不过我刚刚添上了。前面的条款写了违约金是五百万。”沈意棠勾起一抹笑,“签之前你应该都看过条款了吧?”
被自己以为的好兄弟沈皂出卖了的江左眼睛好干:……呵,不过是皮鸭罢了。
江左先前跟沈意棠合租的公寓里的行李早就已经搬了过来,也收拾妥当了,晚饭的时候江左悲伤地吃了好大一碗饭,接着又忧心忡忡地捧着自己一整天都没消下去的肚子,舒舒服服地泡了近一个小时的澡,把观景窗边的点心全都扫荡进了肚子里,最后才穿着浴袍浑身泡的软皱皱地躺在卧室的床上百无聊赖地摁着电视机的遥控器。
趁沈意棠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江左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开始翻找起了合同企图销毁掉,江左决定今晚先找找卧室,等明天沈意棠出门了时间充裕了他再去书房找找。
床头柜和地毯下面都翻过了,一无所获的江左把目光投向了衣柜。他一把拉开衣柜的门,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他的衣物,还根据他的身型又配置了许多套不同场合的衣物,还有好几件冬天穿的暖和的绒睡衣,江左满意地将衣服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着。
摆弄完了衣物,江左瞥见衣柜底下有个小抽屉,他好奇地坐在地毯上,伸手将小抽屉拉开来,就见小小的抽屉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不同款式的性感小裤裤。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开了。淡淡的水雾缭绕中,沈意棠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湿透的黑发往下滴着水珠,染的他修长的脖颈一条条湿漉的水光,他腰间的系带松垮垮地系着,浴袍散敞,泡了澡后眼角一片泛了桃花似的慵倦。
根本没想到这些奇形怪状的裤裤是给自己准备的江左扭过头,对着沈意棠露出了一副很懂的表情:……你好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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