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面对沈意棠□□裸的威胁,他好一会儿才理顺了气应声道:“二少说的有理,这些糟心事也是时候交给小辈们烦心了,给他们个机会尽尽孝心,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还是找个小院颐养天年吧。”
沈意棠看了会儿宋易渠,他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宋老爷子应该知道,区区一个宋家,我并不放在眼里吧?”去掉了伪装后,他美得带煞的面容透着一股森然的狠辣之气,“但如果宋家的人总是肖想他们不该碰的东西……我想,宋老爷子也不想落的一个在疗养院孤独终老的下场吧?“
尽管嘴巴没停止过吃东西,但江左还是从听到的对话中大概摸清了沈意棠目前所处的状况了,看来任务世界里的几个人物身世和经历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多多少少还是暗藏着现实碎片的映射。经过了先前的几个世界后,江左知道作为私生子被带回家族的沈意棠就算不争不抢,也会被沈家的正统继承人沈厉邢视为眼中钉拔掉。
江左想到昨天晚上沈意棠跟他提起的导致他昏迷了许久枪伤,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其中不知道隐瞒了怎样九死一生的经历。想到这里,江左的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皱起眉头下意识用牙齿咬住了叉子,腾出一只手揉着胃部。
眼角瞥到江左的小动作,沈意棠微微皱了皱眉头:“吃撑了?”
说着,沈意棠低下头,就发现趁着刚刚两人谈话,原本满当当的桌面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桌上的碗碟全都被江左扫荡得一干二净,甚至连沈意棠面前摆着的那份早餐也都进了江左的肚子,那些碗碟此刻全都整整齐齐地叠成高高的几摞,摆放在桌子的内侧。
沈意棠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被席卷空了的盘盘碟碟,看江左的眼神像是见到一只进了粮仓的猪。
江左露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我这不是担心放冷了东西不好吃了才好意帮你解决的嘛……你这眼神我不太喜欢。”
宋易渠顺着沈意棠的目光看向餐桌,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朝沈意棠点了点头:“……瞧我们,叨扰了二少这么久,桌上的吃都没了。景予,我们就先告辞吧……”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在沈家二少这个煞星的面前演技还这么好,就算是笑着,沈二少那双眼睛还是会不经意间透露出几丝乌煞煞的寒光。那小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跟沈二少说话时眼神不闪烁,声线也不颤抖,甚至行为很是放肆。除了演技太好以外,唯一的可能是……他很清楚沈二少根本不会伤害他。
宋易渠若有所思,在宋景予的搀扶下渐渐远去了。
桌子这头,把沈意棠的那份早餐也吃了却不知悔改甚至态度逐渐放肆的江左叼着根牙签评价道:“也不是我挑,你这粥确实清淡了点,就那焗蛋还可以……勉勉强强下肚吧嗝——”
沈意棠端详了会儿江左坐着时微凸起的小肚子,半晌才点了点头:“吃胖点也好,这样抱着手感比较好。”
“……今晚减肥不吃饭了,”江左立马把手里的叉子一扔,他捏了捏软得没了形状的一坨肚腩,感觉手感确实不错,慌了的江左不高兴地发出了质问:“脂肪为什么不会自我燃烧,太残忍了……!”
越想越觉得忧心的江左抓过餐巾随意蹭了蹭嘴,火急火燎地扯着沈意棠到外头甲板上看海散步消食去了。
船已经在返航的途中,甲板上,晨间的清风吹来了咸咸的海水味儿,日光还很柔和,远处的海面上弥漫起着灰濛濛的柔紫色,江左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吹着海风,突然想起自己一个早上都没见到哥哥江柠,不由有些奇怪:“咦,我哥怎么一大早都不见踪影啊……”
沈意棠停在江左身边,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那眼中兴味很浓,微微挑起的眼尾带着些旖旎的风情,在清浅的日光下显出几分瑰姿艳逸,衬的远处的海雾都失了颜色。
被美色晃了一下眼的江左愣愣地看着沈意棠,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了的江左脸颊一红,他赶紧别开了脸,让吹拂着的凉凉海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得寸进尺的沈意棠一手揽住江左的腰,他俯下身子咬着江左的耳朵问道:“不如什么时候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起床了……”说着,沈意棠往江左耳朵里暧昧地吹了口气。
“要试你自己试,我很忙的根本没有一点时间。”江左揣着手手,回应时口吻冷漠,他一把推开了沈意棠的脑袋,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江左想起了自己昨天送哥哥的一次性黏贴性感胸毛做他的订婚礼物,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江左十分坚信,昨晚影帝看了贴了浓密胸毛的哥哥后,一定是欲|火|焚|身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添砖加瓦了的江左有点小得意。
昨晚被噩梦扰得没睡好,导致刚吃饱了没多久的江左吹着舒服的海风很快就开始犯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一滴困乏的泪水来,见甲板不远处摆放着几排躺椅,江左脚步不受控制就往躺椅的方向走去,他抱着微凸的小肚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长吁一口气,江左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还不忘给自己澄清一下:“我就躺一下下,保证不睡着……绝对不是什么吃饱就睡的猪猪行为哦…………”
江左的话音到后面已经变得黏糊不清,他含含糊糊地哼唧了两声,侧过身子,拱了拱屁股,很快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江左这一觉睡的很熟,中途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辆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