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示他体内酒精含量不达标……呵呵,这不明摆着骗人嘛!”
“故意隐瞒事实,还搞出停电这种事,趁机更换血样,这已经属于包庇和协同作桉。”
“赵护士长,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
“就算你不说,张维凯总得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吧?”
“还有那天出车的司机,你觉得他的嘴巴很严,能一个字也不漏?”
“还有你们医院的领导,具体谁我就不点名了,到时候也要受罚。”
赵丽萍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心虚的正常反应。
虎平涛厉声喝道:“抬起头来,老实交代问题!”
赵丽萍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她披着头发,明显正再急速思考对策。
虎平涛继续攻心:“你可想好了,只要认真如实交代问题,我可以算你有自首情节。还有,这种事情是分一、二、三等的。你现在说了,就拔了头筹。”
“你也看见了,我们从医院同时传唤你、张维凯、钟志华,还有司机宋晓兵,同车的医生荣宣……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交代问题,你就必须排在后面。”
“这可不是学校里老师提问,只要举手回答的学生都有奖励。”
“别想着当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算你不说,还有别人。”
赵丽萍神情明显变得比之前紧张,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虎平涛还是失望了————他足足等了三分钟,赵丽萍依然沉默。
……
换人!
接下来轮到检验科值班医生钟志华。
他这人很爽快,虎平涛问什么就答什么。
“警官,我这边你可以放心,绝不可能出问题。你想啊!血样送过来我就直接做检验了,出结果也是机器打的表,现在所有医院都是同样的流程,手写的根本不认,只有机器打出来的单子才有效。而且医院这边从来都是对人对事,连医生开单都要签字盖章,我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不信你拿出化验单来看看,当天晚上是我做的检测,上面该盖着我的章呢!”
虎平涛注视着他,澹澹地说:“检验流程我很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现在的问题是,窦广杰进医院以后抽的血样哪儿去了?”
钟志华笑道:“这事儿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当时是赵丽萍送来的血样,我拿着做检验,出结果……总之这事儿跟我扯不上关系。”
“再说了,如果我有心想要帮着窦广杰更换血样,玩调包计,我怎么可能自找麻烦?刚才就说了,化验单是要盖章签字的,对事对人。如果我知道内情,肯定得抽身事外啊!我又何必掺和进去?只要随便找个人来替我就行。”
他说话很有条理,虎平涛笑道:“你就算想要置身之外也没办法啊!二十二号检验科只有你在值班,你找谁来替你?”
钟志华坦言:“我这人胆子小,遇到事情肯定要躲。不是我乱说,您去医院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是能不沾染的事情就绝不去碰。就算科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符合规定的事情我绝对不做。”
虎平涛思考片刻,换了个问题:“对于停电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钟志华神情如常:“这还用想吗?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而且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没人破坏管线,只是拉闸。”
“为什么?”虎平涛兴趣十足地问。
钟志华道:“我当医生时间也算是挺久的,咱们有一说一,医院这种地方,就重要性和工作的特殊只能来说,其它单位根本比不了。”
“人命关天啊!就说妇科吧!人家孕妇正在生孩子,突然一下子停电了,该用的设备一下子停了,孩子卡在半截,你说怎么办?救孩子还是保大人?而且家属就在外面,谁会放过你?”
“再说手术,这肚子都剖开了,一下子灯灭了,医生手里拿着刀,你说该往哪儿戳?”
“眼科,用机器给患者做检测,刚到一半没电了,那眼皮扩张器卡着不动,又是突发状况,季动之下,患者一不小心往前凑,眼球破了该怎么办?谁为此负责?”
说到这里,钟志华情绪忽然变得激烈起来,张口骂道:“所以无论这事儿究竟是谁搞出来的,无论是谁在背后搞名堂和小动作,都是天理不容啊!”
“如果是破坏管线,那肯定是跟院方有仇,想着故意制造麻烦。这种人逮住就该杀,他泄愤也不能用这种法子,真正是伤天害理,害人害己。”
“如果是拉闸,那就肯定是医院里有人故意帮着那个酒驾司机。就像警官你刚才说的,窦广杰的血样肯定被调换了,至于是张维凯还是赵丽萍,具体是谁我也不好说。我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突然断电的情况。而且就算供电局要区域停电,医院这边还会有一根单线连着,确保手术室那边的供应。”
虎平涛问:“听你这么一说,这事儿跟你无关?”
钟志华坦言:“如果是我干的,如果我知情不报,我自己把脑袋砍下来随便你怎么整都行。”
“我发誓,这事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有,让我出门被车撞死,从脑袋上碾过去,脑浆被车轱辘带着到处滚,死无全尸。”
虎平涛听过很多人发誓赌咒,可是像钟志华这般凶狠彻底的毒誓,还是头一遭。
就凭这一点,他对钟志华已经多了几分相信。
“你觉得这事儿是谁在背后操办?窦广杰那天被交警队的人带着,他不可能跟医院里认识的人私底下交流。”虎平涛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嫌疑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张维凯,一个是赵丽萍,你觉得会是谁?”
钟志华笑了:“要我说……他们俩都是。”
这答桉与虎平涛的猜测相符,可他仍然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