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敏锐的从他话中察觉到了一丝漏洞,抓着问。“你话别说太满,但你们祭司应该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人物,你也想瞒过他的眼?”
魍神啧啧两声,大掌一挥,“你可真天真啊,反正如今我也没有忌惮,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座城池早已经被我架空,”
“除非我大发慈悲将这座城池显现,否则在人界,所有人都找不到这,在他们眼中啊,金匮古城早就在十八年前不复存在了!”
怪不得。
这就应证了她的猜测。
这座城池十八年没有外人来,是因为在人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他们从未见到过。
一想到这里,她后背有些发凉,“这座城池中的人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出城的?”
他是如何瞒过这些人十八年的?
“有啊,但我为他们短暂的制造了一个幻境,让他们一直徘徊于我的幻境之中,看似出了城,实际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你又为什么让我们进入这座城池?”
魍神思考了片刻这个问题,无奈的耸耸肩,“原本只是个意外,我那天法力薄弱,闭关时让这座城池意外显现,偏偏那时候你们来了,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她皱眉,“你想困住我们?”
“我不是困住你们,你们在这里有哪不好,既能吃喝又能玩乐,对了,那天不是你说这里风景极好,没有外人来很可惜么,既然可惜,就留在这好好看看风景吧。”
她惊,“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这不是那天她和翠英说话的内容么,他怎么都知道!
魍神笑笑,“是啊,你们从进入这座城池中的第一眼起,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对了,我记得你们是四个人一起,那两个人叫你...亭主?”
他虽然不清楚修仙界的辈分,但看那两个人自称弟子,还称呼她为亭主,那她的身份应该不低。
“关你屁事!”徽音气的咬牙。
“我娘子的身份,怎么能不关我的事,”他贱笑,“亭主...听起来应该是个长老级的人物,说出口也配的上我的身份。这样吧,只要你同意嫁给我,你派去城门打听的两个徒弟,我就放了他们,否则吧,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她听出他话中的警告,顿时惊慌,“你把怀媱他们怎么了!!”
如果怀媱他们在她的手中出事,她会良心不安热的!
“呦,这时候知道关心他们了?”他嘴角的笑容突然诡异,“若是你不同意嫁给我,我就把你那个男弟子杀了,尸体悬挂在城门上直至风干。至于女弟子,我先关起来玩几天,然后把她丢到城中的妓院去,让城中男人践踏,被所有人瞧不起。”
他语气轻飘淡然,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你...真是不要脸至极...”她被气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种污言秽语!
魍神的神色骤然变得阴狠,“我就是不要脸,你给我识点好歹,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同意,下场就跟她一样!”
他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徽音的脑海中,她回想着他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第一次觉得孤立无援。
她低头看着沉时苍白的脸,沉默了许久,仿佛真的在思考他的建议。
终于,在魍神逐渐不耐烦的目光中,她发出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行,我答应你。”
“真的?”魍神刚才的恶毒褪去,大喜过望。
他原本对徽音只是外表的兴趣,得不得到都无所谓,但她性子太烈,对他始终不从,也逐渐激起了他的兴趣,让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
徽音抬起头,直视着他,“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魍神心中已经急不可耐,但还是尽量耐着性子,“你问。”
“这座城中的人,为什么能在十八年前的战乱中,死而复生?”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也是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三界之中,从没有什么复生之术,更别说让许多人同时复活,他是怎么做到的?
魍神似乎不理解她的问题,呲笑一声,“哈哈哈哈,娘子,你有的时候还真是蠢的很啊。”
她忍着心中的不适,绷着脸问,“什么意思?”
“这座城池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十八年没有一人死去,在人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没等徽音问,他先回答,“因为...她们早就都死了啊...哈哈哈哈哈...”
徽音哪怕心中有了千万种猜测,但在听到真相的刹那,整个人都僵住,一颗心如坠冰窖。
原来原因竟然是...整座城池的人...都死了...
不过这样,也都能解释通了。
这座城池中的人为什么十八年没有一个私人,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魂魄怎么会死呢。
而那些死去的人并不是活了,而是活人死去,魂魄和他们相聚。
那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呢?
一整个城池的人,当年战乱都没有死去的人,为什么后来突然整座城池都覆灭。
“你真是疯了...”她喃喃自语。
“什么疯不疯的,是我给了他们永生,他们应该感激我,”魍神仔细端详着她,似乎猜测到她心中所想,“你应该在好奇,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嗯...告诉我。”
“很简单,你应该听说了整座城池的人十八年前都做了一场梦,那时的我刚到这里,身上的污气进入了他们的梦中,也在他们睡梦时,将他们的身体杀死,把他们的魂魄提取出来,重新组建了一个新的城池。”
“原本我想着,若是谁不服我,我就直接将他们的魂魄捏碎,可他们都出乎意料的乖巧,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