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又不能长生,也不能谋国,读书人的雅趣,实为世家所不屑。
拓跋明秋一边赶路,一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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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老夫子,何等雄才伟略,如今他的嫡孙,居然是一个贪恋诗词歌赋的武夫!这真是…啧啧,辜负了,辜负了哇!”
拓跋凝月与他同坐车中,低头侧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当然,拓跋明秋也没有询问她的意思,今天的见面,还犯不着拿出来商议。
终究不过是个浮华少年,只是武道还值得重视,只要妥贴对待,不像刘家那般硬抵,也就没什么大事。
“父亲大人,”拓跋凝月开口道:
“难得出来一次,前五里有一座道观,女儿想去观礼,涨些见识,还请父亲大人恩准。“
拓跋明秋眉头一皱,就想阻止,但是心底还是一软,答应了:
“凝月,三皇子那里,你也该上心些,女孩儿学那些做什么,好好与三皇子成就大礼,生几个皇子,也是为拓跋家尽力,不枉我生养一场,你也得富贵一生。嗯?明白吗?”
“女儿知道了。”
“嗯,”拓跋明秋软声说:“去吧,多带些衣服随从,莫要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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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苏琳琳早早睡下,小孩子,最受不得赶路的辛苦,晚饭也未曾吃,早就肚子溜圆。
姬素云皱眉,和陈乐山一桌吃饭,嫌弃地看着在一桌拘谨的张义:
“公主殿下说了的,但凡,尤其拓跋家的人,要见陈乐山,就必须我在场,你怎地听不到?”
张义口含着饭,支支吾吾。
陈乐山用手敲敲桌子:“食不语!”
姬素云瞪一眼陈乐山,负气地猛扒饭,几口吃完,含糊不清地说:
“我…吃完了…现在…可以…说!”
陈乐上等她把口中食物咽下,又敲敲桌子,指指自己和张义。
张义赶紧几口吃完,起身行礼:“我去巡查。”然后溜之大吉。
姬素云无奈,双手趴在桌子上,盯着陈乐山,后者一小口饭,一小口菜,慢悠悠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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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会,陈乐山拿调羹舀汤,姬素云身形不动,肉汤突然冰冻,成了一碗冰疙瘩。
陈乐山也不看她,放下调羹,用筷子夹菜,这次总算是没事。
姬素云忍了又忍,终于等到陈乐山吃完碗中饭,她立即夺过去,手一卷,桌上碗筷调羹,都飞将起来,直接越过大厅,飞入厨房中去,惊得厨房中下人喊叫了几声。
“都去休息!”姬素云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众人抱头鼠窜。
“我还要再吃一碗的。”陈乐山很无辜地说。
姬素云只当没听到:
“你今天在干什么?我说你怎么突然念诗,原来是用诗词勾引良家!此等事情,此等事情啊!你是儒圣,怎么做得?”
“我还不是儒圣!”陈乐山摊手。
“你将来是要做儒圣的!”姬素云气不打一处出,大义凛然地规劝:“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写到书里去,让后世人传扬的。”
“你今天的事情怎么写?哦,陈山主路遇拓跋大小姐,以诗词勾引,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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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这种事啊!”陈乐山摇手。
“你不要狡辩,关键是勾引也就罢了,还是无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陈乐山有些奇怪:“你的意思是,我勾引的技巧不够好吗?”
“啊啊啊,你还居然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姬素云有些喘不过气,说的太急了。
一个大宗师,气息都不均匀了。
陈乐山笑坏了,在那里尽力压制自己的笑容,唯恐喷饭:
“你说你,不学诗词,还好意思解读诗词,你不会解读,我帮你解读,你可以叫我帮你啊!”
姬素云看他大笑,似乎不是作伪,愣了愣:“怎么?诗词解什么读?”
陈乐山止了笑,不断摇头:“你师父若在此处,必定要罚你抄书!”
“那…你倒是解读我听听。”姬素云被他说的有些胆怯,难道自己不读书,真的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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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山看着肌肤如同白玉一般的姬素云,在那里发愣,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把:
“先收个学费!”
姬素云忍着火烧脖子的酥痒,作势拍掉他的手:“你说,我听你说的清白不。”
“呵呵,你可知道,所谓与李玉齐名的拓跋明秋,才能与李玉实则有天地之别。”
“哦?那天下是误传?”
“也不全是,至少萧薇薇就知道,只是民间不知道,拓跋家的智囊,实际是拓跋凝月,他父亲只是个传话的。”
姬素云一看自己被划到民间的范畴了,就很不爽,此刻也只能忍耐,继续听。
“我今天一看,事情恐怕还不止于此,只怕拓跋明秋自以为,与李玉齐名的还真是自己了,这一点,薇薇居然并不知道啊。”
姬素云有点开心,更认真地听着。
“唉,世间令人扼腕之事,莫过于明珠蒙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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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话我知道,你说过,雪莲盛于千刃冰而不赏,是人间大恨。”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应答,陈乐山苦笑,继续说:
“还是有些区别的。我此次东来,拓跋家必定要探听我的意图,花了这么多心思,交好于我,看似热情满满,实则是捧杀。”
“捧杀?”
“就是想要我大意,和我保持体面。实则我已经与世家站在对立面,我与拓跋家其实没有太多可谈的,拓跋家也不会真的亲近于我。”
“嗯,你为朝廷小中正之事,直接出手杀了刘家父子,虽然我知道你是因为刘双全之故,但是世家大族可不会这么看。”
陈乐山点头,这事姬素云也看得分明。
“较量总是少不了,各为其事,也算不得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