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说陈山主有小李玉之称,不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出乎意料,客栈二楼传来拓跋明秋的爽朗笑声。
看着明秋笑吟吟地走下楼梯,陈乐山没有仰头,只是挑眉看着,嘴角也略微显出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拓跋明秋显然并未察觉,他端庄自持地走到陈乐山桌前,正要坐下,陈乐山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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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何以藏头露尾,难道拓跋家,有什么事情,还不能摊开说呢?”
拓跋明秋知道陈乐山是个宗师,也知道瞒不住,但是没有想他居然会直言不讳,甚至还有些许不满,溢于言表,他欠缺急智,一时就有些不好回应。
坐在二楼房中的拓跋凝月站起身,身边丫鬟忍不住低声说:“老爷说你不必出去,小姐…”
凝月没有理睬,心想本是示好之举,为了父亲的一点小心思,没地还给人小瞧,倒是适得其反。
她推门而出,在二楼款款行礼:
“小女不才,不敢轻易打搅山主大人,父亲大人唯恐小女失礼,请山主万勿见责。”
她这一句话,姿态摆得极低,明秋面有不虞,但也只好坐下,口中笑道:
“哈哈,山主大人,宗师威仪,你虽在房中,却又是在山主的面前一般,倒是为父多此一举,过来吧。”
拓跋明秋心中多少有点瞧不中陈乐山,终究只是个少年,见到美貌的女儿,就有些心神不守吧,毕竟嫩了些。
拓跋凝月小心地走下楼梯,裙摆摇曳,粉色的绣花鞋,时隐时现,在踏步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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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山心底很不痛快,强忍不发,等凝月到了桌前,他起身行礼,才与她一同坐下,张义在旁双目禁不住微敛。
陈乐山从来不遮掩对公主殿下的爱意,也没有对姬素云讲那么多礼数,对于美貌女子,似乎都是坦荡欣赏,也正因为如此,姬素云心中不痛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陈乐山从来没有对某个女子,讲究什么严谨的礼数,其实他就一直不太讲究礼数。
方才拓跋明秋下来,陈乐山动也不动,甚是无礼,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在兰良县城外,听说两人也有过交锋。
但是此刻如此郑重对待拓跋凝月,只是因为其貌美?张义觉得不是这样。
拓跋凝月似乎也有些意外,忐忑地坐下,微微低头侧着脸,眼角难以察觉地向身边的父亲撇一眼。
拓跋明秋抿抿嘴,把些许小事都撇开,拿起茶杯:
“听说陈山主,常与张师范把酒论道,今日仓促,没有好酒,且以茶代酒,贺宁候!”
陈乐山随手拿起茶杯,遥对拓跋明秋,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拓跋明秋:
“拓跋先生,于这野外之地,空起市集,解我疲乏,我心领了,小妹性喜玩闹,难得拓跋先生如此细致,我替她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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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明秋好歹听到一句谢,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尤其记下小妹两字,看来陈乐山对苏琳琳确实上心的,这里可以再下功夫。
张义站在旁边,第一次听到陈乐山称呼苏琳琳为小妹,心想等会要告诉姬素云,只怕小姨的称呼,多半是不妥了呢。
张义这里心思乱转,拓跋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样子,张义一惊,怎么自己今天总在走神?赶紧暗自调整,板起脸来。
陈乐山说了句场面话,随后问道:
“我毕竟年少无知,但也听说礼下于人,则必有所求,只是我却不知道,拓跋家怎么有事情,我可以出力的吗?”
拓跋明秋见他说话,越发谦逊,心里更加高兴,心想凝月这孩子,虽然未经事,聪明还是继承了我的,这一安排,陈乐山果然就领情,那话就好说了:
“哪里!哪里!”明秋的口气略微有些兴奋:“山主大才,谦逊若是,叫我们这些俗人,怎么自处?可不能在这么说!可不能在这么说!”
他手抚山羊胡须,世家气象终究是自然显露:
“我拓跋家,上奉朝廷,下抚百姓,唯有勤勉二字,其他何足道哉?”
“此次兰良县刘尚林,为人如此阴险狡诈,我拓跋家居然上了他的当,本想略尽薄力,助公主殿下赈济一方灾民,不想竟然被其利用,着实惭愧,特地向陈山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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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躬身行礼,凝月也连忙起身行礼。
陈乐山无奈,起身还礼,随后歪着身子坐下,侧对拓跋明秋。
明秋毫无察觉,继续说:
“此其一也,其二嘛,我听闻山主欲往东北去,特来问询,欲往何处?东北境,我拓跋家略微有些了解,或可帮衬一二,以彰显我拓跋家重儒之心,崇圣之情。”
陈乐山看了一眼正在看自己的凝月,后者与他目光一对,立即颔首。
“我久居西北小军镇,未曾领略天下美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信步而来,兴尽而去,也没有什么目标,让拓跋先生费心了。”
明秋见他不愿直说,心想自己也猜得到,笑着说:
“既如此,那就不能打搅了山主的雅兴,但凡东北境内,山主有所需,万勿见外,即便山主乐野趣,山主身边人的琐碎之事,但请尽交给我等就行。”
陈乐山默默微笑,不答。
拓跋明秋觉得这话题有些不继,陈乐山看似热情,实则冷淡,就准备告辞,反正他只要去往燕云关,总有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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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山突然说:“这几日,看我大汉山河,偶得几句,正好拿来做茶配。”
文人饮茶,多有诗词应和,他这般说,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