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被人冤枉了。这些事情还说不准的,多个预防而已。他可算是个好官了。”
“是么?你的意思,有人会把灾情不报的罪名,按在刘县令身上?”
萧薇薇有些难以置信:“我还在这里,我看谁敢乱来,你放心去吧!我必定会帮你稳住城中局面的。你把姬姑娘带去吧,我这城中可不会有事的。”
毕竟是皇家公主,一点就透,陈乐山有些欣慰,又补充说:
“今日早些写信,给你皇兄送去,要他快马加急传给李玉。”
萧薇薇连连点头,陈乐山转身欲去,却见到苏琳琳眼巴巴看着他,恳求的神情都溢出来了,只是不开口。
陈乐山笑笑,喊着正在进来的姬素云:“带她一起去吧,交给你看着。”
姬素云笑着牵着苏琳琳的手:“走,一起去,以后别憋着,想说就要说出来。”
苏琳琳喜笑颜开,还是未开口。
留下十几军士在府衙,三人带着两名军士出门,前往学堂。
张志祖还未上课,正在堂前舒展身体,见陈乐山前来,忙领进去坐下,客气非常,与昨日恍若两人。
陈乐山欲请他带着自己去寻刘成的家,张志祖却要上课,只是告知路径。见叫不动他,陈乐山有些担忧。现在情况不明,自己的到来,只怕会引起蝴蝶效应,张志祖与刘公肃关系如此之好,如果刘公肃有难,只怕会牵连张志祖。
不妨试一试吧,他斟酌用词:“张师范,这儒家浩然之气,怎么养法,以我之见,先生的儒学也是深厚,为何不能养气?”
张志祖被摸到痛处,但好歹也是酒友,只好尴尬的说:“儒家浩然之气,不可捉摸啊!就如青北王殿下的军阵,得之迷茫,失之也迷茫啊。想来是义理艰深,我还是有不通之处吧。”
陈乐山心想,胡士奇一身浩然之气,威力无匹,我倒是见识过,只不过他又算什么儒家大学者?陈乐山第一个不服的,这中间恐怕还是另有缘由。
他正思考,张志祖却似乎想为自己辩驳,开口说道:
“我听说山主钦慕武道,这可不是儒学正途啊,而且你在西北,有军阵之能,领兵之才,固然是好,但是也要提放走了岔道。”
他这话倒是和陈塘说的有些一致,当初陈乐山就不认同这话,说到底在他心中,力量有区别,但是正所谓万道归一,力量的本源自然还是一致的。
接着张志祖的话,顺口问道:“圣人云,文质彬彬,不知先生作何解?”
解圣人之言,本就是儒学常事,张志祖摸着胡须,信手拈来: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所谓文质彬彬,就是要言谈举止斯文温雅,知礼明理,方才可以称得上是君子啊!”
“那小生有疑问,按先生所说,质字,在此处指的,可是人的本质朴实,举止有度?”
“不错。”张志祖颇为欣赏地看着陈乐山,后者继续说道:
“朴实的本质,超过了文采和知礼,就野了吗?”
张志祖愣了一下,放下手按在座椅上:“额,不以礼来约束的本质,就是野。”
“野到何种程度?打人,杀人算不算野?”
张志祖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接话,陈乐山继续说:
“我听说圣人身高八尺,武力绝伦,算不算是野呢?”
张志祖有些疑惑,问道:“以山主之见,应作何解?”
“质是为人的本性,以大欺小,较是非争短长,都是人的本性,应该以礼教化,以理说服,这样才算是文。”
见到张志祖点头,陈乐山紧接着说道:“文胜质则史,史字,在此指的是那些宗庙掌管文书的人,虚伪做作,可是如此?”
在张志祖的注视下,陈乐山缓缓说道:
“所以,君子不可以不懂义理,但是也不可以放弃本质,变得虚伪。一个君子,是应该可以坐而行文,起则能武的。这才是文质彬彬的真意。”
“坐而行文,起则能武。”张志祖低头反复念叨,渐入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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