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彪开车一路狂飙,不到一个小时就上了高速,确认没有人追 过来 ,大家的心才真正稳定下来。
刘勇的身体很虚弱,但还是显得有些兴奋:“二剑,没想到你会跑这么远来救我,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呀。”
杨剑不太想跟他说话,没有搭理他。
刘超则直接怼了起来:“哥,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呀,要不是看着两个侄子这么小,我们真不愿意冒险来救你,还提前跟你说,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个行动请别人出手,剑哥花了两万多块,还不算来回的路费。”
“对不起,二剑,是我害了你,是我膨胀了、糊涂了,被人骗去赌钱,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怎么收场,那些工人要是拿不到钱该怎么办?”
杨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刘勇吼了起来。
“那些工人今天都去了镇政府,应该能拿到工资,就是这个项目我们再拿不到钱了,害得你亏损这么多钱,我只能以后慢慢还了。”
“你别跟我扯以后还钱的话,我就问你,如果镇政府解决不了农民工的工资问题怎么办?”
“我没办法,也只能以后慢慢还。”
刘勇的话没说完,身体突然朝旁边的永利靠了过去。
“勇哥,你怎么啦。”
靖永利连忙扶住他,才发现他已经昏迷了。
坐在副驾驶的杨剑回头看了一下,知道问题大了。
“彪彪,勇哥不行了,加快速度,找最近的出口下高速,我们得去医院。”
“好嘞,你们坐稳了。”
彪彪一踩油门,车速直接飙升到一百六十码。
“小超,掐一下你哥的人中,看他能不能醒过来。”
几个人都没有急救知识,杨剑只能按照电影里面的方法试一试。
刘超在刘勇的人中上掐了了两下,没有反应。
几个人心急如焚,如果不尽快去医院,刘勇很可能会死在车子上。
好在十分钟后,看见了一个名为云县的出口,下了高速不到十公里就是云县县城。
病情严重,彪彪在问了两个路人之后,直接将车开进了云县人民医院。
经过急诊处理,刘勇算是醒过来了,但头脑不太清醒,在急诊医生的建议下,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两个小时后,所有的检查结果才出来。
“你们是病人刘勇的家属吧,他的情况很严重,脾、肺损伤严重,两根肋骨炸裂,左手臂骨折,还有脑震荡,身体十几处软组织受伤,病人之前是不是受到很严重的殴打?”
当拿到检验报告,主治医生表情严肃的询问杨剑等人。
杨剑点点头:“是的,我们都是刘勇的亲戚,他在工地被人殴打,我们打算把他接回老家,没想到在高速上就昏迷了。”
“还有,通过尿检和血检,他还有吸毒史。”
“医生,该怎么治疗?”
“听你们的口音是外省的,病人现在不方便长途颠簸,需要住院治疗,鉴于你们外地人在这里不方便,我建议在这里至少住院三天,等他的情况稳定一些再离开,回去以后到省市级大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我们这里的设备太落后,我估计这个病人即便康复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行,就住三天,麻烦医生办住院手续。”
人命关天,杨剑不得不接受医生的建议,至于后遗症只有回去再说。
医院收费倒是不贵,刘超刷自己的银行卡交了两千块钱,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且在医院照顾刘勇。
杨剑则带着彪彪和靖永利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
宝平镇政府。
陈经理被主管建设的胡镇长约谈,因为当地工人闹得很厉害,他们不但把大门给堵了,还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叫过来闹,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性质非常恶劣,完全影响了单位的正常工作。
“陈经理,现在从上到下都很关注农民工资问题,你们作为施工方为什么要拖欠农民工资?”
胡镇长三十七八岁,长相斯文,戴着眼镜,但说话的语气很严厉。
“镇长,不是我们拖欠工资,我们来这里搞建设,已经垫付了大量的资金 ,根据我们跟电厂合同,由于过年的原因,在没有到工程拨款节点之前,年前做完地下室,所有的人工工资由电厂支付,你看,这是我们跟甲方签订的补充协议。”
陈经理将一份协议书递了过去。
胡镇长只是扫了一眼:“这个事我听电厂方面说过,但他们说你们的木工班超支了,所以才把工资款截留了,这应该是你们的原因。”
“镇长,很简单的道理,木工班是跟我们项目部签的合同,超支不超支是我们内部的事,甲方不应该插手,他们只需要按合同支付相应的工资就完了,截留木工工资显然不合规矩。”
“道理是这样的,但他们提供了木工班长的购销合同,都是材料款,而且还说是经过你同意让甲方扣除的。”
“对,我是有过这样的承诺,但我是说等工程完工结算的时候由甲方直接扣除木工的材料款,而不是现在扣工人工资。”
胡镇长点点头:“嗯,你这个说法也合理,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堵门,影响很大,要不你们再拿点钱出来,每个人发一点都回去过年?”
“镇长,这个项目垫资太大,我们是真没钱,还是请甲方想想办法吧。”
“甲方只同意给二十万,显然不够,我们计划这笔钱只发给本地工人,你们自己带来的工人自己想办法,少给点,明年再算行不行?”
陈经理一听急了:“镇长,这可不行,你得一视同仁,外地民工比本地民工更难,他们好多人一整年都没回去,要是不拿钱我没法跟他们交代。”
“所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