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急得团团转的靖永利终于等来了表哥的通知,他立马跑回宿舍,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去刘勇的宿舍将账本以及一些贵重物品放进自己的行李箱。
然后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悄悄溜出宿舍区大门,到五十米外的马路边等候。
办公室里,两个小伙子倒是没再殴打刘勇,但时不时的骂他两句,让他给家里打电话借钱。
陈经理和几个管理人员也没离开,他们担心刘勇出问题,因为刘勇的身体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趴在桌子上像个死人,两眼无神,脸色苍白,要不是偶尔咳嗽一声,还真以为他死了。
此时的刘勇陷入绝望,身在异地,被人扣押,没有人能帮他走出目前的困境,那个花了他十几万口口声声爱他的小静早就没有消息,陈经理虽然有心帮他,但摄于当地黑恶势力的威胁,也无能为力。
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在经受无法言表的煎熬。
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要是不赌钱,有杨剑在现场管理和他的资金支持,他这个木工老板做得不知道有多轻松,这个项目做完他和杨剑就能翻身做大老板,大好的局面就这样被自己断送了。
如今债台高筑,染上毒瘾不说,身体也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刘勇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未来,就算苟延残喘的回去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儿父母。
或许回不去吧,这些混混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这条残命留在这个异地他乡也许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
“哐当。”
正当他胡思乱想异常绝望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无比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刘勇,你他娘的欠我们的钱不还,躲在这里挺舒服呀,给老子走。”
戴着口罩的杨剑手持甩棍冲到了刘勇的身边。
他后面跟着六个年轻小伙,全部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面容,手拿砍刀、钢管。
眼看着刘勇要被带走,他身边的两个小伙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想伸手拉刘勇:“哥们,这个人也欠我们的钱,你不能把他带走。”
“滚。”
杨剑一棍子打在他的右手臂上,小伙子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杨剑一脚踹翻。
另一个小伙也想动手,跟在杨剑身边的刘超一钢管就砸向他的脑袋,小伙子赤手空拳本能的用手臂格挡,只听一声轻响,小伙子的胳膊立马就垂下去了,显然被打断了。
“草泥马,把我哥打成这样,老子弄死你这龟儿子。”
看到哥哥奄奄一息的样子,刘超彻底疯狂了,抡起钢管对着两个小伙子猛揍。
陈经理等人全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动都不敢动,因为另外几个小伙子在用砍刀指着他们。
两个一米八几的壮小伙被刘超揍得没有还手之力,躺在地上大声惨叫。
办公室外面的同伙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却不敢进来,因为有七八个小伙子把他们拦住了,这些人全部拿着砍刀,一个个凶神恶煞,只要他们敢动,这些砍刀会毫不犹豫的朝他们身上招呼。
“给老子走。”
杨剑一把拽住刘勇的右臂就往外面走。
刘勇已经听出杨剑和弟弟的声音了,自然不会反抗,顺从的跟着他们出了门。
门口停着三辆车,一辆白色越野车,两辆褐色商务车,牌照都被刻意遮挡。
看着杨剑、刘勇、刘超三人上了车,一直在车上的彪彪一踩油门冲出了项目部大门。
而跟他们一起来的十几个小伙却没有第一时间跟着离开,用砍刀钢管将外面五个码公司成员控制了五分钟,然后才开车扬长而去。
五个人没有追赶,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他们的同伙已经被打得晕死过去。
“陈经理,知不知道刚才这些人是谁?”
一个一米九几大个子凶狠朝陈经理吼道。
陈经理摇摇头:“不知道,我都吓坏了,他们可都拿着刀呢。”
“不会是你们故意安排的吧?”
“怎么可能,那些人一进来就说刘勇欠他们的钱,我觉得应该跟你们一样,是来抓刘勇还债的。”
“别让我查出这件事跟你有关,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个子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带着两个伤员离开了。
陈经理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可把他吓坏了。
旁边的施工员看了看门外,那些人已经开车走了,这才开口说道:“陈经理,我怎么觉得刚才踹门进来的那个人有点熟悉呢,听声音有点像木工班的杨剑?”
“什么像杨剑,他就是杨剑,这小子胆子太大了,竟然长途奔袭奔袭一千多公里来抢人,还被他抢成功了,刘勇算是解脱了,要不然连命都可能丢在这里。”
“卧槽,真是杨剑啊,这也太牛逼了,难怪他有本事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外地开赌场,千里大营救,还全身而退,真是一个传奇。”
这个施工员不是新河人,虽然平时跟杨剑打交道很频繁,但不知道他的过往。
“这有什么呀,他本来就是个混混,在我们那个县城名声大得很,凭一己之力搞掉了一个实力庞大的黑恶势力,没人敢招惹他。”
“我去,这么牛逼的人物,竟然来干这个又苦又累的木工活,陈经理,杨剑和刘勇这一走,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处理啊?”
陈经理拍了拍脑袋:“我现在也头疼,他们两个肯定是不会再过来了,木工项目只能换人。”
“换人容易,可那么多工人的工资由谁出啊,他们的工程款可都被甲方扣留,已经算不到钱了。”
“这事很麻烦,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吧,一会跟我去宝平,那边的民工闹得很厉害,特别是当地人,已经把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