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抱住了哇哇大哭的小挂件,抚摸着月池的脑门,蹭的小道童一脸血糊拉巴,一面安慰这个小师弟,一面看着空气中的文字。
角色:道士(宴溪)
名字:黄邵
寿元:15/15
师门:雪山派
师父:九鹤道人
道术:无
武功:雪山派吐纳术(未入门),白猿拳(精通:78%),铜象功(圆满),铁骨功(精通:23%)
天赋:铜皮铁骨(+5)
技能:无
物品:无
角色卡:道士(宴溪)新故事线:
……
首先是角色数据稍有变动,铜象功从(大成:15%)变成了圆满,天赋铁骨铜皮后面多了“+5”。
严熹也没感觉出来身体有啥变化,显然这点数据提升并不明显。
其次,原始故事线变动为新故事线。
变动后的新故事线,多了一小段故事:宴溪和师弟月池,设计杀了云机子,却被随后赶来的寒山烈客梁梦春活捉,百般酷刑逼问,生生肢解而死。
严熹脑门青筋都崩起来了,忍不住骂了一句:“就见不得我好好活着呗?连寿元都没变化,还得要早死。”
“这破地方果然不能多呆,还是精神病院好。”
“特别安全。”
严熹还真有点怀念精神病院了。
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喜悦,第一次杀人的恐慌,对未来命运的不服气,各种情绪混杂一起,反而让他没有了害怕。
严熹轻轻吐了一口气,实难压抑心头激荡,忍不住瞧了一眼云机子尸身,毕竟是亲手所杀之人,心底着实有些忌讳。
可身为网络写手,他深知一件事儿:杀人不摸尸,容易掉追读。
虽然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儿非常抵触,严熹还是把小师弟推开一边,情不自禁的把云机子细细的搜了一遍身。
老道士身上东西不多,有一支玉瓶,一叠金票,上面有实兑黄金一百两字样,虽然是初次见,倒也不会认错,一册厚厚手札,甚是陈旧,一根两头拴着梭镖的长绳,还有个大红酒葫芦。
云机子虽做道士打扮,却不拜三清,是个独行江湖的大盗,新近做了一票大生意,又得了钟南敌和高立人一笔重金,刚把这些财物换成了金票,还未来得及找个地方藏起来。
就算是江湖人士,惯常也不会随身带这么大一笔金票。
严熹数了数这一叠金票,每张一百两,足有六十八张,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个古风世界的票据,没有各国货币印刷那么精美,但每一张金票代表的购买力,必然远超任何一个国家的大额纸币。
严熹也不知这个世界的重量单位,怎么定的标准,若是一两跟中国的古代两相近,那就是差不多二十几克。
六千八百两黄金,大约一百五十公斤上下。按照现在金价五百附近一克计算,是七千多万人民币。就算在北上广深,这笔钱都能买豪宅了。
严熹扑街多年,没见过什么大钱,但无一日不再做梦,能凭一双手一张键盘,闯出一片天地。
他暗忖道:“等我找个钱庄,把金票兑换成真正的黄金,带回去换成人民币,还写个屁的网文?”
他刚兴奋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的老读者们,尤其是那些从写手生涯前几本书,就一直跟随的熟悉ID,又复良心发现,暗忖道:“我不能抛弃跟了我多年的老读者,要么以后学某条香蕉,某个蛤蟆随缘写……”
“麻袋,总觉得这俩货迟早得被读者堵在什么地方滴蜡烛,还是不要学了。”
“生活安逸了,正应该认真给读者写书。”
“写几本神书出来。”
严熹忽略掉,自己其实是写书能力不行的问题,把金票揣入怀里,又翻开了书札,看了几眼。
这些文字跟汉字有七八分像,就算从未见过,也能阅读个大概,里头都是一些零碎的文字:什么这一式运气走谷梁穴,似有不妥,改走商曲穴,颇为顺畅。什么屈膝三分,以足弓发劲,尤为轻盈。
这卷手札记载了一门新创武功。
云机子以自身武功为根基,收罗了六七种轻功,想要创出一路全新的轻功身法,已经创定了二十一式,有五六式还在推敲之中。
严熹伸手按在上面,过了好一会,仍旧无事发生,再用手在胸口擦了擦,抹了满把刚喷的血,再按上去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特么不是应该一按就学会了吗?”
“难道这玩意得真正去练?”
严熹很有逼数,身为肥宅写手,广播体操都做的费劲,练什么武功啊?
在B站看小姐姐跳舞他不香吗?
至于胖大小道士宴溪,要是真有学武资质,也不至于一身外门硬功,本门的雪山派吐纳术连入门都没有了。
虽然觉得这卷手札,应该没啥价值,严熹还是收了起来,随手开了玉瓶的塞子,闻了一下,确定里头装的就是云机子给他吃的灵丹,虽然不知道是滋阴的,还是壮阳的,具体有什么功能,但可以肯定是好东西。
他不敢乱吃,准备带回去,掏钱找个实验室化验一下。
至于这些玩意能不能带回去,严熹根本没有想。
剩下绳镖和大红酒葫芦,他毫不犹豫的塞给了小师弟,说道:“我们两师兄弟,宛如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就算一碗清水,师兄喝了,也要给你舔舔碗底。那些没用的东西师兄拿了,这两件好一点的都给你。”
月池脸上头上,被严熹摸的都是血,看起来就好像给人毒打过一般,又因为连续哭了几场,小脸花的不成模样。
他怯生生的接过了两件东西,说道:“我练剑的,也用不上绳镖,师父也不让我喝酒。”
严熹不耐烦了,说道:“师兄让你拿着就拿着,客气些什么?”.
他顿了一顿,又复旧事重提,说道:“观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