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庞向东,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和手持警棍的公安干警走进五号监室那一刻,整个监室所有的人,心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吉五亮和黑头再没有往日见到熟悉管教的得意样子了,已经吓到发抖的肖永强更是满脸慌张。
庞向东从一名干警手中夺过一根警棍,挥舞着将洗漱架上的牙膏、牙刷、手巾、洗漱杯子打得“砰砰”作响、四处乱飞,满地都是……
然后冲监室的人大吼道:
“都他妈谁动手打架了?给我站起来!”
“报告所长有我。”
林涛第一个挺身站了出来。
这时的黑头似乎成了缩头乌龟,眨巴着死猪一样的小眼睛不敢吱声了。
庞向东再次吼道:
“还有谁?你他妈给我站起来!”
黑头嘴上嗫嚅地说了一句:
“报告所长……还……有我。”
这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庞向东的脸变得铁青,他抡起了巴掌左右开弓,对准黑头就是四个响亮的耳光。
因为庞向东身高马大、用力猛,直打得黑头原地打起转来……
或许是因为林涛主动;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帅气,庞向东只打了林涛两个耳光。
林涛咬紧牙关,就那样挺胸、抬头,像雕塑一样站着……
然后庞向东命令管教,先将他俩关到禁闭室去。
庞向东带人走后,再看肖永强的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原来他是被吓尿了!
大家见他今天如此怂包,自然成了整个看守所的笑柄。
黑头被扇耳光是罪有应得,可林涛被打这让程皓心里特别难受。
后来他还是想办法,将实情报告给了心细的葛所长,又经过对二十几个人的分别询问确定是:
黑头,恶意诽谤,诋毁他人。
之后放出了林涛,又将吉五亮和黑头关了禁闭。
程皓心中这才有了一丝安慰,林涛回到监室并未显得特别沮丧。
他当着众人将黑头、吉五亮大骂了一通后,说道: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不成反害己!”
为五号监室以后不再出现类似问题,葛所长亲自找到程皓叮嘱道:
“程皓啊!今后一定千万小心,注意所有人的表现,尤其你们监室的三个重犯!必须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以后五号监室不准再出现任何问题,否则我拿你是问噢!”
程皓深知对吉五亮和黑头的所作所为没有上前制止,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觉得非常愧对葛所长。
于是他向葛所长保证道:
“请葛所长放心,我坚决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了!”
于是程皓将葛所长的指示也传达给了林涛,他要同林涛一起从五号监室内三个重犯入手,与之沟通,探究他们心中的动向……
程皓和林涛首先跟彪子谈心,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彪子已经对程皓、林涛有了好感!
彪子向他俩坦言了杀人内情,彪子直接从他请翠儿到他家过节说起:
“就是从那次八月十五过节,我母亲边给翠儿夹菜边说道:
‘翠儿啊,多吃点,多吃点啊!’
你猜那X丫头咋说的?她竟然撇着嘴说:
‘我嫌你脏!’
我看到老母亲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那尴尬场面我恨不得往灶坑里钻……
彪子沉吟片刻说道:
“以前翠儿可不是这样的,自从在选矿厂上了班她就彻底变了。”
接着,彪子又用当地民间调侃邋遢妇女谚语讽刺小翠说:
“就是她妈假干净尿刷锅……”
没想到这几句民间谚语又成了彪子与吉五亮发生“战争”的导火索。
彪子是个“车轴汉子”,以走村卖猪肉为业,靠自己的勤劳盖了三间大瓦房,邻村的小翠个子不高长相甜美,买过几他的次猪肉,那可真是姑娘指哪给哪儿啊!有时还要多给个半斤八两的。
久而久之,两颗年轻的心就靠近了,俩人开始谈恋爱小翠母亲虽然反对,但小翠没嫌彪子没父亲也不嫌弃他家穷,俩个人好到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两年后小翠去了一家选矿厂当了一名化验员,选矿厂已经离异四十多岁的小老板看中了她。
人家有小轿车、城里有楼房;又时常光顾小翠家买些吃的用的,有时还给二老钱花。
原本就看不上彪子的小翠妈,这会更是极力让女儿与彪子断绝来往。
两年啊!彪子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固执地想,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甭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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