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晗拦住要离开的白霁问道:“小白,你去哪?”
白霁温柔地抚摸手中的树苗,神情严肃道:“把他的心脏拿回来。”
“我陪你去。”
白霁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应允。
沈晗晗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鲍一洲,要他来帮忙处理一片狼藉的天台和吓晕在一边的蒋文远。
这种善后的事情一般都是塞给鲍一洲处理,鲍叔做事向来细致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沈晗晗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来到一座小城,在小城的入口有一个大大的地标,上面写着“殷家城”。
早就听说过殷家驭灵人地盘大,现在才知道殷家是真的大,整个殷家占据了一座小城。
沈晗晗拉着白霁进了殷家城,只见城中建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格斗场,沈晗晗猜想这应该是为了驭灵大典建的。
殷家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驭灵大典,并给风水阁发了邀请函。
按理说驭灵大典早就该开始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驭灵大典被推迟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上回无意间听小胖叹气,殷家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这届驭灵大典可能不会再举行了。
白霁捧着手心的小树苗,像是有感应似的,还没等沈晗晗问清楚巫师家住何处,就带着她直奔不远处的一座木屋。
木屋虽然看着简单,但真正走进去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好几个玻璃制成的透明展览柜大摇大摆地摆放在房间里。
展览柜里大部分都是些沈晗晗从没见过的诡异玩意,比如,人皮,阴灵的头,带血的手臂,不断蠕动的蛊虫。
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聚集在一起分食鲜艳的血液,还不断的发出婴儿哭闹般的叫声,让沈晗晗不禁头皮发麻。
笼子里一只红色的鹦鹉大声道:“有客人来了。”
这时一个身穿一袭红裙身材妖娆,眼尾带着一颗红痣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这座木屋的主人,殷家第六代巫师,殷狐九。
“哟,这不是风水阁的除灵师吗?找我有何贵干?”
殷狐九拿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到展览柜里。
刚才让沈晗晗头皮发麻的一幕再次上演,一群红色小虫蜂拥而至,抢食血液,并且发出婴儿啼哭的声音以表达它们的兴奋。
殷狐九犹如母亲哄孩子似的笑道:“多吃点,过几天你们真正的主人就要来带你们回家了。”
一旁的沈晗晗看到这一幕,头皮阵阵发麻,直犯恶心。
白霁淡定开口道:“把白炀留在你这里的那块心脏还给我。”
鹦鹉叼来一块手帕落在殷狐九的肩膀上,殷狐九接过擦了擦沾血的匕首。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殷狐九笑道:“凭什么?买卖一经成立概不退还。”
白霁冷下脸,怒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抢了。”
她不屑道:“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除非你们不想活着走出殷家城。”
巫师在殷家的地位堪比长老,一直十分受人尊敬,更何况殷家以驭灵为主,他们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会来巫师这里求助。
所以整个殷家的驭灵人多多少少都会卖她一个面子。
沈晗晗很清楚只要她一声令下,随时都会冲进来一大把人。
这里又是殷家的地盘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往他们身上一扣,就能将火引到风水阁上。
沈晗晗假意笑道:“我们就是来做买卖的,并不想惹麻烦。”
殷狐九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上下打量沈晗晗:“你们打算拿什么和我换?”
沈晗晗看了看白霁,叹了口气,这家伙就算了吧,估计除了桃子也没什么能拿出来了。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灵符,递给殷狐九:“拿这些换行吗?”
殷狐九轻哼一声,嫌弃一笑:“你们脸皮可真够厚的,拿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就想换我的东西。”
她将目光放在白霁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道:“这位除灵师长得倒有几分模样,不如留在我这做个端茶倒水的小斯。”
沈晗晗冷笑道:“也不是不行但就怕你这座破庙容不下我们风水阁的大神。”
白霁失去谈判的耐心冷下脸:“再问最后一遍,给还是不给?”
沈晗晗心想看白霁的架势买卖是谈不成了,只能想些其他的法子。
“我要是说不呢?”殷狐九看出来他们的意图,提醒道,“抢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我倒要看看代价是什么。”沈晗晗冲上前与殷狐九打成一片,不忘回头对白霁道,“小白你去楼上找找。”
殷狐九显然不是沈晗晗的对手,几招过后就落入了下风。
屋子里的红色鹦鹉绝对是一只“势力鸟”,战斗初始它的主人拿着匕首对上沈晗晗时,鹦鹉安静地落在鸟架上看戏。
现在它的主人被沈晗晗一记擒拿打掉匕首,控制在沙发上时,鹦鹉开始着急了。
它不停地大叫:“快来人啊,抢劫了!杀人放火了!”
白霁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手上的小树苗的叶子从四片红叶变成了五片,表示白炀的残破心脏终于变得完整。
路过鹦鹉时,白霁抬手摸了一把它软绵绵的毛:“既然你这么好看,不如就把你冻起来吧!”
在他放下手的那一刻,鹦鹉瞬间变成了一座冰雕。
见白霁找到了白炀的心脏,沈晗晗放开了制住殷狐九的手,顺便帮她拍干净红裙衣袖上的灰。
“今天是我们冒犯了,下回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一定给你送过来。”
殷狐九此时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那只被冰冻的鹦鹉上,她一把推开沈晗晗。
怒道:“你敢对我的宠物动手。”
白霁无所谓道:“你的鹦鹉实在过分吵闹,我替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