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晗急匆匆赶到蒋文远住的地方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酒馆今日打烊,白炀也不见踪影。
她拿出被她吐槽了无数次的通灵盘,朝天拜了拜,祈祷她那糊弄学老爹保佑他送的祖传古董能在关键时刻懂点事。
然而,她的一番祈祷终究是错付了。
沈晗晗拿着通灵盘在蒋文远住的小区各个地方找了一遍,连隔壁居民大黄的狗窝都没有放过,可通灵盘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她死心准备离开小区时,一阵熟悉的死藤花香传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通灵盘,依旧是毫无反应。
沈晗晗无奈闭眼自我安慰,她还年轻要懂得尊老爱幼不能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古董生气。
顺着花香沈晗晗一路来到一栋高层楼,按下电梯到达顶楼,再顺着楼梯上天台。
天台上蒋文远半跪在地,对站在他面前一脸冷漠的白炀哭着求饶。
“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找李薇的麻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发发善心放我一命吧!”
白炀却不为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瘆人的笑,眼神里漏出缕缕凶光:“是剜了你的心还是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这两个你选一个吧!”
蒋文远流着泪不断摇头,被吓得说不出话,这里是十楼跳下去必死无疑,但如果被剜心那比死还痛苦。
蒋文远浑身失了力气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竟然就这样被吓得尿了裤子。
“真是没用。”白炀嫌弃地皱了皱眉,“既然你不选那我替你选。”
白炀正要动手时,沈晗晗及时赶到,冲他大喊一声:“白炀,你住手。”
看到来人,白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冲沈晗晗冷笑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连你一块除掉吧!”
他冷冷地瞥了眼没出息的蒋文远,冷声道:“待会再来收拾你。”
四张高阶火灵符被沈晗晗夹在五指间,火克木,火灵符用在白炀身上刚好能够降住他。
“火灵符,看来你早有准备!”
白炀挥手,数根尖锐的半米木刺朝沈晗晗狠狠刺去。
“对付你不准备点好东西怎么行?”
沈晗晗将手中的火灵符尽数扔向袭击她的木刺,木刺在碰到灵符的刹那被点燃落在地上化成了黑灰。
“不愧是除灵师有点东西嘛,你的灵符确实能克我,但你的灵符总有用尽的时候吧!”
话音未落,比刚才多十倍的木刺如天女散花般自空中朝沈晗晗袭来。
木刺多到如细雨绵绵,就算沈晗晗身手矫健也躲不过如此恐怖的阵仗。
抛出去的灵符在密密麻麻的木刺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就像大雨里的火苗泛不起一点水花,被熄灭的彻底。
无数根木刺如铁钉嵌入天台的水泥面,组成一个围栏将沈晗晗死死围住。
白炀眼中杀意绵绵,不留情面:“我本不想杀你,可你碍了我的路,受死吧。”
一根一米长的木刺往沈晗晗的心脏刺去,木刺袭来时,沈晗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心想她死后鲍叔会给她烧多少钱,够不够她在地下做一个快乐的富婆。
好在白霁及时赶到,木刺像受到了他的威压在即将刺到沈晗晗时凭空自燃了。
楼底下的一棵三层楼高的大树受到白霁的控制,拔地而起骤然出现在天台。
白霁单手一挥,大树带着数十吨的压力凌空飞向白炀,白炀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天台围栏,退无可退。
白霁并不想下杀手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在大树即将砸向白炀时挥手让大树落在了天台的另一侧。
劫后余生的沈晗晗,深吸一口地球有地府无的新鲜空气,感叹活着真好。
不禁庆幸自己够聪明,在从李薇离开那后就给小白打了电话,说清了所有真相。
“为什么要杀人?”白霁鼓着腮帮子,满脸怒气,问道:“带你离开野南岭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
“我没忘。”白炀回想往事红了眼眶:“进入人类世界就要守人类的规矩,绝不对人类下手。”
白炀情绪激动,发出愤怒的低吼:“可他们伤害了我爱的人,他们是坏人他们该死。”
“那是他们人类的事,由他们人类自己的秩序掌管。”
白霁一步步踩在天台上向白炀靠近,伴随着他的脚步,整栋大楼犹如地震般晃动不停。
晃动的大楼,留下脚印的水泥面,彰显出此刻白霁心中的愤怒和失望。
白霁停在白炀面前,与生俱来的威压迫使白炀跪了下去,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
直到这一刻,沈晗晗才真正意识到白霁的身份:山林面积占世界前三的野南岭之主,山野之神。
白霁一字一句,带着无上的怒火道:“别忘了你是灵不是人类。”
“妖百年修形,千年修体,终化而为灵,你从树妖修为树灵用了数千年时光。”
“数千年的苦心修行全部葬送在一个人类手里,愚蠢。”
白霁将目光投向沈晗晗:“你过来告诉这个蠢货是怎么被一个女人戏弄而不自知的。”
沈晗晗有些可怜地看向白炀,缓缓道出真相:“李薇根本不爱你,她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树灵的身份,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替她报仇罢了。”
短短两句话,却像为白炀下了死刑般,他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晗晗。
魔怔似的重复:“为什么要欺骗我。”
白霁缓声叹惋,语气中充斥着几分罕见的心疼:“数千年的修行尽数为她人做了嫁衣。”
良久,白炀从真相中缓神,他冲白霁磕头一拜,缓缓道出了心声:“此生无悔,生于野南岭拜尔为主。”
“主人,我累了,带我回家吧!”
话音刚落,白炀右手变作木刺刺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