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侍神谷为中心,锦绣山河绵延数千里。
有繁华的都市,都市中有灯红酒绿。
有乡村小野,小野中有勤劳朴实的农民。
有三大派系,气宗、剑门和昊王府。
每一派建于地界的边缘处,均分在侍神谷的周围。
而都市和乡村分别由三大派系管辖,其中昊王府的势力最为强盛。
随着昊王府进入天池的人才越来越多,他们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三大势力一旦失衡,势必会引起门派之间的争斗,阮长风年轻时就有打算,若能两家联姻,就可以有效的遏制昊王府。
人算不如天算,昊王府竟然利用心胸狭隘的阮清水从中作梗,害得陈远松无法参加侍神谷举办的选才大会。
宗主不能参加,就算是门派弃权。
这样一来,三个人的名额,其中两个落入到了剑门,这也是昊王府承诺给阮清水的。
阮长风年逾百岁,从把权力交到两个儿子手中之后,再没有精力打理门内琐事,却不曾想自己的傻儿子竟然目光短浅到如此愚蠢的程度。
剑门虽然已经三百年没人进入天池,归根究底是人才凋零的缘故。
如果靠着阴谋诡计得逞,进入天池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只可惜二儿子资历尚浅,未能参透父亲的一片苦心。
不管怎么说,在他这一代两个孙子进入天池也算是喜事,只是这喜怕不会长久,若想真正的强大,还得另辟蹊径,至少不能和气宗再有恩怨。
只是想容易,做到却难于登天。
想到此处阮长风内心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阮清泉两兄弟小心翼翼的护在竹椅两边,生怕摔着近乎散架的父亲。
而阮玲玉则静悄悄的跟在后面,她一直思考着昨天爷爷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两个轿夫是剑门的内徒,也是一顶一的高手。
就这样一行六人直奔气宗而去。
千里之遥,若仅是步行恐怕要走到明年了,偶尔会使用上乘轻功,累了才在小道上行走片刻。
两个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气宗山脚下。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陈远松夫妇以及四位高徒已经等候多时。
阮长风见状,吩咐轿夫把他放下。
“阮老,不必下轿。”陈远松上前阻拦,“您若下来,我就背您上山喽。”
阮清泉上前拱了拱手,道,“陈宗师说笑了,实在对不住您,我父亲来向您赔罪了。”
“清泉兄,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提反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不敢,不敢。”阮清泉连忙作揖。
陈远松哈哈一笑,“玩笑话,别介意,那个清水怎么杵在后面,上前说话啊。”
阮清水一听提到自己的名字,屁颠屁颠的走向前,只是脑袋一直低着,显得很是谦卑,“实在没脸见宗师您。”
“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我们上山吧阮老。”
阮长风微笑点头。
气宗的山门由两块巨石打造,门面上攀龙附凤,显得极其雄伟壮阔。
进入山门,宽敞的大院中央挺立着一尊三丈高的雕像,是气宗创始人陈博昌。
所有人进入山门后无不虔诚的拜上一拜,据说陈博昌是继昊王府第一代创始人之后最强的武道家,还有传闻,陈博昌已经登天封为神君。
在气宗的地界上,基本家家户户都有陈博昌的画像,每逢节日村民自发的朝拜上供,祈求保佑家人平安多福。
前院两头是徒弟们练基本功的地方,而且各有两扇小门通向中院。
拜完陈博昌后,众人又走进中院,这里有花鸟鱼虫,郁郁葱葱,犹如人间仙境。
矗立在花园中间的六角凉亭成为了整个花园的点睛之笔,周围有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经过了中院便是陈远松一家人的住处。
进入大厅,一幅陈博昌的画像画的传神逼真,画像下面的供桌上摆放着各色贡品,供桌前有一张古色古香的黑檀八仙桌。
厅堂两边还有供客人休息的茶几和太师椅。
两个轿夫把阮长风轻轻的放下便退到了屋外。
陈远松主动上前把他搀扶到了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
“阮老前来所为何事,在下自然知晓,只是这个年代已不像从前一样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若是两个孩子能够两情相悦,我自然支持。”
阮长风精神要比在剑门的时候好了许多,虽然肤色紫黑,却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皱纹不再紧锁。
“远松,我与你所见相同,老夫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不过在谈此事之前,老夫还是要替清水向你陪个不是。”
阮长风不顾众人阻拦,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陈远松执拗不过这个百岁老人,也只能任他作揖行礼。
待阮长风坐下后,陈远松说道,“阮老难道还觉得我会计较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但子不教父之过,这礼数不能坏。”
“阮老,不瞒您说,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也未必会让陈锋进入侍神谷。”
所有人听到陈远松这么说无不大吃一惊。
“这是为何。”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当属阮长风。
“进入侍神谷就能进入天池,呵呵,每个武道家梦寐以求的啊,可是谁曾见过进入天池的人回来的?并非我单纯的怀疑天池有猫腻,膝下只有一子,老夫只想他能健康平安一生,至于进不进天池嘛,无所谓啦。”
说到这里,阮清水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放下了,看来他做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恰巧陈远松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阮长风一番感慨,“远松的胸襟,放眼整个武道界也无人能及。”
“阮老过誉了,时代在变,我们也不能因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