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声娇哼夹着哭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时,守在门外的鸢尾和香雪都不由得红了脸。
好在之前的守卫端了药来之后就被陛下挥退了,此刻也就她们两人守在此处。
两人低着头,红着脸又退远了些。
偌大的燕宫中,知道燕姝和容怀关系的人,除了容怀身边的影卫,也就她们两个贴身宫女了。
毕竟,摄政王几乎夜夜前去陛下寝殿,像这样的声音她们时常听到,瞒也瞒不住。
最开始她们也担心是不是摄政王欺负了陛下,陛下就算是皇帝那也是个姑娘家,没有成亲就做出这种事来……
可慢慢的她们倒是看出来了。
在摄政王同陛下的关系中,陛下其实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反倒是摄政王,捧着一颗心靠近陛下,将陛下疼着哄着纵着。
她们陛下呢,下了榻就能翻脸不认人!
所以,不是摄政王不想要名分,是她们陛下不愿意给摄政王名分。
房间里,燕姝身上的明黄纱裙早已经被扔下了床,连带着小衣,凌乱的落在床边。
而她整个人蜷缩在容怀的怀里,明明是冬日,她却已是湿汗淋淋,如同一尾从水里被捞起来的鱼儿。
而他呢,依然冷静自持,那身雪白单衣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丝毫不见凌乱。
这时候燕姝才明白,容怀这哪里是想疼疼她,他分明就是想折磨她。
她紧咬着唇瓣,恨不得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可他太了解她,一开始便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麻穴,她只能软成一团,连挣扎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容怀也低垂着视线,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
他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冷静,额间亦有汗珠滚落,眼尾浮上薄红。
然他心口太疼,疼得他几乎无法自持,便只能这样惩罚她,让她也感受感受什么叫求而不得。
她面颊红潮泛滥,眼底浮着薄薄的泪光,媚眼如丝,软绵委屈的望着他。
他抬手,掌心落在她的眼,将她的目光尽数遮挡住。
低头,薄唇贴在她耳边,亲吻着她的耳根,轻声轻喃,“陛下可以选秀,可陛下若是敢让其他男人看见陛下这般模样,那臣便将陛下绑在床上,日日折磨,让陛下……永远求而不得……”
他语气轻柔却危险,燕姝下意识轻颤了颤,最终被他逼出了眼泪,沾湿了他的掌心。
燕姝昨夜加起来睡了也不足两个时辰,前面一直做梦,后面容怀哄着她睡着后倒是安稳了些,只没睡一会儿便又到了早朝的时候。
到此刻,她整个人都累到了极点,又被容怀这般‘折磨’了一通,加上麻穴的作用,她终究没忍住那沉重的眼皮,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被他欺负得太狠了,哪怕睡着了,眉心也微微蹙着。
眼角还沾着泪珠子,浮着妖艳的红。
容怀看她片刻,又忍不住去亲吻她娇软的唇,温热绵长的吻,扰得她在睡梦中轻哼出声。
他握住她下意识推拒他的手,指尖扣入她的十指,同她十指相扣。
她于梦中也呜咽出声时,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午时已过了,燕姝才迷糊着醒来。
眼前是黑色的轻纱帐,遮住了日光。
不是在她的寝殿。
她皱眉坐起身,锦被随之滑落,冷得她一个激灵。
她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未穿衣裳。
燕姝彻底回神,才想起来这是容怀的房间。
容怀此刻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可四周都是他的气息,那股淡莲的冷香萦绕在鼻尖,依然像是他在抱着她。
睡之前的那些记忆也汹涌而上,她目光轻闪,面颊浮上薄红,也说不出是羞还是气。
那个男人点了火好好折腾了她一通,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
她还想到他之前说的那话,要让她永远求而不得?
燕姝腮帮子鼓了鼓,恨恨咬牙。
竟然敢点她的穴,故意折磨她,还说那样的话威胁她?
真是可恶!
燕姝重新拉起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开口,“鸢尾。”
这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极为沙哑。
她抿紧唇,又想到方才哭着求他的模样,简直丢人至极。
燕姝轻磨了牙根,早晚有一天,她也得将他绑在她的龙床上,让他哭着求她,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叫求而不得!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鸢尾,正是她想的那个可恶的男人。
他已经换了身衣裳,不再是穿着雪白的中衣,而是穿着一袭黑色暗莲纹的锦袍,头束黑玉冠,看起来更是清冷。
将房间门重新关上,他走到床边,撩开黑色轻纱帐,便对上燕姝气鼓鼓一张小脸。
她坐在他的床上,嫩白手臂抱着他的被子,细软发丝散在她光洁的肩头,眉眼间还浮着未散的妖娆情态,一双狐狸眼却是瞪得溜圆,小脸也轻轻鼓着,像只……欲求不满的猫儿。
容怀神色淡定的在床边坐下,抬手便去捞她,连带着被子将她捞到他身前,轻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语气温柔,“陛下睡得可好?”
燕姝睨他片刻,勾唇冷笑,“摄政王觉得呢?”
容怀和她对视几瞬,叹气,“应当是没睡好的,毕竟……”
他顿了顿,忽然弯唇低笑,指尖轻碰了碰她的嘴唇,语气暧昧的道了句,“猫儿没吃饱,就连梦中还哼哼着想要吃的。”
随着他的动作,燕姝下意识垂眸,目光就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她眨了两下眼,朝后退了一分。
容怀动作微顿,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再抬眸看她,竟在她眼中看出了一丝明显的嫌弃来?
容怀,“……”
他气笑了。
指尖再次落在她唇边,低哄,“张嘴。”
燕姝疑惑,“做什……”
这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