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恒说起这件事,还十分愤怒,把玄凌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通。邱守在旁边不说话,却也跟邱天恒一样,越来越是气愤,随即他一脚就揣在自家儿子的身上。
邱天恒懵逼了,“爹,你干什么打我啊?”
邱守冷笑道:“你老子不打你打谁?要不是你偷了我的玉牌出去,那玉牌能被玄凌拿走吗?”
邱天恒身子一抖,不敢再说话了。
陈笑开在旁边小声道:“老爷,这也不能怪少爷,要不是谢风流……”
“你闭嘴!”邱守狠狠训斥陈笑开,“要不是你成天带他出去千金窟里逍遥,事情能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吗?”
陈笑开一愣,随即连声求饶,“老爷,小的错了,小的确实不该带着少爷去千金窟。”
邱天恒见陈笑开忠心耿耿的模样,想起两人在千金窟里混出来的交情,也道:“爹!明明是我自己去的千金窟,跟他有什么关系?”
邱守真的恨铁不成钢,气得指着邱天恒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今天老子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是不长记性了!”
邱天恒吓得脸色苍白,“爹?”
邱守充耳不闻,转身去拿来一
根足足有半掌粗的棍杖,陈笑开偶然瞥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这一棍下去,还不得打吐血了?
邱天恒也吓疯了,连忙抱住邱守的腿,大声说:“爹,你消消气,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你这样岂不是要我的命?”
邱守冷笑,“就因为虎毒不食子,老子才一直纵容你,现在你倒好,欠下那么多银钱不说,还把我的玉牌丢了。你知不知道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我们把他赏下来的东西弄丢,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邱天恒依旧脸色苍白,“儿子知道是重罪,儿子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邱守冷冷道,“先想想怎么保住你我的命,才是重中之重!”
说完,邱守一棍子重重打在邱天恒的背上,邱天恒“嗷”惨叫一声,直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笑开挺机灵的,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那玉牌必是不简单的东西,现在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这位邱守的性子他还摸不透,不知会不会将他杀人灭口?陈笑开看邱守打邱天恒的模样,显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邱守一边打还一边骂:“你知不知道把玉牌弄丢是罪大恶极?老子今天就请家
法,让你好好知道什么是错!!”
邱天恒被打得嗷嗷直叫,只能拼命护着自己说:“我错了!爹,我错了!”
邱守却还没有收手,渐渐的邱天恒的背上就见了血。陈笑开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干看着,他得给自己争取一点信任,包括邱守的另眼相看,这样他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帮玄凌探听更多的秘密。
陈笑开思前想定,立刻就扑到邱天恒的身上,大喊道:“老爷息怒啊!再打下去,少爷就要没命了!”
随着此话话音一落,本来邱守高举起来要打在邱天恒身上的那一棍子,重重敲在陈笑开的背上。陈笑开背上直接就见了血,衣服也黏在了背上。
邱守一愣,看向陈笑开,他看了一会,随即笑了起来,“老子又不是真的要将他打死!”
说着,又抬手往邱天恒身上打去,陈笑开咬着牙齿,继续替邱天恒挡下这一棍!
“好啊!”邱守见陈笑开如此忠心,居然不生气,反而很是开心,毕竟在现在这个地方,想要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是很难找到的了!
邱天恒自然也看见陈笑开为自己挡下两棍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可惜他之前挨棍子挨得有
点重,一时半会居然没说出一句话来。
邱守这下也不拿棍子行他的家法了。他看了陈笑开和地上的邱天恒一会,冷冷地说:“想来现在你们也吸取了教训,来人啊!”
邱守喊来下人,让下人带着邱天恒和陈笑开回去房间休息,自己则在房中,没有离开。
等下人带着邱天恒和陈笑开离开之后,邱守才低头看一眼手中打出血来的棍棒。
他看了一会,沉着脸色来到书房,又拿出笔墨开始给三皇子写信。
此事事关重大,邱守不敢耽搁,就怕晚了玄凌一步。
邱守怕玄凌去查那枚玉牌的来历,也怕三皇子会知道他把玉牌弄丢的事情,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先自行认罪,再来个恶人先告状,告玄凌公然抢他东西的事情。
邱守是这样在信里跟三皇子说的:
他邱守最近一直在和西夏那边的洪飞白将军联合,想要探明白玄凌府中能在远程商人的暗器是什么,但西夏军面对玄凌的暗器,也是屡屡败退,最后连居庸城的城门都被玄凌炸毁,邱守不得不先按兵不动。
之后,邱守发现府中莫名奇妙多了许多的探子,而且这些探子似乎对他的书房很
感兴趣。邱守觉得不对,想着书房之中藏着三皇子送给他的鲤鱼玉牌,本来想让自家儿子拿着三皇子的玉牌去做一枚赝品,好换到书房之中,以免被盗。结果在前去的路上,邱天恒手中的真玉牌被庸王玄凌抢走,为此邱守大发雷霆,已经重重责打过自己的儿子,还请三皇子处罚等等。
随后,邱守连带那根带着血的棍杖一起,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
至此,邱守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完全是恶人先告状,而且处罚也确实处罚过了,就看三皇子是什么心思,到底要不要怪罪他了。
现在阳城这边是邱守一个人在盯着玄凌,就算三皇子要重新派人过来,也要好一段时间,邱守完全可以做点事什么,挽回一下三皇子对他的信任。
“做点什么好呢……”邱守坐在书桌边沉思,他其实还是有点忌惮玄凌手中的那个暗器。这种连洪飞白都能铩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