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
谢风流带着晕倒的邱天恒和陈笑开,来到了邱家的家门外。
负责看守邱家的下人见到自家被绑起来的少爷,是真的一懵,随即,邱家下人以为是邱天恒遇到了绑架,立马严肃地说:“什么人?快放开我们家少爷!”
谢风流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放在邱天恒的脖子上,还像宰猪一样在上面磨了磨,“我们过来,自然是要和邱老爷谈事情的,你还不快去禀报你家老爷!”
邱家下人见谢风流手中那把弯刀是开了刃的,还闪着一层森冷的寒光,忙不迭地转身跑进邱家,去书房找到了邱守。
邱守正在书房里找东西,见下人急匆匆跑进来,不免脸色严肃的问:“怎么了?”
下人赶忙将门口的情况跟邱守说了一遍,邱守面色一沉,“走,去看看。”
邱守便跟着下人来到邱家门口。
谢风流跟邱守没见过,但他阅人无数,见邱守从邱家中走出来,瞬间就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明明听人说是辞官还乡的,浑身却始终笼罩着一种当官者的贵气。
邱守不认得谢风流,见他挟持自己的儿子,气从心头起,“没想到阳城之中,居然还有人光明正大的行绑架一事,你可知道这是重罪!”
谢风流却笑了,“诶,这位大老爷,先别说罪不罪的,你儿子欠了我的钱,我是过来讨债的,要不我
们先进到府里谈?”
邱守骤然听到这话,本来就黑的脸更加黑了。邱天恒已经晕倒,他只能将目光瞥向旁边的陈笑开。
陈笑开一脸苦哈哈地说:“老爷,他说得没错……”
邱守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就想直接把谢风流手中的刀往自家儿子的脖子摁去,好在邱守还是知道“虎毒不食子”的,他再气也只能忍下去!
几人进到里屋,陈笑开被谢风流押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邱天恒依旧在昏迷,谢风流让随行的人拿着弯刀架在邱天恒的脖子上,自己和邱守面对面,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谢风流告诉邱守,邱天恒在千金窟里欠下一屁股的钱时,邱守气得直接将手中抓着的杯子给捏碎了!
那“啪啦”一声响,直接吓得陈笑开低下头不敢出声,当然,他是怕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露了馅。
而尚且还在昏迷中的邱天恒忽然身子抖动一下,眼皮一睁,直接就醒了。也不知道是被吓醒的,还是本来就快要醒了。
谢风流见他醒了,还笑着挑眉看向邱天恒,“哟,大少爷醒了啊?”
刚醒来的邱天恒迷茫地看看谢风流,转头又对上自家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的老子,忽然眼皮一翻,又晕过去了。
邱守恨啊,气得浑身哆嗦,“一无是处!真是一无是处!”
谢风流笑笑,从怀里拿出好几张
邱天恒在他那里留下的欠条,“邱老爷,这些都是邱少爷留在我们那里的东西,本来他说很快就能弄到钱还给我们,可是我等了又等都不见他回来,没想到去找了下,他又跑到青楼里潇洒快活了,无奈之下,只能来叨扰邱老爷了。”
邱守嘴角抽了抽,接过谢风流手里的欠条过来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邱天恒确实欠了谢风流的钱财,并且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归还,否则就抵押当前的住所给谢风流,也就是现在的邱府。
邱守看完已经不能说是气了,而是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陈笑开完全不敢去看邱守,因为这张纸条邱天恒在写的时候,他也有在旁边看着。他生怕和邱守的目光对上,害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邱守咬牙切齿地说:“谢先生放心,这笔钱我稍会就让人送到千金窟里。”
谢风流上下看看邱守,将纸条收回怀里,“好!如果没有送来,那我老谢只能过来收下这座府邸了。”
邱守皮笑肉不笑地说:“请。”
谢风流等人放下邱天恒,离开了!
邱天恒像死鱼一样被扔在地上,邱守死死捏着拳头,坐在主位上沉默不发。陈笑开还没被松绑,跪在地上,渐渐有些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惶恐不安,全然不是装的,他有点想要开口,却又害怕邱守迁怒于他。
邱守目光冰冷地看着邱天恒,
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儿子的不争气。
最近一段时间,他谋夺庸王手下的铁矿这事迟迟没有进展,本来洪飞白那边说要探查一下玄凌府中那神秘的暗器到底是什么,结果到现在也渺无音信,后来他也只是听到西夏那边的居庸城被玄凌炸毁了城门的事迹。
邱守想按兵不动,看看洪飞白是不是有什么后招,结果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他见洪飞白没有下一步动作,本来自己也很着急,结果三皇子还为此传信过来把他骂了一通,说事情没有进展,玄凌又迟迟不死,实在是令京城里的他感到寒心!
三皇子还下令说要是再没有进展,他就只能派其他人来料理玄凌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弃掉邱守这枚棋子!
邱守怎么能甘心,他本来是想找到当初三皇子送给他的鲤鱼玉牌,并且打算回信让三皇子感念一下他们当年的恩情,结果邱守怎么找也没有找到。
邱守正气头上,突然想到那枚鲤鱼玉牌,目光忽然一抖,落在邱天恒的身上。
但邱天恒已然昏迷,邱守便慢慢将目光转到陈笑开的身上。
陈笑开忽然感受到邱守眼神望来的压力,吓得脚一哆嗦,就跪在邱守面前,“老……老爷,少爷他也是一时糊涂啊……”
邱守目光冷如寒潭,“他欠了谢风流那么多钱,怎么有信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那么多钱
还给谢风流?”
陈笑开忽然听到邱守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小的也不清楚。”
“你成天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