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骞太累了,而且柴房里很杂乱,还跑过一只巴掌大的老鼠,发出了吱吱的声响。他也不怕,就是觉得愤怒和不解,于是停下来歇了一会,又继续对着柴房外大声叫喊,并且为了引起外面的人注意,还用身体去撞面前的柴房门。
“放我出去!”
“来人!快放我出去!”
林啸躲在暗处看着王子骞,最近王路远为了守住城门以防玄凌的人出城,将刺史府里的大半部分人派出去给他做事,因此,他才能在刺史府中来去自如。
柴房这块地方很安静,平时除了一些下人过来拿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往,更何况现在是深夜,大部分仆人已经在房中歇下了。
王子骞折腾的力气渐渐没有了,林啸耳力上佳,即使隔着一扇门几扇窗,都能听到王子骞坐在柴房里呼哧呼哧呼着气的声音。
王子骞不但在喘息,还小声骂了王路远一句,他自问自己在王路远身边,帮王路远出谋划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王路远居然就因为他喝醉酒,把他关进柴房?
他越想心中越是憋气,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老家伙,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叔,还是阳城刺史,我会这么巴结你吗?凭我的才华,难道还不能去谋到一个不低于你的地位?”
王子
骞喃喃自语道,随即他想起谢风流说的欠他的一个要求,目中涌起不屈的神色。
夜深露重,王子骞已经放弃挣扎,但今晚这屈辱的一夜,他一辈子都记在脑海,不会忘记!
林啸在柴房外面守了许久,发现王子骞已经渐渐陷入酣睡,此刻天将将亮起,他怕白日留在刺史府会被发现,于是从刺史府离开。
玄凌刚刚起了个早,伸了个懒腰。
“王爷!”
还没等玄凌从房间走出去,林啸就突然闪现到他面前。
玄凌被吓了一跳,“林啸,本王要是被你吓死了,你就完蛋了!”
林啸有点尴尬,“王爷,过来时跑太快了,有点刹不住脚。”
玄凌倒也没有怪罪林啸,只是问他,“有急事要跟本王说?”
林啸点头,把昨晚王路远因为王子骞喝醉酒而大发雷霆,并且还把王子骞关进柴房的事情跟玄凌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把王子骞在柴房里生气发火的事情跟玄凌讲了下。
玄凌听完眉开眼笑,“好啊林啸,你这神补刀让王家叔侄的关系分裂了!”
林啸虽然不知道玄凌说的神补刀是什么,但从话语里的意思听出来是夸奖的意思,于是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得意。
玄凌往院子外头走,林啸便跟在了他的身后,“王爷,属下还要继续跟
着王子骞吗?”
“当然要,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子骞也许不会跟王路远说铁矿的事情了,但他这个人也很危险,还常常有一些阴险的想法,最近王路远的势力正好比较分散,你可以继续跟着他。”
在鹿山的事情尘埃落定前,玄凌不敢掉以轻心。
林啸应是,“那属下继续去跟着他!”
“行,你去吧。”玄凌摆摆手。
他看着林啸一闪而去的背影,目光往刺史府的方向忘了一眼。
“看来今天刺史府会有一场好戏了。”玄凌喃喃自语,还真的想去刺史府看看热闹!
他这样想着,王二正好过来找他。
王二一大早就在东城门巡逻,今天天还没亮,鹿山脚下的新兵里有王路远安排的人手,这些人昨夜就收到了王路元的命令,要他们一大早就让玄凌前往训兵。
新兵进不了庸王府的门,他们就辗转找到了王二,在吴茫的帮助下,新兵要王二代为传达训兵的事情。
王二不得不过来庸王府,把吴茫带着几个新兵去东城门闹训兵的事情跟玄凌说了,随即道:“王爷,既然他们要训兵,我们便训他们吧,属下把那几个闹事的样貌都记下了,我们可以……”
王二自然是不想让玄凌吃亏,更何况这次是他们先找茬的。
玄凌听
完王二说的事情,便道:“今日自然要训兵,只是这个时辰,王大人是不是还没醒?”
“嗯?”王二不明白玄凌怎么说起了王路远,“王爷,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是醒了吧。”
玄凌脸上露出看热闹的笑容,“王大人本来就很操心鹿山脚下训兵的事情,本王要训兵,怎么可以少得了他,王二,你去跟鹿山脚下的新兵说,本王请到王大人后,就和王大人一起前往鹿山!”
王二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按照玄凌的命令行事,离开了。
玄凌想到等会就能去刺史府看热闹就心情大好,回房换了身衣服,叫上几个侍卫,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刺史府的门口。
刺史府看门的见到玄凌的轿子,便是一惊,“什么人敢在刺史府门口放肆!”他明明认出那是庸王府的轿子,却故意装作不知,还把声音喊得贼大,就为了让在府内晃悠的下人能听到,立马通报王路远。
玄凌踩着紫金靴,从抬轿上迈步走了下来,“本王今日要到鹿山脚下训兵,见王大人还没醒,便过来请王大人一起到鹿山脚下,你快去通报!”
看门的见到玄凌浑然不惧,他虽然不知道这尊大神过来干什么,但气场还是不能输,便抬手拦道:“那请王爷在这里止步,等着属下前去通报吧!”
玄凌危险地盯着拦路的看门人员,没想到一个看门的,居然也这么嚣张。
看门的其实外厉内荏,被玄凌的目光看得有点害怕,连忙装作要去通报,跑进了刺史府。
王路远刚睡醒,他睡醒后本来想先解决一下王子骞的事情,结果看门的和几个下人连忙跑到他面前,“大人!大人!庸王到咱们的府邸门前了!”
王路远一个激灵就彻底醒了,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