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记住,任何危险的地方,你都不要涉足其中,如若让娘知道你不听教诲,娘定不饶恕你。”
秦羽的思绪被母亲的教诲拉了回来,心中升腾暖意。
“母亲,孩儿知道了!”不知怎么,秦羽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惭愧。
风演天地,大雪弥漫。六角雪片拼命的朝塞北聚集、积压,似乎天地间,要在此刻彻底尘封。
此时,距离童话镇数十里之外,一团阴黑之气,越聚越近。如狰狞在大地的鬼魁,晦暗肆意。
阴黑之中越见显现,这是一伙体硕蛮壮,裸露狰狞獠牙的悍匪。众人手持黑刃,靴马长扬,手脚动攬间狂暴粗劲。风掩狂沙,尘土随蹄声怒啸狂乱。悍匪之众身席黑衣,在烈风中狂舞,仿若入世妖魔,动荡不安。
一行并进,如旋风穿过雪域塞北,所过之处豺狼暴退,纷雪偏飞,硬是将雪水掀起干燥尘土来。
光和柔弱,随正午临近,高空现出一片暖色。祥和安逸的童话镇,正被一丝金黄包裹,紧紧的簇拥起一团柔热,将天地消融,化冰成水,化雪成雾。
一连被阴沉笼罩过数日之久的童话镇,此时迎来一丝喜意。残存的雪水冰渠,在莫大的镇话镇,因为欣喜掀起街市人拥物堵,似乎被漫没的吞并掉了。
柔光倾斜,塞外一队躁动的人马,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童话镇这个正沉浸在喜色中的安逸之地疯狂迸窜。似同被叠和的暗影,越缩越短。
童话镇外围,三人高的古城堡,以土石累建,将其包裹在这雪域的北方,因防塞外恶狼猛兽,城堡一直都被镇兵把守。
此时身穿黑甲,手持长矛的镇兵正于城堡上方朝外围巡视,突然一道芒光迸射而来,目不能及间,一根利箭穿插过一个镇兵的头颅。
镇兵虽无妙天术法,却也是镇里强壮拔萃之众,选集镇兵不但需要很强的体魄,意志与反应也是要求很严格的。
可即使如此,这名镇兵还是被一根无情的利箭洞穿头颅。
“啊……”
城堡周围驻扎的镇兵们,见一人突然被毙,一股无穷的危机蜂拥脑海。众人都想大叫,可是,鬼魁般的悍匪,并不给这些以自己生命来坚守童话镇安危的镇兵,甚至连他们最后的一丝呼喊都将剥夺。
“小……”
因为距城堡不远,一队悍匪正怒张着急冲过来。镇兵们都想告诉镇里的人,童话镇将遭受袭击,让人们做好防范。
众镇兵还未喊出防范字眼时,空际之中,数十道芒光,瞬间洞穿众人头颅。速度之快,堪称惊绝!
一具具尸体在城堡上方,无息倒落,阴泠到窒息。
与此同时,城堡大门,如棉木一般,在众多悍马一越而入时,瞬间溃裂。行进间,刚猛彪悍,勇猛无敌。
“啊……”
随着第一声剧烈惊叫,正处于祥和中的童话镇人们,瞬间诧异斐然。
“不好,悍匪来袭……”
伴随第二声吼叫的嘎然而止,人们顿然惊觉万分。
童话镇数年来相安无事,安享太平,与天地同稠,万物结缘,从未出现人为死伤,更别说遇外人突袭。
从惊觉到惶恐,人们瞬间经历了数次惨叫。颤颤巍巍的人们知道,这些声音或与逝者消亡。
“什么,娘,悍匪来袭。”
秦羽正在为王氏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突然不远传来的惊叫让他身子一紧。
“羽儿,快,快从后门逃走……”王氏似乎也听到了哀嚎,顿然道。
说话之间不容秦羽反抗,似乎大难将至,要为儿子搏出一条生命之路。王氏此时显出了老道的沉稳与沉淀的厚重。
“娘,你……”
秦羽大叫,他看到了母亲脸上的坚毅,正想推委的说些什么。
嘭!突然院门轰裂,一匹黑壮大马爆闯了进来。
院外,此时撕裂声,咆哮声、哭啼声、哀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扯人心魄。
秦羽听闻,眉头紧锁,牙齿咧咧作响。他忙上将环抱住自己的母亲,一双炙热的犀子狠狠的望向闯入者。
黑马步入院落,马背坐立一阴沉汉子,此人三十多岁,长脸弯眉,眉宇阴黑,腰间崢亮弯刀在宽衣间若隐若现。
“谁也逃不了!”
黑高汉子一闯进来,盯着秦羽与王氏,阴狠狠的说道。
秦羽感觉到一股蛮横与霸道的气息,朝自己跟母亲之边狠压过来,原本坚毅的母亲,面对这样的威慑,顿然身子一抖。他拍了拍母亲,前走几步,怒然看向来人。
“畜生!”
秦羽大喝一声,暴蹿上去,齐拳并进间,想将这可恶汉子拉下马来。
卟!秦羽刚冲大汉马前,正欲拳脚出力。后者顿然泠哼一声,右腿轻轻一颤,黑马前蹄一扬,一股大力突撞秦羽胸膛,如遇铁桩碰撞般滚落飞退。
重摔地面,秦羽正想强迫起身,突然喉咙一甜。哇!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
“啊,羽儿!”王氏听声,神色一慌,连忙上前想去搀扶秦羽。一个步子不稳,拐杖滑落,人也顺自摔倒在地。
“娘!”秦羽见此,忙侧身搀扶母亲,原本苍白的脸显出担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