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屋内众人心惊胆颤。
叶文松拼命的给叶鸾使眼神,可后者就跟看不见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气的他暗骂。
这个逆女。
“叶大人府里的嬷嬷婢女当真是教的好,瞧瞧这地,不能下脚了。”
叶文松老脸一红,低眉斥道,“大小姐的屋子也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都滚下去领板子。”
一地的奴仆嬷嬷吓得都退了出去。
萧驰湛懒懒一笑,“这屋子这么冷,叶卿家是缺银子吗,本王记得,荆南的王石刚来京城见过叶卿,那可是足足的三大箱呢。”
叶文松一骇,全身如坠寒窟,嘴唇发抖,“下官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岂料,萧驰湛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站了起来,一脚将他踩在地上,森冷开口。
“大半夜的,你吵到本王了,知道吗?”
嚣张,冷漠,阴邪。
眼前的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实在吓人。
叶鸾心一揪,默默的退后了几步,想到自己平日对萧驰湛的态度,有些惶惶然。
这么一看,他对她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啊。
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叶雪的惨痛声渐渐的小了下去。
阴凉的风穿过堂屋,拐进内室,叶文松的求饶声越来越响。
“妈的,老子受你们连累,在那破柜子藏了那么久,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
刀,拍在叶文松的脸上。
他惊恐的咽了咽口水。
这也能怪他?
真是倒霉。
但定北王乖张狠戾的性格早就是人人皆知了。
他想起了朝堂上那些人的下场,一张老脸豁出去了,圆滚滚的身子就像个皮球一样滚了起来。
高氏也吓得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几乎是爬着出去了。
男人低沉幽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屋内格外的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自己动手。”
刀,咣当一声落到了叶文松的手下。
他吓得脸色铁青,可根本不敢反抗,颤颤巍巍的拔出了刀,发抖的往自己的手上刺去。
恐怖如豹的气息蔓延着。
“需要帮忙吗?”
人突然闪了过来,吓得叶文松苍白恐惧,刀刺在手背上,鲜血淋漓,痛到他汗流不止。
周边的气息都宛若被死亡笼罩了,呼吸困难。
他还没来得及在求饶,身子就如破布被踹飞了出去。
“龙五。”
暗卫现身。
萧驰湛冷冷的微抬下巴,声音犹如地狱般的恶魔,阴寒,“带回诏狱伺候。”
诏狱!
人间炼狱!
叶文松吓疯了。
“阿鸾,救救爹,救救爹啊--”
他从没惹过定北王,这样暴怒,肯定是在为他那个逆女出气啊。
一定是记恨他那一巴掌,要折磨他啊。
“阿鸾,你跟定北王求个情,快救爹啊。”
叶鸾哪里敢说话,她也害怕,只想当个隐形人,可不想也被拉下去弄死。
人都被带走了。
拂黛几人也都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恢复了安宁。
月光透过窗子打了进来,冷风习习。
萧驰湛将暖炉扔了过来,讥笑道,“就这点本事,嫁进镇国公府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叶鸾抱住暖炉,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权势滔天,没人敢在他面前置喙他的行事作风。
可他半夜来闯她的闺房,还闹了这么大动静,恐怕她以后出个门,都会被指指点点。
赐了婚还与定北王苟合,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唉。
权利啊,难怪人人都想登上那帝王宝座。
“过来。”
萧驰湛姿态慵懒的躺在窗边的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朝她招手。
高大精壮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软榻,气场强大到仿佛整个屋内都是他的气息。
叶鸾淡声道,“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去吧。”
“过来。”
声音低沉了下去,冷的可怕。
叶鸾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来。
萧驰湛轻轻一拉,人就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腰肢被他箍的死紧,像是要嵌入他的胸膛,炙热如火的怀抱就像是个火炉一般。
趴在他的胸膛上,叶鸾感觉到冰凉的四肢渐渐回暖。
“手这么冷。”
冰凉的手被他握着,骨节分明。
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微弱的光芒也掩盖不住那双手的惨白,根根修长分明,像是玉笋一般洁白,指甲圆润。
这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
可惜啊,这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了。
“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受罪,叶鸾,你没带脑子还是脑子进水了?”
突然,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叶鸾看着身上男人的眉眼,扭过了头,冷淡开口,“正是因为臣女带脑子了,才要离开。”
无名无份,等他玩够了,再被赶出来吗?
到那时候,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下巴被他掐住猛地一痛,被迫看着他。
萧驰湛的心里也堵着一口气,“有骨气,本王倒要看看这个新游戏,能玩多久。”
话落,他俯身凶猛的亲她。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舌尖在她娇嫩的双唇上不停的啃噬,蚀骨的滋味让萧驰湛的身心都在战栗。
叶鸾推他,咬牙道,“王爷别忘了,我现在是陆公子的未婚妻,你要夺臣妻吗?”
“你求我,只要你服软,本王马上废了这门亲事。”
自以为是的幼稚狂!
“王爷说笑了,陛下赐婚,金玉良缘,臣女欢喜的很。”
萧驰湛怒,“你--”
好。
好得很。
他还从未输过,他等着她受不了来求他。
身下的女人一双狐狸眼满是倔强的疏离,萧驰湛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用力撕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叶鸾又冷又疼,气的咬唇。
即便是她离开了王府,他要她,她也跑不了。
愤怒,难堪,讥讽全都涌上心头,就像有一只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