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去她娘的金玉良缘,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腰腹间咻的传来痛意,叶鸾抬眸,男人凄冷肃杀的目光充斥着怒火,她的心底传来了报复的快意。
“臣女这不是如王爷所愿,王爷怎么恼羞成怒了?”
看着他吃瘪,真是太好玩了。
“你再言语上激我,我明日就灭了白府。”
阴寒森森的话刺耳极了。
叶鸾适时闭上了嘴。
死疯子。
想拿这个来威胁她求他,做梦!
萧驰湛绝对不会让她嫁进镇国公府,他这样的疯子,怎么能容忍的了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嫁给别人。
她倒要看看,谁先忍不住。
“这么晚了,王爷不走吗?”
萧驰湛松开了她,红瞳里泛着杀意。
他走到软榻边,将榻上的嫁衣随手拿了起来,讥讽道,“动作够快啊。”
“婚期匆忙,还是托王爷的福。”
话还没说完,叶鸾就看到自己的嫁衣在他的手下被撕成了一片又一片,就像是下了一场红花雨。
她淡淡的看着,默不作声,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抹笑。
“王爷毁了我的嫁衣,记得还我一套新的。”
萧驰湛冷冷的走过来,“我要是不还呢。”
叶鸾摊手,“王爷何必动怒呢,我已经认命了,如你愿会安分的嫁进镇国公府,王爷大晚上来闹,又是为何呢?难不成王爷就是想要臣女在王府给你奴隶,你就开心了?”
她阴阳怪气的样子看的萧驰湛怒火上涌。
“你服个软能死啊。”
“那王爷服个软能死吗?”
她这话实在大逆不道。
叶鸾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摸着手腕上的暗器,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疯子。
可瞧他全身都笼罩着骇人的气息,她还是有些不自觉的腿软。
天知道,她打不过他啊。
怕啊。
她很惜命的。
冷风飕飕的从窗外刮了进来。
叶鸾冷的蜷缩,眉目也泛上了冷淡,“王爷还不走吗?”
快冻死她了。
他没理她的话,旋即往她的床榻上走来,将她抵在了床边。
“本王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是服软,你教一下?”
“啊--”
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她身边,磨的她耳尖发麻,叶鸾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滋味。
她慌忙推开他,去关窗户。
“冻死人了。”
北风一吹,院里的梅花稀稀疏疏的散落了下来,高悬在红檐下的青石灯笼摇摇欲坠,晃的更显凄冷。
空旷寂静的小院内,两道轻轻的脚步声闻讯而来。
叶鸾皱眉,狡黠的眼眸微微闪过光芒。
她立马关上了窗户,朝躺在床榻上的萧驰湛冷声开口,“王爷武功高强,相信能避开耳目,离开吧?”
她回来第一天,就有人监视,真是有趣。
“你在这叶府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他撑起身子,懒懒的笑了。
叶鸾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想要抓她一个现行。
她蹙眉,“王爷大半夜闯女儿家闺房,传出去了也不好听,还是快走吧。”
“京城里关于咱俩的传言,还少嘛,多这一条也无妨,本王倒想看看陆斐柏听到消息后,是什么感受,会不会来退婚呢?”
他眼底的揶揄和恶趣味都快溢出来了。
叶鸾敛目,这要真是被叶雪抓到了,关祠堂事小,闹起来对她不利。
她直接上前,一把将萧驰湛拉了起来,粗鲁的将他推到了左边的衣柜,“王爷进去躲躲。”
萧驰湛抵住了柜门,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柜子前,衬得人越发颀长。
“你没搞错罢,你让本王躲这破柜子里?”
叶鸾挤开他,打开了柜门,往里推他,“别磨叽了,快进去。”
“不。”
脾气臭,人也硬。
叶鸾气的要命,狠狠的推他,可这人纹丝不动,好以整暇的瞧她。
“就这点小力气,省省吧。”顿了顿,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你求我,我就进去。”
这什么怪趣味,就想让她求他。
叶鸾烦躁的推他,“求你了。”
“啧,真没诚意。”
萧驰湛摸了摸她的脸,声线嘶哑道,“你该喊我什么。”
“一直都这么不听话,让你私下喊什么?”
叶鸾冷目,“我都要嫁人了,这么喊不合适了。”
“嫁人嫁人,你就记得嫁人了吗?只要本王愿意,解除婚姻的圣旨明天就能下达。”萧驰湛隐忍着怒火,捏住了她的下巴,“喊。”
叶鸾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外室的门已经被推开,手提着石灯笼的人影在慢慢走近。
她一急,低声道,“驰湛哥哥。”
说完,就立马将他推了进去,顺便给柜门上了锁,然后利落的披上掉在地上的袍子,走到了圆桌前倒茶。
“好啊,叶鸾,你果然藏了男人,出来!”
叶雪带着丫鬟推门而入,裹挟着冷风冲了进来,冷的叶鸾立马捂紧了手炉。
“大半夜的,带人闯我房门,二妹妹想做什么?”
叶雪扫视了一圈,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刚刚明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而且,守在月雅苑的侍卫分明说了,屋内有动静,人呢?
“你把人藏哪儿去了?贱人,都赐婚了,还不消停,大半夜的幽会外男,跟你娘真是一个德行--”
话还没骂完,啪的一声,叶鸾冷了脸,茶杯碎了一地。
“这么没有教养的话,谁教你的?”
叶雪微微眯眼,这个贱人,毒都没毒死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小姐说的不对吗?你肯定是陪王爷睡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就会勾搭男人的贱货。”
“小碧,搜,把人搜出来,看她怎么狡辩?”
几个丫鬟嬷嬷开始在屋内翻腾。
叶鸾淡淡的坐在圆桌前,看着一地的碎物。
“琉璃花簪,十两--”
“青瓷迦南邹瓶,唔,应该值个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