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洐点头,“庄子里的人会让她走吗?”
“会,卖身契在我手里。”
“好。”白沐洐又晃了晃手里的图纸,“这个是什么?”
“暴雨梨花针,表哥有没有认识的能人巧匠,帮我打造出来。”
白沐洐好歹也是世家公子,自然不会连个好的工匠都找不到。
“行,我回去弄,弄好了给你。”
叶鸾摇头,“弄好后直接去别院交给方嬷嬷就是,不用来找我。”
闻言,白沐洐没有在说什么,淡淡的点了下头。
“谢谢表哥帮忙。”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了。
白沐洐看着眼前冷静的表妹,有些失神,不知道她在王府遭受了什么,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没忍住,轻声问道,“过得好吗?”
“挺好的,谢表哥关心。”
看着她笑,白沐洐捏紧了手里的包袱,呼了口气。
定北王那样一个瑕疵必报之人,叶鸾曾那样大逆不道过,他会放过她吗?
“表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人看到了。”
“好。”
白沐洐走后,叶鸾也下了观景台,直接回了骊宫。
宫殿内,人还没回来。
她吃过饭,沐浴完,披了一身红纱,拿了一个青色瓷瓶走到了香炉旁,将毒水倒了进去。
徐徐的烟雾升起,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冷的可怕。
萧驰湛实在谨慎,估摸着早就发现她嘴唇上动的手脚了,那她就将计就计,让他放松警惕。
她盖上炉盖,坐回了梳妆台前,拿出了唇脂,轻轻的晕染开。
红的娇艳蛊惑又魅人。
“叶小姐,王爷回来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叶鸾一回头,就被大步走进来的萧驰湛扑倒了,浓郁的酒味袭来,她不禁皱眉。
呛死了。
“王爷喝醉了,把他扶床上去。”
小宫女瑟瑟发抖的进来,完全不敢碰萧驰湛。
叶鸾蹙眉,“来啊,帮帮忙。”
话刚落,脖子突然传来了痛意。
她一回眸,就瞧见男人如燃烧着炼狱之火的红瞳死死地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恐怖。
这疯子。
“你白日里去哪儿了?”
叶鸾被他掐的难受,直接一脚往他的裤裆踹去。
萧驰湛闪身躲开,却猛地一抓,提着她的腰就往梳妆台去,咣当声起,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她整个人被迫坐在了梳妆台上,男人浓郁的气息裹挟在四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说!”
她的肩膀被他死死捏着,眼底怒火仿佛要撕碎了她。
叶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慌。
绝对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她怕被跟踪,专门绕了路,确认没人跟踪才去的,他绝对不知道。
“闲来无事,出去走了走。”
“呵。”萧驰湛逼近她,冷笑,“可分明有人看见你和白沐洐一前一后出了观景台。”
叶鸾手一紧,面上却镇定道,“许久不见表哥,聊了几句而已。”
“表哥?叫的可真亲切啊。”
他修长有力的手一寸一寸的拂过她的脸颊,阴寒森冷的眸子如蛇一般黏在她的身上。
突然,哗啦一声,他撕碎了她的纱裙,一片又一片,从空中散落。
叶鸾觉得耻辱,立马大喊,“出去,都出去。”
宫女们立马全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怎么?本王满足不了你,还需要去找别的男人?”
他就是个疯子,疯子!
叶鸾发了狠的掐着他的背,充耳不闻他嘴里的混话。
“说话!”
怒气之大,外头的人都听到了。
“萧驰湛,你有病吗?他是我表哥,你能不能别跟个疯子似的胡说八道。”
萧驰湛听着这话,更气了。
“对,我有病,你就是我的药。”
他粗粝的指腹死死地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自己,看着身下那双倔强的眸子,越来越气。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要是在让我不开心了,我会让你心不如死。”
他就是要将她藏着,占着,绝不允许有任何人窥探。
交缠着的呼吸越来越重,叶鸾感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她推开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放心,我谨记着呢,三个月,我一定让王爷快乐的飞上天。”
萧驰湛笑,“我很快乐,希望你也很快乐。”
乐个屁。
叶鸾不看他。
这个变态疯子,喜怒无常,上一秒发疯,下一秒就能对着她笑。
“记住了,本王很不喜欢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王爷不如大方直接的告诉我,你讨厌我见别的男人,只想让我当个任你蹂躏的奴隶罢了。”
萧驰湛冷笑。
“你说对了。”
厚颜无耻之徒。
窗外的风卷起了漫天的桃花,刮进了骊宫院内,宫女们听着屋内传出来的旖旎之声,都悄悄红了脸。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身上的酒味染的她满身都是,她嫌弃极了。
萧驰湛抱着她去了后面的浴池洗漱了一番,看着她睡得香沉的脸,他不满的捏了一把。
“到底谁伺候谁啊?”
叶鸾困死了,一把拍掉他的手,低骂了一句,‘别烦人。’
“胆子不小啊你。”
萧驰湛说着,又将她搂入了怀里。
无耻。
天知道折腾了多久,叶鸾还想着换他香囊里的香料,也没来得及换,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叶鸾挪动着酸疼的腿,缓缓下榻。
太子秋猎一般都有好几日,他估摸着已经离开了。
她想了想,连忙穿上衣服,把香炉里的残渣弄了出来,悄悄在院子里的树下挖了个坑,全都埋干净了,才松了口气,重新回了屋子。
“秋月,让小厨房熬一碗避子汤来。”
秋月犹豫道,“叶小姐,王爷没有吩咐,奴婢--”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鸾打断了。
“王爷昨夜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