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什么意思,两人毫无默契。
“那是我们自己买的,和刘雪有什么关系?”李文彩在这件事上不心虚,他们买房子用的是他们老两口的名字,没加天齐,更别说刘雪了,怎么算,这套房子也算不到刘雪头上。
“你们哪有这么多钱?前年陈建浩找你们借钱给他说儿子买婚房,谁不知道,你们一分钱不借,说没钱。那可是亲弟弟亲侄子,那都不借,肯定是真没钱。怎么过了一年,就突然有了这么多钱?不是刘雪借的我们的钱,还能是什么钱。你儿子就是在大医院当医生,也不能半年就赚一套咱们东山区的全款房子吧?刘雪借了我们的钱不想还,就以你们的名义买房子,谁都知道你们就陈天齐一个儿子,最后房子还不是回到他们两口子手里。你们一家人算盘打地真精。”其实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也是不信的,当年听说这事的时候,没少背地里议论陈建明那么有钱,却对着自己亲兄弟都一毛不拔,真不是东西。但此一时彼一时。
李文彩听到这话就去看柴秋霞,柴秋霞略显心虚地别开眼,她虽然没刻意宣扬,但对着人确实也没少抱怨这件事,有人知道太正常了。可没成想今天会有人拿着这事做文章。
外面争吵声太大,陈奶奶在屋里就听到了,陈建明要走的时候,她就从床上起来了,不过外面下雨,她也没跟着出来,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想出来看看。李文文也是个听话的,听陈奶奶要出去,她就赶紧拿了把伞搀着人出来了,她其实也有点疑惑为什么送人出去这好一会,婆婆和天意都还没回来。
他们从里面一拉门,站在门外的陈天意就看到了,伸手拦着让她们赶紧进去,都是一个村的还好说点,多少有点面子情。但他发现好些还有外面的人,估计是亲戚连着亲戚一起被骗的,这些人可和他们没什么面子情,真动起来手来就麻烦了。
那些人还在围着陈天丽一家嚷嚷些,刘雪坐了牢就该你们还钱。今天不还钱谁也别想走之类的话。间或夹杂着陈天丽的安抚解释。但她不松口给钱,多少的安抚和解释都显地苍白无力。李文彩就骂,但大家都不太拿她这个小老太太当回事,见陈天丽不松口,就去拉扯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陈建明。就听陈建明怒斥他们,“松手,再不松手,找律师告你们。”
这可算是惹了众怒,一群人都把目标对准了陈建明,陈建明向来爱面子,出门在外一向是衣冠楚楚的,尤其是现在家里这情况,他更不愿意被人看不起,今天出门的时候更是好好收拾过一番的,现在被人一推搡,梳理地整整齐齐的花白头发也散乱了,脖子上那条品牌的围巾也落在地上被人踩来踩去。
陈奶奶一探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气地浑身直哆嗦,“建明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她说着就要冲出去,陈天意怎么可能让她出来,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是八十多的人了,陈天意赶紧半扶半揽着往回带,“奶奶,你可千万别出去,外面那么些人,你要是碰着蹭着,大伯他们还要分神担心你。你放心吧,外面的都是咱村里的人,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他们不敢真打大伯的,你先和文文回屋看着安安,我再出去看看。”
孙子和孙子媳妇硬拦着她,陈奶奶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没选择在这个时候添乱,又叮嘱陈天意,“你快出去看看,护着点你大伯,他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
李文文赶紧搀着陈奶奶往屋里走,想起什么,就说,“不行,你给二哥打个电话。”她对自己老公多少还是了解的,知道他解决不来。
陈天意挥手催促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和奶奶进屋去吧。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他没说,他之前就给陈安修打电话了,但对方没接,陈天意现在也大了,可真遇到事他还是有些习惯性地依赖长辈和上面的哥哥。他不敢给二伯打电话,二伯也是五十好几的人,真要是被他找来劝架被推搡磕碰了,他很清楚二哥和三哥绝对不会饶了他。就是真要说,也要先和二哥打招呼,听二哥的意思。
事实上陈安修确实看到那个电话了,但他就是故意没接,今天周末天意在家,真有什么重要事情来店里找他就行,没来却打电话,大概率就是大伯他们还没走,那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很好猜测了,无非还是和大伯一家有关。可他现在偏偏就是不愿意插手大伯家的事情。装糊涂嘛,他也会的。
现在两点多一点,中午的饭点即将过去,小饭馆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店里的服务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吃他们的午饭,他们今天煮了一大盆海虹,给陈安修也盛了一碟,他不太热这个,略吃了几个就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休息,最近和天天和村委那帮人因为养鸡场养猪场新场地扯皮,还真是有点累。谢老过几天就要来绿岛,他和吨吨肯定是要过去的,冒冒在北京,有章时年在,章家又有那么些人照看,他倒是不担心冒冒会被亏待,就是多少还真有点想了,再不回来,他忙过这几天就去北京将人接回来。即便别的他不能做主,自己的孩子总能做主的。
他正想着这些事呢,手机又响了起来,罗芳芳端着一碟土豆丝从厨房里出来,见陈安修好像睡着了没听到手机响,就喊了一声,“陈哥,电话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天意,就说我不在,去后面新房子了,没带手机。”新房这些天一直在进家具家电,天意也是知道的,虽然都是专业的安装人员又有人跟着。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