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抗战,说的最多的除了抗联外,另外一个就是“RB遗孤”。因为,后者不仅仅代表着历史,对不少东北人家来说,更代表直到今天也须臾不可割舍的亲情。
自从八九十年代中日友好之后,许多二战争遗孤返回日笨或者来这边打工(毕竟,八九十年代两国的收入差太多了,工资高国内几十倍,一个月内几百,一个月入过万,日笨人的钱不赚白不赚),他们中许多人来日笨前都已经在中国有了家室。所以,相当数量的遗孤第二代也一同回到日笨。
这些大多不会日语的孤二代往往被有着“反华、仇华”传统的日笨人视作下等的中国人,学习、就业、恋爱……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饱受世态炎凉。
但是,那里有压迫,那里就会有反抗。
他们悲愤的对媒体说:在中国我们给人说是日笨崽子(就因为体内有二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日笨人的血),现在在日笨我们又给日笨人说,我们其实是中国人。我们两边不都不是人啊!那么我们就只好靠自己人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不想选择那样的父母关系出生,可是人生哪有选择?
于是1985年,东京江户川区一群满口东北话的“RB青年”,成立了一个帮会性质的组织——“怒罗权”。
日语字义意味着“愤怒、团结、抗争”的含义。在日语里的读音“ドラゴン”,翻译出来就是“龙”或“龙的传人”,很显然,这一定意味着这些同样流有中国人血脉的青年,还是认同自己是“龙的传人”的。
“怒罗权”一经成立,就以格外的争胜斗狠闻名(大有东北热血子弟的特色)。
他们那种“二愣子劲”十足的拼命劲头和豁出去喝酒的作风,让许多日笨黑那个什么帮,都对他们惧怕三分。
众所周知,日笨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将黑X道,当文化传统使之合法化的国家。
不过,日笨对黑X道组织也是大加约束的,制定有《暴力团对策法》,所以,日笨的黑X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许多像“收保护费”“勒索”“行凶”等黑X道“本行”。
受制于法律,许多老本行不得不“转包”,而接这些黑色工程的,包工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像怒罗权这种帮会接手的。二道贩子打天下,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你们不能做的我们来做,反过来欺负日笨人也挺有意思的。这就是怒罗权成员的心中大概想法!
(事实上,后来后世厉害点的,闹的狂的还有棒子国黑X会,总之,本土你会看到很奇葩的一幕,其实在日笨国内,受黑X会欺负的日笨人,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只少在表面上,大部分可能反而是外国人占多数。)
正和贺子龙聊天的两哥俩,突然外面又有人跑进来。目光瞧了下,然后径直走向马志和牛大力这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日元大票,(“大票”是札幌华人对万元面值日币的称呼,5000元面值的则叫“半票”。)
钱递到马志和牛大力的眼前,那男人说道:“志哥,力哥,这是菊花夫人上交的今天的份儿钱,你们给收着吧。”
“嗯,做的好。拿去喝酒吧,如果没其它事了,你也和其它人换班吧……”马志从那些日元中抽出一万元给那个送钱的混混,然后说道。
“嗨……”那小伙子接过万元日元,弯腰行礼而去。
贺子龙瞧着对面马志手上的这一堆日元钞票,看只少也有二十万左右。不由的脱口而出的打趣道:“你们这每天的收入还挺高的,难怪那么多人想混黑X道……”
“兄弟你想多了,刀口玩血的活儿,而且这也不是我们两人能分的。只少要上交一半给上面,我们混了这么多年,用命拼的,才换来这小队长的职务,一天也就平均三四万的收入。但是根本存不住钱呀……”马志和牛大力叹息道。
贺子龙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寻思了一下。
九十年代里的日笨,一个东大的毕业生在入职的头一年,月薪不会超过30万日元。而一个在大公司里服务了十年以上的课长级社员,月收入也就在55-80万之间左右。
眼前的两位,算是帮会里的小头目,中层干部。算的是日薪,如果不出事,平均每天四五万,但是算上出事和有些特殊时候。平均一天三万多是没问题的吧?月入就是百万日元!
1992年,一万日元可以换成三百元左右人民币。一百万日元就是三万块人民币左右的月收入!
这个收入水平,已经赶上了银行和大公司里高级干部的薪资。在日笨当合法大黑帮会的下层,附属和帮手干部,月收入居然收入能如此之高吗?
这要是放在自己国内的小县城,一个月就能购买一套房的节奏啊!
毕竟只是在国外撞见的老乡而已,不害怕马志等人的职业才多聊了几句。双方的交情并不算深,这聊了也有一会儿了,说话间马志和牛市就自己这边和店主笑谈起来,聊着一会儿闭店后,大家伙一起去哪家夜店玩耍。
“刘哥,街角开了一家新的收普,听说那里的妹子都长的不错,还有女高中生呢,一会儿去玩玩。”马志露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笑容,向店主老刘招呼着。
“是吗?有女高中生的收普?呵呵,那今天早点收店,呵呵!”看来刘店衣也是同道中人,明明看样子五十岁左右了,一点也不服老。
贺子龙看了看边上睡着的美丝子,只能眼热的看着,今天不方便呀。
所谓的“收普”店,是英文“soap-land”的日语谐音,也就是RB风俗店里的一个大类──单间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