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再次回荡,只有房间顶上四角的监控摄像头沉默地记录下这一切。
呜……呜……
………………
艾玛·吉尔森死了。
这个消息在四点之前传到了关注她的人耳朵里。
杰森·吉迪恩沉默了片刻,继续给组员们布置任务。
布鲁克林沉默片刻,整理好着装,准备与来利·克鲁的见面。
‘爱国者’们没有沉默片刻,他们在忙着整理资料,剪辑视频并搭配文字与录音。
典狱长与公证人记录员等人驱车离开大都会监狱。
富豪们已经在车上换上新的裤子,满足地离开。
媒体网站刷新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了一篇简短的通稿“今日下午三点整,大都会监狱一名犯人被执行死刑成功”
通稿一闪而过,随即被大幅新闻覆盖。
那是一张温士顿议员的照片,照片上他一脸担忧的神色。
温士顿议员昨天在镜头前讲的‘我有一个朋友’系列才是媒体们关注的话题。
这个话题经过短暂的发酵,正式爆发出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大的威能,而这股影响力还在持续扩散。
新的风暴尚未形成,更新的风暴已经在酝酿。
…………………………
E.D.N.Y.
来利·克鲁到来之前,雷神神秘秘地找到了布鲁克林。
“你感觉来利·克鲁是个什么样的人?”
布鲁克林正在思考问题,闻言看了一眼雷。没有说话。
我感觉来利·克鲁很危险!
布鲁克林很想告诉雷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听到雷问出这个问题,他感觉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从前不起眼的一些细节逐渐被回想起来。
雷第一次与来利·克鲁相见时,看向对方的眼神。即便那是一闪而逝的瞬间,布鲁克林至今仍感觉记忆犹新。
对于司法界的人来说,来利·克鲁是一颗耀眼的太阳,人们赞叹来利·克鲁的传奇经历,更敬佩他对司法事业做出的贡献。
布鲁克林钦佩来利·克鲁,甚至愿意冒险提醒来利·克鲁,精心准备今天下午这场谈话,就是因为来利·克鲁对他这个司法界的人而言,实在太吸引人了。
布鲁克林险些折服、拜倒在来利·克鲁的人格魅力之下。
人都是这样,羡慕别人的勇气,钦佩别人敢做、能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介意在可控范围内‘成人之美’,给予这种人一些便利。
但对于司法界以外的人来说,来利·克鲁就是一名巡回法院的首席法官,或者一名面容和善的老头儿而已。
雷这种司法界门外汉不应该那样热切地看着来利·克鲁。那眼神中的尊敬与信仰都快化为实质了。
雷一个门外汉钦佩来利·克鲁什么?
钦佩他八十多岁高龄还活跃在一线?钦佩他儿子被杀还没黑化,依旧坚持正义?
这说不通。
忽略这些不提,他很笃定,雷每天夜不归宿不是出去泡妞,他的夜生活很‘丰富’,但与常人的‘丰富’不同。
布鲁克林了解雷,雷的自制力很强,离开军队这么久,他的作息依旧十分规律。
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锻炼,吃早餐,上班,晚上回来擦拭枪支,出门,回来,锻炼。
布鲁克林没见过谁能每天连续打牌,还有精力早晚各锻炼至少一小时,并且第二天上班时还神采奕奕的人。
那不仅不是男人,那甚至不是人。
现在听雷在这种时候提起来利·克鲁,由不得布鲁克林不多想。
“上次你跟我说来利·克鲁的事情”雷继续说道“我查了查,发现个惊天大秘密。”
他附在布鲁克林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来利·克鲁的老师是谁吗?”
布鲁克林再次看向雷。
来利·克鲁的老师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来利·克鲁已经八十多岁,他读书时,布鲁克林的父母还没出生呢。
“他的老师是埃内斯托·拉斐尔·格瓦拉·德·拉·塞尔纳。”肋观察着布鲁克林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或许听过他的另一个称呼,他叫……”
“我不想知道他的老师是谁!”
布鲁克林打断了肋的话。
埃内斯托·拉斐尔·格瓦拉·德·拉·塞尔纳,他当然知道这是谁。
相较于这个又长又拗口的称呼,他的另一个名字更加响亮——切·格瓦拉。
如果还不知道他是谁也没关系,只需要记住,这是个古巴人,参加了古巴***,游击队出身,参与建设古巴GHG,前往苏联签订在古巴部署核弹协议,是古巴导弹危机亲历者,后又为了理想孤身前往刚果,企图点燃非洲的GM圣火,最终被当局抓捕。葬礼为古巴国葬,参与葬礼的人高达数十万。
切被誉为“红色罗宾汉”、“GCZY的堂吉诃德”、“拉丁美洲的加里波第”、“完美的人”、“浪漫冒险家”。
切的一生堪称精彩,其传奇程度不亚于古巴国父卡斯特罗。
但比他的名字更出名的,却是传说中他的那句遗言。
“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颇具戏剧性的是,据布鲁克林所知,这句话根本不是切说的。
这句话充满了艺术的浪漫气息,听起来更像是艺术创作着创作出来的舞台剧台词。
至少布鲁克林不相信一名坚定的GM者会说出这种话。
……………………
布鲁克林侧过头打量着雷。
这样的目光更像是审视,是雷跟大卫从来没见过的,冷冰冰的审视。是只有在面对令布鲁克林感到厌恶的犯人才会偶尔一闪而过的审视。
当雷提起那个名字时,布鲁克林没有感到荣幸或兴奋,他一点儿这种感觉都没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