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质疑:“怎么会让她伤得到嬴郅?你当时在干什么?一个弱女子都拦不住,没吃饭?”
从安惭愧道:“当时属下在门口,本来也一直看着里面的,可当时翎阳有事要报,属下与他说了几句话,便一时没看着里面,可能是楚姑娘出手得太猝不及防,王爷也未曾事先察觉,是被刺伤后才叫了属下进去的,可属下进去时,王爷已经被刺伤了。”
萧弥月冷笑:“都说养虎为患,你家主子一再纵容楚晚卿,早晚得被她害死,我看他就是自作自受!”
从安小声辩解:“王爷他也是无奈。”
萧弥月呵呵。
到了行云阁,就见嬴郅躺在外间的凉榻上,穆沅也在。
嬴郅看样子和睡着了没区别,因为毒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穆沅封穴控制了,所以情况还好,伤势也不重,就是刺伤了肩头,看样子当时嬴郅有侧身躲开,所以刺得不深,倒是划偏了一些,形成一道血痕。
血止住了,也已经被清理掉,但是伤口还有些许血迹,是黑红色的,确实是中毒了。
萧弥月把了脉,再取血验毒,微微吐了口气:“不是什么剧毒,我一会儿给他施针引毒,将毒血逼出来就好了。”
穆沅忙问:“可影响他身体的毒?”
萧弥月说:“你及时控制了,并未蔓延,他的毒本就压在腿上,之前我药浴后又连续给他施针加固,也没那么轻易激起来,无大碍。”
穆沅也松了口气。
萧弥月嫌弃道:“楚晚卿好歹也是有点能耐的,既然刺伤嬴郅,本意定是要他命的,好歹弄点厉害的毒啊,就那么个不致命的小毒,她搞什么啊?”
敢情嬴郅楚晚卿用的毒不烈,没怎么伤害到嬴郅,她还不满了。
穆沅道:“她如今接触不到什么毒,且郅儿派人看着她,她也没机会去弄厉害的毒,今日这个还是她以前弄着玩放在绾心阁的,并不是什么剧毒,不过她确实是冲着要郅儿的命去的,她知道郅儿的身体不能随意用药和毒,今日这个虽非剧毒,可若是我没及时控制,也能大乱郅儿身体的平衡,要了他的命。”
萧弥月一副幸灾乐祸:“看来是因爱生恨了,啧,情字果然害人不浅。”
穆沅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道:“郅儿排毒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回去忙。”
萧弥月随便她,所以没搭理了。
穆沅当即离开了。
可她走了后,萧弥月后知后觉的想到,现在嬴郅都这样了,虽然有她在并无大碍了,可现在楚云升也比之前好了点,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穆沅非得这么急着走?
故意把嬴郅撂给她的吧。
嘁!
萧弥月也不需要帮手,就让从安给他褪去上衣,然后便自己扎针引毒,再放血排毒,等把他毒逼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给他弄好了后,萧弥月只帮他包扎排毒血的伤口,楚晚卿刺的那个不想管,本想叫从安进来给他包扎伤口和换衣服的,可是叫了几声也没见人进来,她出去一看,哦豁,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所以这是把嬴郅全权丢给他管了?
一个两个都那么不靠谱。
她本来想干脆走了算了,可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回去了,但是没有给嬴郅包扎,而是在寝阁内转溜起来,找密室。
楚晚卿说里面有嬴郅心上人的画像和木雕,她倒是想看看,嬴郅念念不忘的人是什么样子,和她到底有多像,竟然会把她当成替身。
要是长得不如她,气质不如她,哪哪都不如她,她就弄死嬴郅,竟然敢把她当成处处不如她的人的替身,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密室。
显然这个密室做的很隐蔽,不过也不奇怪,嬴某人在自己寝阁搞的密室,能够轻易被发现就不正常了。
她又发挥自己见微知著的观察本领,又溜达了一圈,再结合行云阁的格局大小,当即猜到了密室所在,果然在她猜测的区域摸索了一下,就发现了密室所在和开关。
她微吐一口气,正打算打开,外面却传来从安的声音,她只好先停手。
从安本来在帘子外面叫她,可是没听见她回应,便掀开帘子进了寝阁的外间,也因为他的声音,吵醒了外间凉榻上的嬴郅。
从安欣然道:“王爷醒了?王爷感觉如何?”
没听见嬴郅的声音。
萧弥月放缓自己的呼吸,因为身上有环佩和步摇会晃动发出声音,怕惊动外面耳聪目明的俩人,她便不动,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片刻,才听见嬴郅低沉的声音问:“本王肩上这里的伤为何没包扎?”
从安磕绊了一下:“额,属下不知,适才是王妃在为王爷放血排毒,许是她没顾得上吧,不过这排毒的伤口都包扎了啊,唯独……或许是忘了。”
“她人呢?”
“属下进来时就不见她了,许是排了毒就回去了。”
嬴郅疑惑:“许是?”
从安低声道:“属下适才不在行云阁,那些被关在秘牢的人闹得厉害,还出了人命,属下去处理了。”
秘牢关着的,正是那日跟着楚云升去截杀萧弥月的人,因为之前怕泄露楚云升的消息出去,嬴郅就让人把那些人关在秘牢,受伤的则是在王府后面寻几个偏僻院子关押养伤,之后便不再过问了。
可那些人要么好些江湖之人,还有一些杀手,都是自我脾性很重的,哪里受得住这样莫名其妙的关押禁锢?便闹得厉害,因为只是让关着他们,秘牢的人也不好用强硬手段。
正是因为那些人闹得厉害,还起了冲突,之前翎阳才来报这件事,他顾着和翎阳说话,便一时松懈让嬴郅受伤。
“翎阳呢?”
“适才与属下一起去安抚那些不安分的人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