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并不掩饰自己在萧轻霞婚事上出的力,甚至还让陶若云回去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就是她让萧轻霞成了侧妃的,这不,婚事定下不久,定北郡王夫妇便来了。
他们本是想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一见到萧弥月似笑非笑却眼底发寒的模样,便都不敢质问了,反而开始好言相劝。
定北郡王道:“芳华,叔叔知道这次霞儿做错了事,你要罚她理正当,她为了留下来用了这等法子,你定是心中不悦,可她好歹是定北王府的县主,和你一样是萧家嫡女,本怪同气连枝荣辱相关,她若沦为妾室,定北王府受人嘲笑,对你也没有好处,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
郡王妃也咬牙忍着怨恨憎恶,掩面泣泪:“可不是,霞儿的婚嫁关乎王府的体面,而王府的体面不就是芳华你的体面么?她嫁得好了对你也是有利无弊,你又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萧弥月听着这夫妻俩的轮番劝说抱怨,忍不住笑了:“堂叔和堂婶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有趣。”
夫妻俩齐齐愣住,面面相觑后看着萧弥月。
萧弥月冷声道:“就凭你们,凭她?何来资格与我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堂叔可别抬高你们而羞辱我,她这个萧家嫡女和我这个萧家嫡女可不一样,我的体面和你们的体面也毫不相干,别说她只是沦为妾室,便是她沦为妓子,也影响不到我分毫,这才哪到哪?好歹她如今还是个侧妃,她如此下作,我没让她沦为侍妾,已经仁至义尽了。”
郡王妃气得红了眼,人都狰狞了,当即不假思索的就要扑向萧弥月,嘴里还脱口便要大骂:“你这个贱——”
定北郡王心惊肉跳,趁她还没扑过去也没说完要骂的话,忙拉住她捂嘴,堪堪阻止了她作死。
这个时候郡王妃要是骂了萧弥月或是对萧弥月不敬,后果更难预料。
萧弥月见状,哂笑了一声。
“堂叔和堂婶还是回去吧,莫要再为了萧轻霞来找我,如今事成定局,婚事陛下已经定下了,莫说我不会更改心意,便是我想改,我也不可能为了萧轻霞去请陛下收回成命吧?人家鲁国公府的女儿可不是随意可以退婚的,这事儿谁也改不了。”
“二位若是不服,也可以不让萧轻霞去做侧妃啊,若你们上奏不肯嫁女做妾,按原定的处置将萧轻霞送走,陛下也不会阻拦,虽然失了清白,可她也不是嫁不出去了,再不然……就让她去死吧,她婚前与人苟合,有辱门风,按理来说,我也可以为了为了萧氏家族的体面将她赐死,所以……你们想为她收尸么?”
被她这么一番吓唬震慑,夫妻俩哪里还敢继续留下惹她不快,届时莫说侧妃,女儿只怕得做侍妾或是死路一条了,再不甘心,他们也只能先走。
做侧妃便做侧妃吧,好歹是留下了,总好过发配回祖籍,一杯都毁了。
如今即便是侧妃,以后未必不能扶正,只要萧轻霞生下安王长孙,以后想办法弄死正妃,总有出头之路。
他们一走,颜如玉便提醒道:“主子,属下瞧着那郡王妃临走前看您的眼神颇为怨毒,估计不会罢休,说不得以后会对您不利,可得提防着点了。”
萧弥月不屑:“不过一个目光短浅的愚蠢妇人罢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在我面前,她便是心机深沉手段高明也都无用武之地,我就是给她一把刀子,她也不敢插在我身上。”
颜如玉稍一沉吟,笑着点头:“倒也是,属下是看得起她了。”
萧弥月瞥向外面的晴天,道:“今日难得没有雨了,一会儿陪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在外面把午膳解决了,我刚才已经让茶茶叫人备好画舫,用了午膳,咱们去游湖,你不是说碧岚湖两边柳絮飘飞甚是好看么,正好去一饱眼福。”
颜如玉笑道:“这本来是冯雁开想叫我陪他去游湖观赏的,如今倒是成了主子带我去了,我还要什么男人,干脆以后踢了冯雁开,都在主子身边就好。”
萧弥月轻笑揶揄:“可拉倒吧,你需要男人只是想让他陪你游湖观景?我也就只能这般了,再有其他的,你家男人能给你的,我可给不了。”
这话还挺含蓄。
颜如玉嘴角一扯,竟然无言以对。
本来计划的好好地,萧弥月都梳妆换衣打算出门了,竟然有客来访。
“郡主,莱阳侯夫人在外请见。”
萧弥月皱了一下眉,结果颜如玉一时不慎,把她眉毛描歪了一笔。
“她来做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她都打算出门了。
茶茶道:“说是一旬后顾小侯爷大婚,特意来给郡主送请柬,也看看郡主。”
萧弥月扭头问:“那请柬不是送过了?在荣王府时我记得收到过的。”
“是送过了,不过那会儿郡主还在荣王府啊,许是见郡主回了定北王府,那请柬自是留在了荣王府,她怕郡主因着这些变故不去参加了,便又亲自来一趟。”
萧弥月轻笑起来:“这倒是怪了,我虽与顾家关系还可以,但是也不算举足轻重之人,这婚宴我去不去有什么打紧的?又不是我拉的红线,何况我这样婚姻不顺又名声不佳的人,去了才不好吧。”
茶茶也觉得怪,问:“那郡主要见莱阳侯夫人么?”
萧弥月道:“自然得见的,不见可不像话,去请她进来招待好,我随后下去。”
茶茶福身下去。
萧弥月回首坐好,对颜如玉道:“继续吧。”
颜如玉笑笑,拿起帕子擦去描歪的眉黛,又继续认真的给萧弥月描眉,之后又描了花钿……
一番忙活下来,萧弥月的妆容便弄好了,瞧着甚是明媚动人,衬着精美的头饰和红色的华贵衣裙,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