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垂眸吐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这家伙来得那么及时。
她倒是半点没有与旧情人私会被抓包该有的反应,淡定而从容,像个局外人,但是太子就尴尬了。
这是第二次了,他即便心里迫切的想着等嬴郅死后就能让萧弥月回到他身边,可是一而再说这种话的时候被当事人逮个正着,难免尴尬,也麻烦。
他僵着脸,心里漏了半拍缓不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在嬴郅被推到跟前的时候,忙慌乱嗫喏:“皇……皇叔,我……本宫……”
来的不只是嬴郅主仆,还有事做嬴元亨,嬴元亨看好戏似的,又装模作样的唏嘘:“太子皇兄,你这可是忤逆尊长啊,身为储君,你岂能这般不顾礼法不知廉耻的觊觎皇婶?传出去,皇家的脸可都丢尽了,何况今日这是什么场合,若是有外人到这里来撞见,又该如何收场?”
太子咬了咬牙,怒视三皇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和三皇子是劲敌,他虽是储君,却不是皇帝最看好的儿子,只是因为嫡出而被立为太子,可是三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便也最得皇帝喜爱,朝中支持也不亚于他,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被逮住这样的的把柄和笑话,他只觉得头脑一阵发黑。
三皇子见他吃瘪窘迫,还想再接再厉的挤兑笑话一番,可还未开口,就见萧弥月拨开俩侍女走出来,他便收了想说的话,还以为萧弥月要为此辩驳什么,可萧弥月只是轻步走到嬴郅跟前,没什么精气神的问:“王爷和三殿下的事儿谈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我还要回去用膳喝药呢。”
嬴郅颔首:“谈完了。”
萧弥月道:“那就走吧。”
嬴郅嗯了一声,可却未立刻走,而是目光冷厉的扫一眼太子,冷声道:“太子,事不过三,再有下次,你这个太子不用做了。”
然后又看向三皇子:“瑾王也莫要再在本王面前自作聪明,你如今玩的,都是本王玩剩下的,好自为之。”
之后才让从安推他走,萧弥月在旁边跟着。
这夫妻主仆就这么走了,萧弥月没再看太子一眼,这让太子难堪心惊之余,心里又痛了几分。
三皇子一时也顾不上看笑话了,嬴郅的警告,他还是不敢不当回事的。
刚才他特意引开嬴郅,让褚央可以单独找萧弥月试探说话,褚央从萧弥月这里离开后,又着人去告诉他萧弥月和太子在会面,他便趁机寻借口和嬴郅过来抓包,他的目的自然不只是让太子难堪,更是想借刀杀人,借嬴郅的手对付太子,而嬴郅显然将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怪不得父皇一直拿不准嬴郅的底,确实不好对付。
他正心绪不宁着,太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三弟真是好本事,今日这一出,本宫记下了。”
太子说完,拂袖而去。
三皇子挑挑眉,然后微微笑了下。
蠢货。
……
回荣王府的马车上,萧弥月眼观鼻鼻观心,一直不吱声。
嬴郅垂眸思索许久后,才将目光移到她脸上,兴致勃勃:“你说你到底有何种魅力,竟让太子对你如此念念不忘,都嫁给本王了,他还这般不死心的念着你,也是稀罕得紧。”
萧弥月呵呵哒:“有什么稀罕的,男人都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念念不忘也情理之中,不过王爷也被低估我,我的魅力自然大得很,王爷自己看不到, 不代表别人眼瞎。”
嬴郅脸阴了几分。
萧弥月又似笑非笑的瞥向嬴郅,戳肺管子:“还有,太子对我不死心,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知道,我即便嫁给王爷了,人也还是清白的,如此,自然是更放不下了。”
说到这里,她其实是非常唾弃燕国这些对于男女关系中迂腐顽固的认知的,男人三妻四妾一堆女人就是正常,女人一个男人之外便是浪荡的罪过,太过不公了,凭什么啊?
在澜国倒也不至于反过来,就是比较平等,别看是女子为帝女子当政,其实男人的地位并不低多少,朝中也男女同朝论政,自来主张一夫一妻,忠贞二字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过也只是普遍如此,总有那么些意外,便是她的父母,一桩悲剧和丑事,造就了她对男女情爱的抗拒和鄙弃。
嬴郅脸黑了一下,然后气笑了:“你好像还挺遗憾?”
萧弥月摊手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至于,本来还可怜王爷,不过王爷大抵也不会想要我的可怜,所以,我如今已然无感。”
嬴郅冷哼,他这段时日被她弄得真的是没脾气了,她这样挑衅和刺激,他都能忍住不掐死她。
他索性转了话题:“嬴元亨引开本王,应该不会只是让你和太子会见吧?”
萧弥月点头:“先是见到了褚央,之后才是太子。”
嬴郅不意外:“果然。”
萧弥月道:“这个褚央确实不逊于他师父,而且他很奇怪,褚天鹤明明没什么武功,褚央却武功不低,且他似乎在伪装掩藏这点,连他惯于展现在人前 的淡泊出尘模样,也都是装出来的,本人倒是挺有戾气。”
嬴郅闻言,抓住了个重点:“你怎知他武功不低?他对你出手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问这个的时候,他有些紧张。
萧弥月有些奇怪他为何会抓住这个重点,反而不关心褚央的伪装,不过她也没多想,道:“嗯,茉茉还和他交手了,几招下来便被他击退,茉茉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多高,可也不低,却没几招便败北,说起来要不是太子及时出现,我估计还不知道会如何呢,像我这样的娇弱之人,估计撑不了他一掌呢。”
说着,她还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瞧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