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央定定的看着萧弥月,直接便质问:“荣王妃的八字命格乃短命之相,且已然命绝,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弥月挑了挑眉。
褚央上前一步,眯着眼冷声问:“是谁让你顶替了荣王妃?是荣王?还是你有何等阴谋冒名顶替?”
“放肆!”
萧弥月尚未置喙,茶茶已经和茉茉一起挡在萧弥月面前,茶茶厉喝道:“褚国师,此乃荣王妃,如假包换的萧氏郡主,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诅咒王妃短命,这般以下犯上不知所谓,即便你是国师也罪该万死!”
褚央依旧紧盯着萧弥月,不容置喙的沉肃道:“本座既为大燕国师,身负国运可窥天命,所言自当如实,何有诅咒之言?”
“你……”
茶茶正要辩驳呵斥,萧弥月的声音缓缓响起:“茶茶,茉茉,让开。”
二人只好退到两侧,给萧弥月让出位置。
萧弥月笑吟吟的,一派慢条斯理悠哉散漫:“褚国师真不愧是前国师首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了,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掰扯下去可没意思。”
她又凑近几分,得意的笑意愈发刺眼:“不错,如你所言,我确实是假的,我之所以成了这个荣王妃,自然有我的道理,至于是荣王的意思还是我有什么阴谋,你猜啊,或是上报陛下查啊,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褚央眸子一缩,冷峻的脸色愈发沉肃:“你承认了?!”
竟然这么直接便承认了?这样的秘密,不应该死不承认的么?
萧弥月轻笑:“承认啊,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褚国师估计更想知道,我便好心给你解惑吧。”
在褚央的疑惑目光中,萧弥月浅笑愉悦,轻声道:“你师父死的时候,因为筋骨尽断而生不如死,叫都叫不出来,之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用眼神哀求我给了他痛快,于是,我便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痛快,将他的心脉处绞成了肉泥。”
她话落,褚央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眼中血丝骤起,一把抓住萧弥月的手臂失声叱问:“你说什么?!是你杀了我师父!?”
他用力太大,萧弥月皱眉松了口气:“嘶!”
茶茶大惊,连忙上前护着萧弥月:“褚国师你做什么?快放开郡主!”
茉茉也一并上前,俩人用力的将褚央推开,将褚央捏着萧弥月手臂的手掰开,可褚央握得紧,掰不动也推不开,茉茉当即出手袭向褚央,一拳头直接打在褚央脸上,褚央这才松手后退。
茶茶忙问萧弥月有没有事,若非褚央在跟前,茶茶估计得撸起她的衣袖查看。
萧弥月跟她摇了摇头,才看向茶茶,笑意凉淡,难掩杀机:“褚国师,你将我捏疼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褚央未曾理会她的话,也没管自己脸上被茉茉打出来的印子,只死死看着萧弥月,诸般探究思量,然后得出结论:“不可能是你,你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师父?你既然知道,那一定是荣王做的,你们竟然……”
萧弥月就不太乐意了:“女子怎么了?看不起女子啊?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便是这样,狗眼看人低,我都说是我杀的了,褚国师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你既然觉得是荣王便是荣王吧,到底是杀人的事儿,若有人为我背锅,我求之不得。”
褚央淡漠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许是被萧弥月激怒了,突然眼神一狠,一改先前的谪仙姿态,犹如煞神般,疾步上前,作势要对萧弥月出手。
茉茉眼疾手快,忙出手拦他,可他竟然武功不低,出手狠辣,茉茉几招下来便抵挡不住,眼看就要击退茉茉再度袭向萧弥月,茶茶赶忙挡在萧弥月面前。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疾厉呵斥在萧弥月后面响起:“住手!”
是太子。
褚央微惊,忙敛去戾气收手,咬了咬牙后退两步,压下心中燥怒,逐渐恢复如常。
茶茶和茉茉忙扶着萧弥月也退开两步,纷纷挡在萧弥月前方两侧,主仆三人看向已经疾步到跟前的太子。
嬴元帧眼神复杂晦涩的看了一眼萧弥月后,才扭头怒然叱问褚央:“褚国师,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竟然敢对……皇婶如此不敬,便你是国师,也不能以下犯上吧,你这是放肆了。”
不曾想,他都亲眼撞见且当场质问了,褚央却是面不改色的粉饰太平:“殿下看错了,臣未曾对荣王妃不敬,适才只是在与荣王妃闲谈罢了。”
嬴元帧脸色难看至极:“你这是当本宫瞎了?适才你明明……”
褚央道:“太子殿下真的看错了,臣乃九合宫国师,侍奉皇室才是本职,岂会对皇室王妃不敬?”
嬴元帧哪里想到褚央会如此,只好看向萧弥月:“……皇婶,你怎么说?”
萧弥月笑了笑:“既然国师这么说了,那便是这样吧,太子殿下只当看错了便是,不然闹大了传出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来呢,我反正也没损伤什么,国师丧师之痛在身,必定是悲痛难当,失了理智做些什么不过脑的事,我是可以理解的。”
嬴元帧闻言,看着萧弥月的眼神便愈发沉痛了。
以前萧弥月便是如此,总是善解人意,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人计较,只会默默隐忍,惯会体谅他人。
他就是心疼她总是这样,一来二去便入了心。
之前那次她急于撇清关系,跟他说那样的话,还以为她变了,如今看来,她必定是有苦衷的,她一点都没变。
萧弥月竟然这般提及他师父的死,往他伤口上撒盐,褚央心中恼恨至极,可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了,只得先忍着,揖手道:“太子殿下和荣王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