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他说的却是:“你这使筷子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同,本王见过其他女子握筷子的手势,似乎不是怎样的。”
萧弥月一边咀嚼嘴里的东西一边抬头看他,有些莫名,这人没话找话呢吧?
她不想理他,可是不趁机挤兑他一番,委实是不爽快。
所以,她拿起一边的东西,写:那是你见识太少。
嬴郅:“……”
不过他这么一提起这个话题,萧弥月倒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用膳握筷的手势确实和燕国女子是不一样的,这并不是她的个人爱好,而是北澜的礼仪,自幼便是被这样教导的,所以这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也免不了继续这样的习惯。
可问题是,并不是这样,原来的萧弥月,也是这样握筷子的……
而这个习惯,是跟自幼教养她的莫姨学的,莫姨便是这样的习惯,并且还教了她,而莫姨在小时候便也消失了,说是去世了,可她的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虽然不一样,可握筷子的动作手势再怎么不同也是大同小异,所以一直没人关注过其中差别,她重生后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所以,莫姨是澜国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她娘也是咯?因为莫姨是她娘的侍女。
见她这样回答,人又突然心不在焉,嬴郅也懒得再问,免得又被她气,明知道她没个好话,他让从安去查她以前的习性就知道是巧合还是装的。
他索性不耐烦道:“赶紧吃你的,吃好了来给本王伺候笔墨。”
说完,就自己操控轮椅,走了。
萧弥月也把思绪抽回来了,撇撇嘴,继续心无旁骛的吃晚膳。
一顿饱后,让人撤走了一桌残羹,她一脸不情愿的去给他伺候笔墨。
他已经在桌案后面坐着了,却捧着一本书在看,从安就在旁边候着,分明可以让从安伺候笔墨,他偏不,就逮着她薅,真是丧心病狂啊。
萧弥月走近一看,表情有些古怪。
这家伙竟然在……看佛经。
简直是恐怖故事。
她正沉浸在恐怖故事的不可思议中,他已经把高贵的目光挪过来到她身上,见她又是那贱兮兮的样子,皱眉:“愣着作甚?还不快研墨铺纸。”
萧弥月扬眉,点头鼓了鼓腮,忍辱负重的的给他研墨,磨了好一会儿才好,又给他面前铺纸,可分明从安就在另一边站着,他就非得使唤她。
铺纸后,还得给她讲笔蘸上墨汁递给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单纯是个伺候书香的丫鬟呢,气死人。
可当看到他落笔的字时,萧弥月惊呆了。
这家伙竟然不只是看经书,还抄经??!
他抄的就是他看的那本地经书,据她所知,那是专门超度亡灵的……
简直是鬼故事啊!!!
她没想到,这瘪犊子竟然会信佛,还做这种抄经超度的事儿,震碎她对他的认知啊,奇葩啊奇葩。
她忍不住提了一支笔蘸墨,拿来一张白纸写了问:王爷在为谁抄经超度?
她将纸挪到他旁边,他看到了,却忽然冷脸冷声的吐出一句:“与你无关,你可以滚了。”
萧弥月:“……”
呔!
她怒了,把笔一摔,扭身走人,显然被他莫名的这句赶客令气得不轻,还真把她当丫鬟了?用完就丢。
渣宰!
狗犊子!
贱男人!
她暴走而去,嬴郅面不改色,继续提笔抄经,神色说不上虔诚,只能说真挚和专注。
从安从旁看着,不经唏嘘。
他家主子本来是个不信神佛的人,可是现在却也借着这样虚而不实的东西来宣泄自己的情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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