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如今北澜的大致情况,萧弥月心里也有了底。
颜如玉问:“既然主子重活,那可要属下传讯给奚纭,或是护送主子立刻返回大澜?”
萧弥月指尖敲着桌面,沉吟道:“不急,还不是时候,奚纭那边也先别说,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说吧。”
颜如玉问:“这边能有什么事?若不是什么非得要主子才能做的大事,主子交托下来,属下为主子处理妥当便是。”
萧弥月一笑:“报仇啊,这不得是亲自做的大事?”
颜如玉当即惊问:“报仇?是有人欺负主子了?谁跟主子有仇?属下替主子杀了他!”
萧弥月斜睨她,娇嗔调侃:“我说如玉啊,瞧瞧你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要言行娇柔才符合知不知道,怎么能出口便是打打杀杀,这像什么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颜如玉一默,嘴角扯了扯。
她家主子也好意思说这话?
她这臭德行是跟谁学的,主子心里没点数?
可她不敢直说啊,主子本来都惨死了,如今好不容易重活,她好不容易找到主子,正新鲜热乎着呢,得哄着点。
萧弥月整理了一下衣襟,无奈的吐了口气:“确实是被欺负了,也是有仇,毕竟占着人家的身子活下来,那人家枉死的这笔仇,不得我亲自报才行?也算是对亡者有所交代。”
如玉了然,也觉得有理:“主子说的是,那可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那就听主子的,主子小心些,属下接下来就留在燕京,随时等候主子的命令。”
萧弥月嗯了一声,眼睛一转:“眼下倒是我需要你替我办件事。”
颜如玉挑眉。
……
“丢了?不是派了人跟着?怎么会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府行云阁,嬴郅撑着脸问从安。
从安道:“王爷恕罪,派去的人本来是好好跟着的,也阻拦王妃不让她去不该去的地方,之后王妃去了酒楼吃东西,他们守在门口,突然就被人袭击昏迷,等被酒楼的人发现弄醒时,王妃等人已经不知去向。”
闻言,嬴郅脸色愈发的冷沉:“找过了么?”
从安:“找过了,可是王妃既没有入宫,也不曾回定北王府,不知去向,问过酒楼的人,也没有人见王妃离开酒楼,人好似是突然蒸发了一样,对了,属下问了那几个暗卫,他们说袭击他们的人是个穿着紫衣面貌艳美的女人,可酒楼的人说,没见过他们所描述的女人进出过酒楼。”
这就麻烦了,因为按照这些所知的情况,根本无法猜测萧弥月是自愿被带走的还是被迫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嬴郅倒是并不担心萧弥月安危,只是想不通,会是谁特意带走萧弥月,意欲何为,若是怀着恶意,又是否是冲着荣王府来的。
他吩咐:“你亲自带人暗中追查搜寻萧弥月的踪迹,此事不要闹大,切记不可让宫里知道。”
从安有些顾虑:“可若是此事和宫里有关,只怕不说也是授人以柄。”
嬴郅不在意:“你按照本王的意思办即可,别的先不考虑。”、
从安忙领命。
他正要出去,嬴郅又道:“岑川更善于暗查追踪,他的伤势也都差不多好了,让他也带人去。”
从安有些诧异,嬴郅这样,倒是显得有些兴师动众,隐约透着对萧弥月的担心,可他不敢质疑,领命后离开。
他走后,嬴郅陷入沉思,琢磨着此事的各种可能,可越是琢磨便越琢磨不透。
……
“那个贱人不见了?”
绾心阁内,楚晚卿诧异的问。
连翘道:“是的,刚才得到的消息,她傍晚跑出王府后便没有回来,刚才王爷让从安调动暗卫,奴婢打听了才知道,那个贱人被人掳走了,王爷让岑川和从安带人去找,而且是暗中追寻。”
楚晚卿闻言,诧异之余,有些心惊。
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掳走身为荣王妃的萧弥月,而让她更心惊的往事,嬴郅竟然为了找她如此兴师动众,还暗中追寻不让人知道,他果然是在意萧弥月了,所以会担心。
听闻傍晚的时候,萧弥月惹恼了嬴郅,带人跑出去了,她想着只怕是俩人吵架了,而他任由萧弥月跑出去而没让抓回来,倒是有些像是打情骂俏一般,而不是萧弥月惹怒他。
楚晚卿心痛的都要麻木了。
一旁的玉竹低声道:“一个女人大晚上的被人掳走,要是传出去,只怕不妙啊。”
声音出来,楚晚卿抬头看她,主仆俩对视着,楚晚卿有了主意。
是啊,身为女子,还是皇室王妃,却晚上跑出去被人掳走,若是有意渲染,萧弥月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今就希望萧弥月不要被找回来,可若是被找回来,最好明天才被找到,这样,她就有事情可做了。
……
“属下刚才出去探过,荣王府的人确实在暗中追寻主子的下落,好几拨人在找,不过主子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谁会想到主子会在青楼?”
萧弥月刚沐浴出来,刚才是茶茶她们在给她擦拭头发,颜如玉进来后,便让她们出去了,所以现在自己擦着。
她擦着擦着,觉得头发又多又长擦着实在费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全部弄干,便示意颜如玉过来帮她,颜如玉会意,上前接过这个活,用内力帮她烘。
萧弥月抹了点花精油抹手,边抹边道:“就让他们找着吧,得让嬴郅那个狗犊子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既然离家出走了,就得有离家出走的样子,不然就不正常了。”
听她这话,颜如玉诧异挑眉,歪头睨了眼萧弥月,笑道:“怎么听着主子这话,倒有些像是在和那位荣王在闹小脾气,可从见过主子